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房間,囡囡撅著屁股睡了,但巧慧還在等著他。
秦時也躺在媳婦的身邊,單手枕在了腦袋下面。
“怎么了?看著你不太高興,是回老家有人鬧事了嗎?”
老家有秦遠山,人要是不要臉,天下無敵。
“不是,我都沒見過秦遠山,遷我媽的墳他管不著?!?
秦遠山管不著,別人更沒有資格管。
“既然不是他,那你怎么了?”
“我媽的棺木打開,什么都沒有……”
巧慧撐著坐了起來,“什么意思?”
“尸身腐了,應(yīng)該有尸骨吧,但是沒有?!?
“有沒有衣服之類的?”
“沒有?!?
巧慧不能理解,挖掘的古墓,深埋地下千年,尸骨都能保存完整。
就算普通人家保存的差,也不至于連尸骨也沒有。
巧慧還是問了出來,“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媽并沒有死?!?
秦時否定了,“我媽是病死的,棺木停留了兩天,而且棺蓋是釘死的,在這種情況下,人怎么能活?就算活著也逃不出去?!?
但不可否認的,這件事很詭異。
當(dāng)然,明知道不可能,秦時也希望自己的媽沒有死,在某一個地方活的好好的。
哪怕母子倆不相見。
第二天。
巧慧把能帶走的都打包好了,路上只能辛苦秦時了,搬上搬下的肯定不容易。
一個戰(zhàn)士跑了過來,“秦營長,顧首長去視察工作,可以同行?!?
秦時問道:“首長是去固化縣視察嗎?”
“是的。”
這可真是方便了……他剛回來,顧首長是怎么知道的呢?
秦時可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顧首長一直關(guān)注著他。
也許是聽別人說的吧。
車就停在門外,秦時和小戰(zhàn)士一趟趟往外搬,連蘇妍聽見聲音了,也來幫忙了。
破家值萬貫,既然坐車方便,能帶的巧慧都帶上了,到那邊就不用買了,還能省下一筆錢。
搬完東西,秦時抱著囡囡,送巧慧娘倆坐在后座,他坐副駕駛。
顧燎原為了避嫌,到了大門外,他才上車。
囡囡對顧燎原還有印象,歪著小腦袋看著他笑。
“囡囡,你笑什么?”顧燎原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巧慧說道:“囡囡,叫顧爺爺。”
這么一大串囡囡肯定是喊不出來的,只喊了爺爺。
顧燎原又摸了摸囡囡的頭發(fā),有可能,他真是孩子的親爺爺。
車越往西行,地勢越來越高,路也越來越難走。
山上禿了,風(fēng)刮在車體上嗚嗚作響,卷起的小沙礫打在車窗噼里啪啦的。
囡囡有些害怕,趴在媽媽的懷里一動不敢動,巧慧幫她捂著耳朵。
看著這一切,顧燎原更痛恨馬倫美了,都是她的壞心思作祟。
顧燎原想到過離婚,可看著兩個孩子他又動搖了,將就著過吧。
反正他這個年紀,有沒有女人日子一樣過。
“秦時,適應(yīng)的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