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的輕笑到慢慢的大笑,我能聽出來他的笑意中帶著無底自嘲。
笑到我不知所措時,花寂才停止,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停頓了一下,還是往陽臺方向走去。
夜空中,花寂充滿野性的眼眸非常潤澤,眼瞼下很深的窩,暖暖的感覺,他昂頭看著站在一旁的我,輕聲道:“你覺得為別人做嫁衣是我的性格嗎?”
我重新打量著花寂,然后搖搖頭。
他抿著唇,側(cè)邊看去五官深刻,遙望遠處的風(fēng)景很久,吹在微涼的風(fēng)中,花寂轉(zhuǎn)過頭,眼眸閃過一絲錯亂,對我伸出手。
我深深的凝視我,好像從我的眼眸看到另一個女人,這種分明的眼神,我一眼就能讀懂,花寂的手一直懸在半空,我猶豫半秒。
把我的手輕輕遞給他,感受他手心溫度滾燙的灼熱,貼在肌膚上感覺很舒服,花寂手指摩擦著,有很多硬硬的繭子。
他握住我的手輕輕用力,再次響起的聲音柔聲道讓我以為是錯覺,“孩子,幾個月了?!?
我微微愣住,還沒準(zhǔn)備回答,花寂另一只手已經(jīng)輕柔的覆蓋在我小腹上,他動作溫柔到像孩子在撫摸小動物一樣……
“我曾經(jīng)也有過一個孩子,不過在腹中就已經(jīng)化成血水了……”花寂說完,能感受到他沉默了好長時間,我無法應(yīng)答,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他的故事,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過。
直到他手機鈴聲響起,花寂才回過神接起電話。
另一邊像是給他報備什么,他聽完只是簡單的回應(yīng),講了不足半分鐘就掛斷電話后。
感覺他腿略略一動,身子前傾站起后,失神的眼眸被代替,一時又變得狂傲自若,花寂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整理好衣袖對我說,“你先住在這里,千萬別回愛爾蘭?!?
花寂說這句話眉心一沉,語氣很重,我點點頭目視花寂離開,偌大陌生的房間,心底漸漸升起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