褹謝時容知道宋南姝已經(jīng)知道了宋書硯的身份,便對宋南姝再無隱瞞。
“當(dāng)時你要回京收拾安遠(yuǎn)侯府,他趕來洛京府上,我一搭脈就知道端王那個王八蛋又給他下毒了,我都不敢想他是怎么拖著那副身子趕去洛京?!敝x時容搖了搖頭。
宋南姝回憶起在洛京見到宋書硯的情景,心如被一只大手攥緊。
當(dāng)時宋南姝滿腦子都是為宋書硯報仇,所以當(dāng)宋書硯頂著沈序洲身份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完全沒有留心宋書硯的身體狀況是否安好。
“阿硯身上這毒要留到什么時候才能解?”宋南姝問。
“他說要留到他坐穩(wěn)權(quán)臣的位置,可以不再受制于任何人?!敝x時容道。
有些話謝時容不必說得太明白,以宋南姝的聰慧,謝時容知道宋南姝一定能想到。
見宋南姝垂眸似是陷入沉思之中,謝時容攥著扇子的手一緊。
“我今日和你說了這些,你該不會……”謝時容試探詢問,“不會以接受宋書硯為條件,要姓沈的放下對權(quán)力的執(zhí)念,和你一起過閑云野鶴的生活吧?”
聞,宋南姝抬頭看向謝時容:“我為何要這么做?”
“為了……”謝時容思索片刻試探反問,“宋書硯的身體健康?為了安度余生?”
宋南姝被給她找好理由的謝時容逗得輕笑一聲:“時容公子,人生短短幾十年,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想做的事,若是想做的事情做不成,想要的東西得不到,豈不是虛度光陰,枉來這世上一遭?即便是父母也不能去干涉子女的人生,我更不能去干涉阿硯!”
謝時容對宋南姝這番話感到意外。
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宋南姝還沒接受宋書硯?
那……那天他看到他們的親吻算什么?
沒等謝時容想明白,宋南姝又道:“更何況,若是真的把一個人放在心尖上,是應(yīng)該在能力范圍的極限托舉對方達(dá)成所期,而不是以感情為枷鎖綁住對方的翅膀,以為你好的說辭,阻礙對方的腳步?!?
謝時容愣住。
對宋南姝后面這話,簡直是刮目相看。
難怪宋書硯會對宋南姝如此傾心。
“所以……”謝時容將抱著的雙臂擱在石桌上,湊近了宋南姝,一臉興奮詢問,“你是承認(rèn)你把宋書硯放在心尖上,心里有宋書硯的位置,是不是?”
宋書硯一直都在宋南姝的心尖上。
不論是年幼時,還是如今。
只不過……
見宋南姝不答話,謝時容越發(fā)來勁:“說說唄!說說唄!以前你把宋書硯當(dāng)做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把他當(dāng)做弟弟,不過你們倆沒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突破了心里的那道枷鎖,把他當(dāng)成丈夫了?”
宋南姝抬眸看向謝時容,抿唇不語。
偏偏謝時容好奇心極重,央求著:“說說唄!說說唄!”
“這么想聽,怎么不來問我?”
宋書硯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謝時容猛然站起身,轉(zhuǎn)身倚著石桌,茶水都給打翻了。
“你……你怎么回來的這么快?”謝時容尷尬笑了笑,“你不是進(jìn)宮去見陛下了嗎?”
宋書硯解開自己手腕上的護(hù)臂,抬腳跨入院門:“是啊,回來了!不回來還不知道……你這么喜歡聽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