他抱著宋南姝就往床榻邊走。
綴著珍珠的玉帶從宋南姝衣裳上滑落,重重砸在五福紋的地衣上。
“阿硯……”宋南姝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襟。
“阿姐幫我看看傷口吧?!彼螘帉⑺文湘瓟R在床榻上,脫去她腳上的繡鞋,在床榻邊緣坐下,將藥膏塞到宋南姝手里,便自顧自地將衣裳解開。
和在琉璃燈盞下看到宋書硯身上的疤痕不同,白日里看他身上的疤痕越發(fā)觸目驚心。
宋南姝心疼得臉都白了。
瞧見他腰腹處那傷口,似乎是因著昨夜胡鬧折騰的又裂開,瞧著比昨夜還嚴(yán)重一些。
宋南姝眉頭緊皺,湊近瞧著宋書硯腰腹的傷口:“我先去凈手再給你上藥……”
宋書硯沒阻止,看著宋南姝起身將床帳放下?lián)踝∷?,揚聲將迎夏喚了進(jìn)來。
凈了手,宋南姝讓迎夏去準(zhǔn)備晚膳,這才從又繞過屏風(fēng)進(jìn)了內(nèi)室,拿著藥瓶她和宋書硯同坐床邊,蘸取了藥膏給宋書硯涂上……
“疼?”宋南姝仰頭看他。
宋書硯搖了搖頭:“是難以忍耐?!?
“我讓迎春去叫時容公子過來……”
宋南姝剛起身就被宋書硯一把拽了回去,把人按在自己的腿上:“你叫他過來能做什么?!?
雖然還沒和宋南姝成為真正的夫妻,可有些事情哪怕不是真的,只要沾染,便食髓知味,上癮了一般丟不開。
“阿姐,只有你能幫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知道如何安撫我……”
宋書硯捧著她的臉,吻細(xì)細(xì)密密落在她的腮邊和下頜。
“阿硯?!彼文湘D(zhuǎn)過頭躲開。
宋書硯又不滿足地扳過宋南姝的臉,吻上她的唇,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幫幫我吧。”
青天白日,正房門緊緊關(guān)著。
直到暮色四合,迎夏前來敲門說晚膳備好了。
可自家姑爺?shù)穆曇魪奈輧?nèi)傳來,讓他們退下不許靠近。
迎夏想到自家姑爺不行的猜測,滿腹狐疑,不知道姑爺和姑娘在屋內(nèi)做什么,不過還是依退下。
直到天色已全然黑了下來,一直守在院子外的迎夏才聽自家姑爺叫水的聲音。
迎夏命人將熱水送進(jìn)偏房后,進(jìn)了屋內(nèi)稟報。
燈光幽暗的屋內(nèi),隔著屏風(fēng),迎夏瞧見床帳垂著,心中猜測是自家姑娘和姑爺圓房了心中一喜。
“你們都退下吧!用不著留在正院伺候。”
床帳內(nèi)傳來自家姑爺?shù)穆曇?,迎夏?yīng)聲稱是,又斗膽問了一句:“姑爺、姑娘,晚膳要送過來嗎?”
宋書硯就坐在床邊,衣裳還敞開著,回頭瞧著趴在床榻之上烏發(fā)散亂,累到睜不開眼的宋南姝,他唇角忍不住上揚:“半個時辰后送過來?!?
“是!”
迎夏一走,宋書硯回頭,他俯身親吻宋南姝的肩膀,又將宋南姝滑落肩頭的衣裳攏起遮蓋住她白皙肩甲上的紅痕,與她額頭相抵,輕聲說,“阿姐,我抱你去沐浴可好?”
宋南姝疲憊不想睜開眼,轉(zhuǎn)過頭去不應(yīng)聲,光是想起剛才的事,便羞憤欲死。
宋書硯那張嘴就沒有一句實話,什么只是看一看,全都是騙人的鬼話。
知道宋南姝這是因為他剛才胡作非為狠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