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珍指甲尖利的陷進我手腕上的皮肉里,三番五次下來,我冷汗淋漓,比打了一場浴血滿身的仗都累。
好不容易,洛珍睡著了,終于天還是亮了。
可是雨依舊沒有停,陰霧繚繞,看不清遠(yuǎn)方的風(fēng)景,水泥地上積水很深,霧霾的天,煞白的顏色,我眼神空洞的看著遠(yuǎn)方愣神,我不知道這種日子到底要熬到哪一天才會結(jié)束?
絕望這個詞語,我已經(jīng)在這整整的兩天兩夜里,完完整整的體會,體會到永遠(yuǎn)都不想在體會第二次,我好怕,突然好想歐陽風(fēng),沒有了他,我身上的光環(huán)自動褪下,這一個月來如夢如幻的生活,要到此為止了嗎?
早上媽咪來了,我趕緊把洛珍拉到床上,蓋好棉被,她精疲力竭的癱在枕頭上,蒼白的臉龐看上去沒有一點氣色,我覺得她不像是睡著了,倒想暈死過去,我看著她的樣子,竟然做出了一個不敢想象的舉動。
我伸手,潛意識的撫上她的鼻息,我的手還帶有一絲溫度,可是觸摸到洛珍的鼻尖時,感覺像觸摸到冰塊,我心驚不已,大腦瞬間空白了幾秒。
還好,還好我還能感受到一絲從洛珍鼻子中散發(fā)的鼻息。
媽咪穿著紅色連衣裙,裙邊帶著軟綿綿的羊毛,她肘著一根香煙,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動了動咖色的眉毛,“阿妝,昨晚順哥把你名字下了,這個月不在續(xù)費?!?
媽咪說這句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她低下頭,煙霧從下頜緩緩直冒,語氣冷然道:“順哥不在包你,意味著什么知道么?”媽咪嫻熟的彈著煙灰,對我揚了揚臉,“從明天開始,你上臺吧,我全月手下不養(yǎng)閑人!”
聽到這,我絕望的眼神又暗淡下來,比剛才還陰暗,蒙上了層層陰霧,幾乎看不清媽咪的臉。
我害怕的那一天終于來了,我從答應(yīng)媽咪上高臺起,就遇見了歐陽風(fēng),他花錢買我,我不必在上別人的臺,但是一旦停止續(xù)費,那么我就是自由身了。
金曄從被歐陽風(fēng)包下后就陪了他幾晚,歐陽風(fēng)雖然不見金曄,但是錢還一直交著,就證明歐陽風(fēng)還是她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