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姜三公子倒是很有意思,挨個和好友說……讓好友去支持你的生意,說不能因為你現(xiàn)在一時入獄就影響了你的生意,還說現(xiàn)在為難你生意的人,就是和姜家作對!”謝時容笑了笑,“瞧著,這姜三公子……倒是真心悔改!”
對宋南姝來說,還是那句話……孩子死了才來奶,什么都晚了。
“你想勸我?”宋南姝問。
謝時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是覺得這事兒有意思說來給夫人聽聽,算是給夫人牢中無聊的日子解個悶兒!”
“宮中柳嬪如今只是被禁足而不是下獄,想必……那位柳嬪已經(jīng)把自己摘干凈了?!敝x時容又說,“估摸著等柳云珩出面大義滅親,再等姓沈的進京,安遠侯府一家子的判決也便都能下來了,到時候姓沈的給你求個情,你就能出獄了……”
“安遠侯已經(jīng)當著皇帝的面承認了那封信,即便沈序洲沒有回來,只要柳云珩出面檢舉自己的父親,這個案子就能以迅雷之速定下來!”宋南姝握著杯子,“端看……柳云珩對陛下那份救命之恩,能抵消多少陛下失去發(fā)妻和嫡子之痛。”
“這段日子你忙的,不必無事便來牢中看我,我在這里很好!”宋南姝勸了謝時容一句,又說,“你幫我照顧好迎夏她們便好。”
“好!”
一杯茶飲盡,謝時容也沒耽擱,用折扇敲了敲他剛帶來的食盒:“這都是迎春給你做的,記得吃……”
宋南姝點頭。
謝時容前腳剛走,后腳……假扮成獄中送飯老翁的柳云珩便到了獄中。
本都已經(jīng)要走出牢門的謝時容,與柳云珩擦肩而過時,眉頭一抬,轉(zhuǎn)頭看向那個推著送飯小車的老翁。
他分明在那個老翁身上聞到了沉香的味道,雖然味道很淡,想必熏了有一段時間,可逃不過謝時容的鼻子。
那東西……可不是平常人家能用得起的。
再想到剛才那老翁雖然一身衣裳破破爛爛,可推著小車的手卻十分光潔。
謝時容用扇子輕輕敲了一下掌心,跟了過去。
柳云珩不知宋南姝被關(guān)在哪里,一間牢房一間牢房地找,終于在最里面那間牢房看到宋南姝。
隔著牢門看到宋南姝鬢邊白發(fā),柳云珩愣了一瞬。
可一想到安遠侯都是被宋南姝害了,柳云珩的眸子便充血通紅。
他將推車放下,喚了一聲:“宋南姝……”
宋南姝手還搭在食盒上,聽到柳云珩的聲音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你倒是膽子大,敢來這里?!?
聽到宋南姝這話,柳云珩心中的那股子怒火瞬間就被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