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子,福運公主仗勢欺人!”
孫知和郭敞也大聲附和著,憤懣地瞪著沈夭夭。
孔夫子眸光嚴肅地環(huán)視一圈,隨便點了個學生,沉聲道:“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那學生怯生生地道:“張公子跟福運公主打,打賭輸了……”
張昌榮狠狠一瞪那學生,那學生瞬間不敢開腔了。
孔夫子冷笑一聲:“既是打賭輸了,就該愿賭服輸,怎還有反過來告狀的道理?張公子的圣賢書,就是這樣讀的么?”
張昌榮面色漲得通紅,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孔夫子收回目光,看向沈夭夭等人,露出安撫的神情:“好了,都回自己的位置吧,該上課了。”
沈夭夭看著孔夫子,心中感慨。
這個夫子人真是不錯!比那個李夫子好一百八十倍!
此時,走到講臺的孔夫子腳步一頓,有些遲疑的回頭——
剛剛是誰在說話?
夫子人這么好,肯定能競選上下一屆國子監(jiān)少卿的職位!
聽到那聲音稚拙幼嫩,還是個小女孩的音調(diào),孔夫子詫異地望向沈夭夭。
那是——福運公主的心聲嗎?
她是如何得知,自己在競選國子監(jiān)少卿一位的?
孔夫子驚訝不已,心中又多了幾分敬畏。
怪道陛下如此寵愛福運公主,居然有此等能力,實在是不一般啊!
現(xiàn)在不少夫子在競聘,孔夫子肯定能成的!
聽到這話,孔夫子高興不已。
都說福運公主說什么靈驗什么,她若說自己能成,那肯定是能成了!
孔夫子按捺住興奮,開始講課。
不同于李夫子上課,孔夫子耐心且細致,講課之時又善于引經(jīng)據(jù)典,頗有幾分趣味。
沈夭夭和余長安都聽得津津有味,一旁的江與文更是雙目放光,緊緊地跟隨著孔夫子的步調(diào),如饑似渴地汲取著知識。
他能來國子監(jiān)上學十分不易,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下了課,余長安迫不及待地來到沈夭夭桌前。
“誒夭夭表妹,你方才說張昌榮和李夫子長得像,他倆不會真的是父子吧?那這樣,張家豈不是亂了血脈?”
江與文聽了微微一悚,“若真是如此,李夫子還真是……膽大妄為?!?
沈夭夭狡黠一笑:“是不是,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余長安一聽,徹底興奮了。
“是去李夫子家捉奸嗎?”
沈夭夭哼笑道:“不是,你們跟我來!”
一天的課程已經(jīng)結(jié)束,沈夭夭干脆帶著余長安和江與文來到了張家。
李夫子臨走時被她聽見了心聲,說要去張府松快松快呢。
張府院墻外,三個人在墻根躲著,商議著如何進去。
江與文一臉的不敢置信:“不會吧……張昌榮的娘親這么大膽嗎?竟直接在張府里……”
說著,江與文耳根微紅,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余長安按捺不住了,直接用輕功飛身躍上了院墻。
他武功卓絕,飛上院墻時也悄無聲息。
然而等站穩(wěn)了,余長安回頭一看,見沈夭夭和江與文在墻角眼巴巴望著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完蛋,你倆上不來怎么辦?”
余長安思索著,作勢又要下去,“我抱你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