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并沒有與他爭辯,只是對他淡淡一笑便負(fù)手站在了一邊等著人將他拖出來。
見安立堯受到如此遭遇,其他人立刻就生出了一股兔死狐悲之感。也顧不得糾結(jié)到底是不是安立堯派的殺手了。眾人立刻都撲到了牢房欄桿前,怒道:“你濫用私刑,草菅人命!”
“刑不上士大夫!你怎敢對安大人用刑!果然是在貊族人的地方長大的北方蠻子,毫無禮數(shù)!”
楚凌冷笑一聲,悠悠然地看著安立堯被人從牢房里拖出來。方才慢悠悠地看了義憤填膺的眾人一眼,道:“原來在你們眼中,上京已經(jīng)是貊族人的地方了?。恳擦T…太祖立下祖制,是為了尊重那些有能力有教養(yǎng)有志氣的讀書人,不是為了給你們無能怯懦愚蠢的蠢貨提供保護傘。你們盡管罵,今晚若是能將自己罵出這承天府大牢,本宮的名字從此便倒著寫?!?
眾人頓時啞口無,有人忍不住紅了臉。但是看向楚凌的眼神依然不善,就算是他們辭有不妥的地方,也改變不了這個神佑公主是個毫無教養(yǎng)的野丫頭的事實!
安立堯很快被人按在了地上,一個衙役取過不遠(yuǎn)處掛在墻壁上的鞭子就朝著安立堯甩了過去。啪的一聲輕響,安立堯忍不住慘叫一聲,那聲音聽的整個牢房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楚凌看著地上的安立堯,好心情地問道:“怎么樣?想回答我的問題么?如果想開了就點點頭,我好想讓人準(zhǔn)備下一個。”安立堯顫抖著等待第二鞭的到來,根本聽不清楚楚凌在說什么。
整個牢房里只能聽到啪啪的鞭子抽打聲音和安立堯的慘叫聲。
“安信郡王到!安信郡王妃到!”牢房外面,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了通稟聲。楚凌微微揚眉其他人卻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幾分喜色。不管他們之前站的是何種政見,但是此時安信郡王的到來毫不意外的給了他們希望。只要能夠逃出去,后面的事情自然好解決。等待中的眾人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楚凌抬手摸了摸腰間的長鞭,轉(zhuǎn)身漫步朝著牢房門口的方向走去。
果然不過是片刻間,安信郡王和安信王妃便一前一后帶著人走了進來。
安信郡王臉色鐵青,早先白天剛剛被楚凌狠狠的打了臉,晚上楚凌又抓了自己王妃地表弟也是自己的心腹,讓安信郡王怎么能不怒?在安信郡王的眼中,楚凌簡直就是故意來壞他事情的存在。
楚凌笑吟吟地道:“安信王叔,這么晚了你和王妃嬸嬸怎么還過來呢?”
安信郡王冷颼颼地看了楚凌一眼,冷聲道:“公主這么晚了不也沒有休息么?本王算得了什么?”
楚凌抿唇一笑,神態(tài)優(yōu)雅端方,仿佛方才抓著別人腦袋往地上撞的人不是她一般。
“安信王叔說笑了,本宮不過是父皇的旨意半點事情罷了,公事所需,哪里比得上王叔你悠閑自在?”安信郡王還有功夫跟楚凌東拉西扯,安信王妃卻早就已經(jīng)忍不住了。這會兒見到立刻撲了上去,擔(dān)心地查看自家表兄的傷勢。
楚凌看在眼中也只是淡淡一笑,側(cè)首看向安信郡王道:“王叔,嬸嬸跟安大人的關(guān)系真不錯?!?
安信郡王也不確定楚凌這話是不是帶著嘲諷的意思,此時他也沒有心思計較這些,因此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楚凌道:“公主這是什么意思?”楚凌不解,道:“恕我不解,王叔說得是什么?”
安信郡王沉聲道:“公然濫用私刑鞭打朝臣,公主真的覺得有陛下?lián)窝憔涂梢詿o法無天么?”
楚凌聳聳肩笑道:“王叔可冤枉我了,本宮可從未覺得自己能夠無法無天。我若是真有王叔說得那么厲害,又怎么會光天化日之下,在這天子腳下朗朗乾坤被人當(dāng)街截殺。而禁軍的人卻半天都遲遲不肯到來呢?”
安信郡王:“公主不覺得,或許是你行事太過了才招來這般禍?zhǔn)旅矗俊?
楚凌驚訝道:“所以,王叔的意思是,因為你們看我不順眼,所以號稱效忠陛下忠君愛國的大臣們就可以枉顧父皇的意思,直接找殺手殺了我?”安信郡王當(dāng)然不肯上這個當(dāng),淡淡道:“公主說笑了,好好的誰會刺殺公主又不是不要命了?!?
楚凌冷笑一聲道:“但是,本宮覺得確實是有很多人連命都不想要了啊?!?
安信郡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公主,立刻放了各位大臣,今晚的事情我們可以當(dāng)成沒有發(fā)生過。畢竟,博寧王兄也說過,公主年紀(jì)還小不是么!”
楚凌偏著頭,笑吟吟地看著眼前一臉正氣的安信郡王。微笑著吐出兩個字,“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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