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禹要質(zhì)押股份去銀行貸款,從行為上來講,并沒有任何不妥。因為股份是他自己的,不管是變賣還是抵押,人家都有權(quán)利做決定。
但是,這事兒難就難在,秦禹和可可并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合伙人關(guān)系。于家在他初期搞藥廠之前,就給予了最穩(wěn)定的支持,也在多次風(fēng)險較大的事情上,堅定地站在他的立場上,并且促使于家這樣干的,就是人家可可。
所以,秦禹手里現(xiàn)在握著的股份,是有責(zé)任的,一種是對馬老二等人的責(zé)任,一種就是對可可和于家的責(zé)任!
當(dāng)初你秦禹一句話,可可就帶著核心科研團隊,上千名有經(jīng)驗的老員工進松江埋頭苦干,跟你心貼心的合作,那現(xiàn)在你看準了另外一個項目,就想在公司不穩(wěn)的時候,把股份質(zhì)押出去,讓可可在危機時沒有任何依靠,這是不是會顯得有點薄情寡義呢?
秦禹回來之前,并沒有想到這一層,但剛才他跟可可吵了一下后,心里也覺得自己有點想的少了,并且還有點愧疚。
當(dāng)然,秦禹也知道,剛才可可之所以跟他吵架,那是心里還有其他情緒的,只是這種情緒,現(xiàn)在沒辦法被點破而已。
餐桌旁,秦禹有些郁悶,心里既想籌錢,又得琢磨怎么保證自己的股權(quán),能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并且在關(guān)鍵時刻還能給予于家支持。
是的,秦禹沒考慮到可可感受時,肯定是要第一時間貸款拿錢的,可現(xiàn)在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就不能草率的做出決定,這樣有點太沒良心了。
“我有一個折中的辦法!”吳迪點了根煙,翹著二郎腿說了一句。
“什么?”秦禹立即問了一句。
“我湊錢,你把股份賣我。”吳迪臉色平淡的說道:“這樣既不會影響公司股份格局,也能讓你湊出來錢!”
秦禹聽到這話,瞬間愣住。
“三千萬,我找個幾個朋友湊湊,差不多能整出這個數(shù)。”吳迪吸了口煙,面無表情的看著秦禹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秦禹回過神來,立馬激動的點頭回道:“行??!你要能這樣干,以后咱倆就是血緣至親!”
“呵呵!”吳迪聽到這話,瞬間笑了:“你別跟我扯沒用的,我沒跟你開玩笑,是真打算這么干!”
“艸,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吳迪吸著煙,笑吟吟的問道:“你就不怕,江山已定,我收了你的股份,在一腳把你踹出去嗎?”
秦禹再次怔住。
“現(xiàn)在收你的股權(quán)可能三千萬就夠,但就以藥廠現(xiàn)在的發(fā)展速度,兩年之后可能就變五千萬了?!眳堑喜[眼看著秦禹問道:“你真不怕,股份到我手里就吐不出去了???”
“別人坑我,我跟他玩命,但你要坑我,我認了?!鼻赜砟樕J真的回道:“沒有你,我也沒這個藥廠。”
“行,那就這么定了,你找地兒先睡一覺,我想辦法給你湊錢!”吳迪掐滅半根煙卷,話語簡潔的說了一句。
“好勒?!鼻赜砣玑屩刎摰乃闪丝跉狻?
……
晚上。
天成寶豐藥業(yè)集團,首席執(zhí)行官的辦公室內(nèi),吳迪剛掛斷電話,可可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