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三爺爺有點不敢相信,哪里會有這樣的事呀?
“真的,只有棺材板?!?
秦時一直守在外面,墓穴里只有一口爛掉的棺材板,里面空空如也。
秦時跳了下去,“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媽呢?我媽呢?”
一個人不在了,哪怕過了幾十年幾百年,也不可能一點痕跡也沒有???
“秦時,上來?!?
兩個人把秦時架上去了,這種情景,最傷心的應(yīng)該是家屬了。
下面的人也在問:“三爺爺,怎么辦?”
“先上來歇歇,等會再說?!?
秦時顯然難以接受,抱著腦袋一不發(fā)。
三爺爺拍拍他的肩膀,“秦時,現(xiàn)在你得拿主意?!?
秦時抬起頭問:“三爺爺,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三爺爺活了幾十歲,就是從父輩,爺爺奶奶輩,也沒聽說過這種情況。
怎么可能什么東西也沒留下。
“三爺爺,我現(xiàn)在怎么辦?”
“沒有別的辦法,恢復(fù)原樣。”
最后所有的人都上來,又把墳?zāi)够謴?fù)了原樣。
三爺爺交代,“所有人都把嘴給我閉上,不準在外胡咧咧,在家里也不能胡咧咧,咱們都是秦姓人,張揚出去對誰也沒有好處?!?
幾個人連連稱是。
祭奠完的東西,秦時讓他們分了,帶回去照樣給孩子吃,早準備好的一人一瓶酒兩盒煙,都分了下去。
秦時和三爺爺在外面點了火烘了前后身,才回到家中。
三奶奶正在院子里曬太陽,問道:“這么早就回來了?我還沒準備飯,沒想到這么快?!?
爺倆都是一不發(fā),三奶奶一看氣氛不對,也跟著進了屋。
“到底怎么了?”
“燒水了,先喝水?!?
三奶奶就倒了兩碗白開水。
三爺爺吸溜著喝完,才說道:“春蘭子的墓里頭,除了一口爛棺材板,什么也沒有。”
三奶奶顯然嚇了一跳,“怎么會這樣?”
“現(xiàn)在也不管怎么回事了,就維持現(xiàn)狀好了,以后誰也不要提了。”
“噢?!比棠虊合滤械囊苫?,開始張羅著做飯,人老了力不從心,就把小兒媳婦喊過來幫忙。
秦時問道:“三爺爺,會不會我媽媽沒有死?”
三爺爺直接就否認了,“怎么可能?你媽媽是我們看著穿的送老衣裳,棺木在過堂停了兩天,棺木都釘死了,她怎么可能沒死?”
當天下午,秦時就坐車去了省城,姥姥那邊還在等消息呢。
秦時剛走,秦遠山就聞訊趕到了三爺爺家。
春蘭子是他媳婦,秦時一聲不吭,連聲招呼都不打,就來遷墳,說不過去吧?
“春蘭子頂多算你的妹妹,秦時不是你兒子,你因為你那個敗家子,不是和秦時斷了關(guān)系了嗎?你又準備干什么?”
“寡婦要的彩禮我還沒有湊夠,不管怎么說,他給我一百塊錢,從今以后就和他沒有瓜葛了?!?
“去你娘的,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這種屁你放了不止一次了吧?你真想和秦時撕破臉?你為了那個爛大街的寡婦,要把事情做絕了嗎?”
秦遠山實在是沒轍了,就閨女給了三十塊錢,秦牧和媳婦離婚了,肚子里的孩子拉扯之中沒了,他自顧不暇。
寡婦那里又催的緊,二百塊錢少一分也不行,沒有媳婦他又覺得不行。
“滾你媽的,你要是敢毀了秦時,我就敢毀了你,光耍流氓這一項,就夠你進去蹲個七八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