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溜?”宋墨皺眉瞧著她。
洛長安掙扎了一下,奈何扶著樹干也站不起來,“用爬的嗎?”
宋墨:“……”
傻子都看得出來,就她現(xiàn)在這般模樣,別說是開溜,就是站都站不起來,談何逃離?
“就算我能跑,半道上被黑瞎子或者狼啊豺狗啊撲了,誰負(fù)責(zé)?”洛長安翻個白眼,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總算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感覺,可真好。
“哎呦,總算是站起來了?!甭彘L安滿臉嫌惡的瞧著宋墨,“若是有機(jī)會,我還真的想宰了你,這輩子沒像現(xiàn)在這么窩囊過,偏偏因?yàn)槟恪疫B站都站不起來?!?
宋墨掃一眼周遭,迷霧朦朧,萬物皆籠罩在迷蒙之中,若不是有地圖和老馬識途,很難走出這個地方。
“長安想殺我,可以換個方式,比如說用溫柔刀。”宋墨瞧著她亦步亦趨,吃力的朝著樹后走去,不由的心下一怔,“你干什么去?”
洛長安幽幽的轉(zhuǎn)頭,眸色陰鷙的瞪著他,“不許過來,誰要是敢偷看,我就把誰的眼珠子摳出來!”
她這么一開口,宋墨便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可不就是,解手嘛!
想來也是,這一路上顛簸,她連解手的機(jī)會都沒有,確實(shí)是有些為難她了。
“都轉(zhuǎn)過去!”宋墨低喝。
自個也就罷了,若是讓旁人瞧見,他這心里頭還不舒服呢!
洛長安是他一個人的,就算是要偷看,也只有他一人可以偷看。
不過,宋墨也沒有這樣的興趣愛好,去偷看洛長安解手,便乖乖的站在原地等著。
聽得樹后時不時發(fā)出的窸窣聲,他便可確定,洛長安一直在那。
因?yàn)樗帜_無力,想必解手費(fèi)力,所需費(fèi)時,宋墨便也沒有催促,只謹(jǐn)慎的環(huán)顧四周,免得再生事端。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宋墨總算是等得不耐煩了。
“長安?”宋墨輕喚。
樹后,無人應(yīng)答。
“長安?”宋墨驟覺不太對勁,當(dāng)即抬步朝著樹后走去。
眾人心慌,但也不敢回頭去看,畢竟宋墨還沒讓他們回過身來,萬一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保不齊真的眼珠子難留!
“長安!”宋墨疾步走到了樹后。
誰知,樹后空空如也。
“長安!”宋墨聲音都變了,剎那間面目猙獰而扭曲,“長安,你在哪?”
怎么可能?
洛長安明明已經(jīng)中了軟骨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怎么可能逃離?
怪只怪,這瘴氣林四下迷霧彌漫,隔著一段距離就難辨東西。
宋墨大意了,他是真的沒料到,洛長安還能跑?!
“不跑才是傻子!”洛長安捂著心口,亦步亦趨的跑路。
上一次當(dāng),吃一次虧也就罷了,若是每次都吃虧,那真真是她活該。
自打在宮里,吃了軟骨散的虧,洛長安便多留了個心眼,在宋燁奪權(quán)之后,讓自家的師父抽空給她做了軟骨散的解藥。
所幸,軟骨散的解藥就藏在發(fā)冠里,即便宋墨收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東西,也不會發(fā)現(xiàn)她發(fā)冠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