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燕耳目敏銳,在照明彈上的信號燭在天空劃過之際,發(fā)現(xiàn)周圍的濕地水沼間,好像有些東西,正在運輸機外圍迅速爬行,但是移動速度實在太快,還沒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眼中就已沒了蹤影,她尋思:“在陰暗的沼澤區(qū)域里,多半會藏有鱷魚和緬甸蟒之類的攻擊性生物,冒然離開機艙并不穩(wěn)妥。”于是改變了主意,提醒眾人注意四周的動靜,暫時不要離開這架蚊式運輸機。說完又向艙外扔了三枚信號燭,照亮了附近的射擊視界,并將手中“烏茲”沖鋒槍的槍栓拉開,子彈頂?shù)搅颂派?,以防發(fā)生突如其來的變故。
司馬灰見照明彈熄滅后,蚊式運輸機附近幾枚信號燭發(fā)出的光亮,在幽深的地底洞窟中顯得微如螢火,四周重新陷入了無邊的深邃和沉默。他此前曾無數(shù)次猜測過,被濃霧覆蓋的裂谷里究竟會存在什么,但始終不得頭緒。此刻身處其中,更感覺到野人山巨型裂谷險惡非常,它在浩瀚如煙的歲月中,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年風雨雕鑿,一直以來,都是人類視野無法認知的死角,而在這片空曠的黑暗中,必定隱藏著某種難以揭示的奧秘。他越想越是覺得復雜,思緒深陷其中,不免有些走神,半天都沒再說話。
玉飛燕見司馬灰還有無話可說的時候,倒是覺得有幾分意外,就將自己的手槍遞到他手中,提醒他注意觀察運輸機周圍的情況,隨即俯身前往機艙后部,逐一檢視這架“蚊式特種運輸機”內(nèi)裝載的貨物,尋找到客戶委托的那件物品,一旦得手,就該立刻設法尋找出口,覓路撤離“野人山”。
探險隊的三十幾名成員,到現(xiàn)在只剩六人幸存,并且隨著這架失蹤多年的運輸機,一同墜入了野人山巨型裂谷的最深處。但拋開途中那些難以解釋的詭異遭遇不提,事情進展得還是有些出人意料,首先是沒想到能在第一時間找到“黑蛇號”運輸機;又由于熱帶風團的入侵,使地底涌出的濃霧大為減弱;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機艙里的“貨物”還在。
這種經(jīng)過改型生產(chǎn)的蚊式特種運輸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屬于中型機體。并不寬敞的機艙分為前中后三段,內(nèi)部完全貫通,當中沒有任何間隔。最前端是駕駛艙,中后部則是可以搭載需要空軍輸送的人員和物資。
在“黑蛇號”機艙后端,緊緊捆著四個長方形的密封木條箱子,外邊蒙著厚重的防雨布,兩個分為一組,鎖定得很是穩(wěn)固,在剛剛那一番劇烈顛簸和撞擊的過程中,也沒有絲毫松動散落的跡象,但箱體上除了一些數(shù)字編號之外,再也沒有其它任何標識。
玉飛燕先讓阿脆拿著探照燈,在機艙內(nèi)協(xié)助照明,又命俄國人白熊用鴨嘴槊,撬開木條貨箱的蓋子。正待動手,卻隱約聽到有個人機艙內(nèi)黑暗的角落里說著什么。司馬灰聽那聲音雖然微弱,卻近在身后咫尺。運輸機駕駛艙內(nèi)的無線電已經(jīng)徹底損壞了,不可能再接受到任何通訊信號。那貨箱里的情況雖然暫時看不見,但一律封裝嚴密,就算真有活人藏在里邊,到現(xiàn)在也早該憋死,。而且聽那聲音來源的方位,應該是來自羅大海等人所在的機艙中部,現(xiàn)在探險隊總共就剩下這幾個幸存者。除了那半啞的俄國人白熊之外,其余幾人說話都是什么聲音,司馬灰自然一清二楚,但是剛才傳出的聲音格外古怪,顯然另有其人。司馬灰惕然警覺:“這架蚊式運輸機里還有其他的人!”可當他支起耳朵來再聽的時候,卻已聽不到什么了。
司馬灰還道是由于自己精神緊張,從而產(chǎn)生了某種錯覺,就轉(zhuǎn)過頭去問距離最近的玉飛燕:“你剛才聽到什么沒有?”
玉飛燕也察覺到了異常,她多曾與歐美客戶打過交道,能聽出剛才說話之人,帶有明顯的英國口音,對司馬灰道:“似乎有個英國人,他說這機艙內(nèi)裝載的貨物……很危險?!?
深淵般的地下洞窟里本就幽暗漆黑,狹窄漏雨的機艙里僅有一只探照燈,眾人離得雖近,卻就連對方的面容和身影都看不清楚。可正因為空間局促,而且相距極近,所以活人身上的存在氣息,還是能夠彼此感覺得到。司馬灰可以確定,包括自己在內(nèi),機艙里僅有六個人,怎么可能會突然多出來一個人來?除非玉飛燕所指的英國人……是英國皇家空軍駕駛員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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