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的狀態(tài)也不好,很容易出事。
看了看地上還在昏迷中的安明淮,又想到傅西平,遲意掙扎一陣,還是起身追了上去,路過樓下快速和老板說了句安明淮的情況,又了托他幫忙照看才放心離開。
追出旅館。
鎮(zhèn)子上人來人往,夜幕即將降臨,不清楚傅西平具體去了哪兒。
只能漫無目的地找人。
路過每個小巷口是都要多看一眼。
鎮(zhèn)上路燈年久失修,燈光微弱,但好在地方不大,只要沒走遠就能找得到。
遲意邊跑邊找。
跑到快沒了體力,撐著膝蓋喘氣。
就快要放棄回去了。
剛轉(zhuǎn)身。
便在巷口的臺階上看到了傅西平的身影,那里燈光照不到,又是在死角,直面跑過來時根本看不到。
快步過去,傅西平身上的血愈發(fā)清晰,他穿著白襯衫,病過一場后本就清瘦了很多,一個人孤零零坐著時,更顯脆弱彷徨。
找到了人。
遲意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是質(zhì)問他為什么和安明淮動手,還是趕他回去?
張開了嘴巴卻只有啞然。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不知僵持了多久,傅西平才扭動僵硬的脖頸抬頭望向遲意,開口的第一句話嘶啞干裂般,盡是委屈,“他病了你親自來照顧,我病了你為什么連看我一眼都不肯?”
他還在執(zhí)著這個。
遲意躲他躲到了這里來,可看到他眼底的悲色,心間還是忍不住動搖了,這便是她最怕的。
“你身邊不是有趙小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