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文臉色微微發(fā)白,連忙制止:“不不,我恐高!”
沈夭夭眼珠子一轉(zhuǎn),忽而聽到不遠的墻根處,隱隱傳來幾聲狗叫。
她側(cè)耳細細聽了一陣,輕聲道:“沒事不怕!表哥你不用下來了!我們自有辦法!”
說完,沈夭夭拉著江與文來到另一邊墻根,扒開前面的雜草和石塊,一個狗洞赫然顯露出來。
沈夭夭拍拍手上的泥土灰塵,小手一揮:“走,鉆進去!”
江與文一臉震驚:“你怎么知道這兒有狗洞??”
“小狗狗自己說的呀!”
沈夭夭一想到剛剛那小狗在狂吠什么就覺得好笑。
那李夫子竟每夜都來鉆狗洞,與張昌榮的親娘馮氏幽會。
小狗每天睡不好覺,氣的汪汪叫!
李夫子還真是人嫌狗厭!
而江與文心中卻對沈夭夭肅然起敬——
他感嘆道:“公主小小年紀,竟就精通獸語,實在是厲害!”
沈夭夭忙著爬狗洞,沒有回話,院墻上的余長安聽了卻是樂得不行。
這就厲害了?
要讓這傻小子知道夭夭表妹別的本領(lǐng),不得嚇掉下巴?
三人分路進了張家,找到馮氏的院落,鬼鬼祟祟地趴在了臥房的墻根底下。
里面很快傳來一些上不了臺面的聲音——
“郎君再用力點,??!”
“浪貨,想我了是不是?”
靡靡之音實在讓人面紅耳赤,江與文嚇得連連后退,一張薄面皮紅成了火燒云,捂著嘴生怕自己驚叫出聲。
余長安也嚇了一跳,但很快又饒有興致起來。
里面的那兩位越發(fā)不害臊,啪啪聲與喘息聲越發(fā)大了起來,余長安這下也不好意思了,卻又實在好奇,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江與文頂著個大紅臉,低聲暗罵道:“這,這也太不成體統(tǒng)了!”
余長安尷尬地笑了笑,冷不防瞧見旁邊的沈夭夭——
只見沈夭夭表情淡淡,像是并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又像是根本不在意。
余長安嘆為觀止。
果然,夭夭表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不多時,里面的動靜漸漸消了,那李夫子喘著粗氣,語氣變得陰沉狠毒——
“今日實在是倒霉,碰上福運公主和余家那小子!還帶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窮酸貨,簡直臟了國子監(jiān)的地板!”
“不過好在,眼看著便是國子監(jiān)少卿競選了!等我當上國子監(jiān)少卿,就把那三個小賤種趕出去,讓他們再也不能進國子監(jiān)的大門!”
一聽這話,門外的三小只神色各異。
余長安氣的就要砸門,被江與文給攔住了。
“再聽聽看,看他們有什么陰謀!”江與文小聲勸道。
余長安按捺住了怒意。
“……郎君定能一舉成名,揚眉吐氣的!”
馮氏此時開口,語氣嬌媚,“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啊!”
李夫子淫笑一聲。
“那是自然!我怎么會忘了你呢?”
兩人又嬉笑著大鬧一陣,李夫子揩夠了油,想到什么,微微瞇眸,神色陰狠。
“不過,我若想坐上那位置……那個姓孔的,恐怕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