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搖頭,因為我找不到要懼怕他的理由。
“如果你想傷害我,不會救我出男監(jiān),更不會帶我去見歐陽風(fēng),甚至都不會放我離開柬埔寨?!蔽逸p柔的說道,看著含笑的花寂,淡淡壞笑從唇角漾開,他坐在我對面的凳子上,與我對視。
“想來這些事情,也為你引來不少麻煩?!本退慊攀翘訝敚瑸E用權(quán)勢,就算一人之下,上面還有一個撐著天呢。
“你猜的不錯?!被怕N起二郎腿,動作悠然。
“那你今天來想索要什么?我恐怕除了謝謝……在不知道……”我低著頭,話還沒說完,花寂湊近我笑道:“果然是夜場出來的女人,凡是人做點什么事,都必須要得到相應(yīng)的回報嗎?”
“難道就不能隨心所欲去做一件事,只要想做,沒有任何理由?”花寂給人隨性無拘的感覺,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我所生活的環(huán)境,每一件事都是等價交換的,養(yǎng)成的慣性思維,所以我用我的想法去揣測花寂。
“那今天?”我疑惑。
花寂玩世不恭的表情一瞬收起,變得嚴(yán)肅站起身,不容置疑道:“你不能留在港城?!?
港城這個地方很危險,我知道,可我現(xiàn)在懷著孕,我對這個孩子小心翼翼到生怕一丁點的顛簸勞累會傷著他。
“你必須走,為了你的安全?!?
花寂說的很果斷,不給我任何拒絕和猶豫的機(jī)會。
“那我去哪?”
花寂安排車送我去離港城不遠(yuǎn)的另一個小城鎮(zhèn),這里人煙稀少,卻環(huán)境清新,只不過這里的醫(yī)療條件不是很好,花寂為我準(zhǔn)備了一所公寓,請來醫(yī)生和護(hù)士專門照顧我的身孕,邵東也跟來了,他看見花寂一句話不說,就算花寂問他什么,邵東也是面無表情。
能感覺出來邵東并不喜歡花寂。
忙完之后,所有的東西都沒讓我動手,花寂在二樓陽臺鐵藝座椅上坐下來,此時已夜涼如水。
花寂靜靜看了我好長時間,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