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洛珍相對而坐,她抱著我,哽咽著,“阿妝,這都兩天了,順哥也沒來國色天香,也沒叫你上臺,我害怕……”
聽見歐陽風,我全身不安的再抖,我害怕的那一天終于要來了嗎?
晚上,洛珍又開始發(fā)病了,提前什么癥狀也沒有,從半夜開始,洛珍就渾身發(fā)燙,不停的用手摩擦著下體,她很癢,很難受,我感覺自己也像深陷地獄一樣,做著永遠不會醒的噩夢,輪回的噩夢讓我沒日沒夜活在恐懼當中。
夜里,洛珍痛苦,我無助的看著窗外清明的月光,蓉姐的春藥,是禁藥,醫(yī)生查不出來病癥,所以解藥只有金曄才有。
以前,我還有那個能力去索取,現(xiàn)在呢,我連宿舍的大門都不能走出一步。
今夜窗外下起了瓢潑大雨,噼里啪啦的打響玻璃,雷聲震天的隆隆聲,仿佛天要塌下來一個窟窿,幾道強光閃電從烏黑的天空中劃過,晝白的閃電幾乎要把天空一分為二。
不一會,暴雨聲更大了,像不停從天空潑下來的水,冷風吹著干枯的樹梢,有張力的來回舞動。
我怕的趕緊關掉了宿舍的電源,宿舍瞬間陷入黑暗,無比的黑暗之中,一股莫名的恐懼在我全身的細胞里隨意跳動,在血液里肆意流走。
我借著昏暗,好不容易看清了桌上的表,時針定格在凌晨一點的時候,洛珍又開始循環(huán)著痛苦,她蒼白著臉,危淺的靠在床邊,手不停撓著大腿,苦痛持續(xù)大概兩個多小時,慘烈的哭聲像女鬼陣陣回蕩……
我最怕束手無策的感覺,我無力的抱著洛珍,挨過了漫長一個晚上。
因為幾天幾夜沒有睡好,我頭劇烈的疼痛,撕裂的像幾萬只螞蟻在啃咬,我陪著洛珍一起痛苦一起無助,我們掙扎著,她每一分鐘的生不如死,我都感同身受。
我恨的緊緊抓住棉被,光滑如新的棉被在我手里變成褶皺,到底是誰給洛珍吃的那個臟藥!
我無力又沒有辦法,洛珍嘴里不停漫出陰氣的呻吟,我怕旁邊宿舍的小姐聽見這種聲音會稟告給媽咪,我捂住洛珍的嘴,她卻不停反抗,最后我們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