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忠,宇文封,太子三人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你的故事?你的什么故事?
現在明明是我們在為你編故事,咋地,你想倒反天罡,反過來給我們寫故事?!
三人雖然在心頭怒吼,心里卻已經開始不安,真有點心虛了,怕唐逸還真留有什么后手。
不可能!這不可能!
很快,三人相視一眼,又齊齊否認,他們?yōu)榱诉@場大戲,可是籌劃了半個多月才執(zhí)行的,唐逸又不是神仙,他怎么可能會知道他們的計劃?
對,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拖延時間!
一定是這樣。
三人兇狠瞪著唐逸,然而唐逸手中的劍點了點他們,這下輪到他笑容戲謔了。
“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密謀已久,天衣無縫?”
“說實話,你們的手段簡直太幼稚,太愚蠢,太菜了!”
“刺殺皇帝,引走我身邊的高手,然后再將我擄走……”
唐逸抬手扶額,無語道:“兄弟,你們這是打直球了??!這么直白告訴皇帝和我,你們的目標是我,所以你們憑什么覺得?我沒有一點準備呢?”
聞,范明忠,宇文封,太子蕭琮臉色都扭曲起來。
三人都沒有說話,只死死盯著唐逸,目光都仿佛淬了毒。
那是他們冥思苦想的計策,是他們最得意的杰作,現在唐逸竟然說幼稚,不堪一擊?
這是在他們的臉上甩巴掌,將他們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呵呵,裝,你繼續(xù)裝,既然你早有準備?又豈會落到如今這求天不應,叫地不靈的下場?”太子猛地抬手指著唐逸,冷喝。
“裝?有句話叫我不入地獄……呸,不對,應該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唐逸轉了轉手中的巨劍,笑道:“不過既然是說故事,那咱們還是從故事的開端說起吧!”
“整個故事的導火索,其實是南境大捷,作為領軍將領的唐祈需要班師回朝,范黨眼饞他手底下的軍隊,同時也需要一個有實權的軍方代人?!?
“于是,范黨開始活動,為唐祈爭取封侯事宜。因此為了挑起范黨和某人的平衡,我故意設計讓人出手,將京都守備統(tǒng)帥的位置,也給了唐祈?!?
“京都守備的統(tǒng)帥,指揮著京畿十幾萬軍隊,這自然觸碰到某人的利益,自然不可能讓范黨得逞。”
“而要讓范黨放棄這個位置,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拿范明忠,對,就是你這蠢貨開刀?!?
唐逸下巴沖著范明忠揚了揚,道:“而要整你范明忠,那自然就是拿人口販賣的事來做文章了,這也是有那么一段時間,受害者家人大鬧丞相府的原因?!?
“當然,她這么做,其實是想要將一個人名正順送到我的面前,這個人就是你范明忠身邊的老幕僚。”
“老幕僚是你的仇人,你玷污了他的女兒,還將她賣到北狄被制成人皮鼓,他潛到你的身邊,幫你做事,其實就是某人的手筆!”
“你的罪,你的賬冊,老幕僚可都知道哦?!?
聽到這話,范明忠臉色終于變了,一蹦三尺高,整張臉扭曲到了極致。
他臉色猙獰,歇斯底里沖著唐逸怒喝:“不可能,這不可能,老幕僚對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背叛我?”
“你胡說!你胡說!胡說!??!”
范明忠咆哮聲回蕩在整個大殿,讓原本抽泣的那些孩子和女人,連抽泣都不敢抽泣了。
太子已經呆在當場,瞳孔一陣陣收縮,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