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晚上十點,祁宸衍擦著頭發(fā)從浴室出來,隨意套著銀灰色絲質(zhì)睡袍,腰間系帶松松垮垮,半露出冷白結(jié)實的胸口肌膚。然而先他一步洗漱好躺上床的時星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她趴在床上看手機。祁宸衍薄唇輕抿,目光不動聲色的落在她身上。蓬松的長發(fā)隨意披散著,穿著和他同色系的絲質(zhì)吊帶睡裙,大片細膩如瓷的肌膚映入他眸中,還有一掌可控的纖腰和纖腰下誘人的弧度。祁宸衍把毛巾隨意扔到一旁,走到床邊坐下,俯身朝她貼近。身體微貼上她纖薄背脊,手掌撫上她光滑的薄肩,再沿著溫如軟玉的手臂肌膚緩緩輕撫著?!霸诳词裁??”他聲線略低,目光也順著朝她手機屏幕上看?!皠”景 !睍r星關(guān)注力還在劇本上,沒察覺到男人此刻帶著危險的侵略感?!皠”荆俊逼铄费茌p撫她手臂的動作停下,“哪兒來的劇本,看劇本做什么?”“宋嵐發(fā)給我的,因為我跟她說,等我身邊的危險解除,等那個綜藝結(jié)束,我還是要拍戲的。所以她就把最近收到的比較好的幾個劇本發(fā)給我了,讓我看看挑一挑?!睍r星說著,偏頭看他,盈潤眼眸帶著笑,“宋嵐說,因為最近我太火,所以找我的劇本可多了。”祁宸衍看著她眼神中露出的小得意,就好像那天穿上漂亮裙子戴上漂亮耳墜時同他炫耀時的模樣,他很喜歡這樣的她。他問:“星星喜歡拍戲?”“喜歡啊。”時星點頭,又看回手機,“你知道,我其實以前是最喜歡跳舞的,可是后來跳不了了嘛,很長一段時間我其實很迷茫,不知道未來能做什么?”其實說到他們這樣的家庭,女孩子能做的事其實不多。要不就是厲害點的能進入家族產(chǎn)業(yè)做管理,要不就是先做吃吃喝喝玩玩的大小姐,然后聯(lián)姻嫁人做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全職太太,再或者就是各種藝術(shù)行業(yè),顯得高端有格調(diào)。如果她們中間有人說,我要做個醫(yī)生,我要做個老師,我要做個警察。不說別人笑不笑,家里第一個不答應。時星自然也是一樣。她們能做的選擇,其實不多。而她也很清楚,家里不會讓她進入公司。后來,是時玥說想進電影學院讀書,以后想進娛樂圈,如果說是一些世家,大概是不會答應女兒去拋頭露面的,可時家很輕易就答應了。甚至時家夫婦還讓時星陪著時玥一起去電影學院,還同她說反正你也沒什么特長什么都不會,去娛樂圈做個花瓶也不錯。所以時星就和時玥一起去了電影學院。那時候才17,高三都沒讀就去了。進入電影學院的第三年,時家就已經(jīng)投資,給時玥開了一部女主電影。也就是時玥和時星之前一起拍的那部,所謂的雙女主,可是時玥卻能拿影后的電影。她現(xiàn)在說的這些,都是祁宸衍以前不怎么知道的。他以為她去電影學院,就是因為喜歡。時星又偏頭看回他,笑著說:“不過去了電影學院之后,確實發(fā)現(xiàn)還是挺喜歡的,所以我以后也還是想繼續(xù)拍戲?!逼铄费芸粗难劬?,確定她沒有撒謊。她又問他:“可以嗎?”“為什么不可以?”。3。,祁宸衍覺得她這問題很奇怪,他靠近,親親她唇角,“星星喜歡的,都可以?!睍r星眨巴眼:“可是拍戲的話,一般進組就是好幾個月呢。”祁宸衍這才一愣,隨后皺眉:“那就不可以?!睍r星笑了:“你怎么這樣啊?”祁宸衍低哼:“不然呢,星星舍得跟我分開幾個月?”“確實舍不得?!睍r星也噘嘴,“那怎么辦啊,阿衍也不能陪我進組?!彼芮宄铄费芨钅睫o的爭斗開始后,他會變得很忙,他會正式開始接手祁家和祁氏的所有產(chǎn)業(yè),就不能再像現(xiàn)在一樣,時時刻刻的陪著她了?!靶切且荒昱囊徊繎蚩梢詥??”“一年一部?”“星星一年拍一部,我陪星星進組。星星不進組的時候,就跟我去公司,給我做秘書,我教星星怎么管理公司。”“……”時星當然覺得可以,不過她也好奇:“你有那個時間陪我進組?”祁宸衍好笑的捏捏她鼻尖,“等所有情況穩(wěn)定,一年騰出三個月還是可以的,不然你以為公司花那么多錢請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是做什么的?全球那么多分公司那么多產(chǎn)業(yè),大都是靠職業(yè)經(jīng)理人打理的,否則我們累死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是不是?”而且以現(xiàn)在的網(wǎng)絡,就算不在公司,在任何地方,他都能清清楚楚的掌控一切。畢竟對于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其實是掌控人心。祁宸衍說著,目光又落在她的手機屏幕上,彎唇:“不過,星星想拍這樣的,不行。”“……”時星也重新看回去。她正好翻到的,是一段激情的chang戲。“?”時星手指輕觸界面飛快滑走那段,笑容僵硬:“這個是意外,這個本子我已經(jīng)ass了,寫的很爛?!薄耙膊凰銧€。”祁宸衍說:“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想演也可以?!彼f著話,貼在她手臂上的手又重新開始摩挲著,從她的手臂撫回肩上,長指勾住細細的肩帶,聲音低下:“只是,星星不能跟別人演?!睍r星終于后知后覺的察覺到現(xiàn)在的危險狀態(tài)。她一直是趴著的,而男人貼在她身后,已經(jīng)很明顯。他吻在她柔軟耳垂,啞聲拂進時星的耳,勾撩含欲的說:“星星只能跟我演。”時星睫毛微顫,絲質(zhì)裙擺已經(jīng)滑到腰間……被祁宸衍從浴缸里撈出來,擦干換上新的睡裙放進溫暖的被子里時,時星無力的閉著眼,只有一個念頭:幸好房間的隔音好,否則,她真的不用見人了。她迷迷糊糊的,整個人越來越沉。祁宸衍也躺了上來,把她抱進懷里,溫柔的親親她臉。時星在他懷里拱了拱,特別像寶撒嬌的樣子,他笑著揉緊她,也閉上了眼。夜安靜下來,可這安靜又在某一刻,被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