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特戰(zhàn)突擊隊的弟兄都不明白肖紅梅想怎樣處置白眼狼,因而便有些猶豫著,當發(fā)現(xiàn)白眼狼突然抬起槍口時,又顧忌著緊貼著他的大頭張。因而,受制于位置的不利都不能迅速做出決斷。
黑狼是一直在關(guān)注著肖紅梅的安全的,所以,白眼狼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當他意識到危險時,先是推了肖紅梅一把,然后才開槍射擊。
兩聲槍響幾乎是同時發(fā)出。
白眼狼的那一槍,子彈是從黑狼的左手的小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但黑狼的一槍卻直接爆了白眼狼的頭顱。
而大頭張卻被白眼狼迸濺出的紅白相間的腦髓,灑了一臉,愣怔了一下,竟然也忍禁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嘔吐了起來。
這事只是瞬間發(fā)生,讓肖紅梅十分的意外。于是,望著慢慢癱倒下去的白眼狼,她的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誰也猜測不出的神色。
當她有些幽怨地看向黑狼時,發(fā)現(xiàn)黑狼手臂上傷痕,于是才想到剛才白眼狼是對著自己的開槍。
“黑狼,你受傷了?!”她明白他那一推救了自己命,而他卻被子彈擦傷了。于是,不由地急切地問了一句。
“嘿嘿……只是擦了一層皮而已,不礙事?!倍诶菂s毫不在乎地笑道。
“謝謝你了!黑狼兄弟?!笨吹胶诶谴_實只是輕傷而已,她也放下心,同時真誠地向他道謝了一聲。
“肖大當家的。您也不用謝俺,只要您沒事,俺就‘阿彌陀佛’了!”也許是看到肖紅梅沒有怨恨自己吧,黑狼卻開心地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
聽到黑狼再一次說這樣的話,肖紅梅這才想起來,這些八路軍似乎都是十分重視自己的安危,心里不由地疑惑了起來,就是想不出是什么緣由。
但她最終也沒有開口問黑狼,只是感激地看看了周邊的特戰(zhàn)突擊隊的弟兄,便準備朝白眼狼的尸體那邊走去。
“大當家的,您等等。”黑狼發(fā)現(xiàn)肖紅梅的意思后,卻莫名地脫口說了一聲。
“黑狼兄弟。你有事嗎?”肖紅梅卻有些意外地回首看向黑狼,疑惑的問了一聲。
“那尸體很——您還是別看了吧?!焙诶仟q豫了一下后,還是勸阻了一句。
“這——好吧?!倍ぜt梅猶豫了一下后,知道黑狼這是真心怕自己看了惡心,竟然心里一熱,便點點頭答應(yīng)了。
隨著白眼狼被爆頭,剩下的白眼狼死黨和手下的團丁便紛紛繳械投降了。而肖紅梅似乎也不想追究,只是讓他們空手走出大院,到大門外面去集合,等待安置。
“大當家的。這時間也不早了,俺們也該走了?!笨吹角罢膽?zhàn)事已經(jīng)圓滿結(jié)束,丁大伢便準備帶著弟兄撤了。
“謝謝你了!丁大隊長。還是請八路軍的弟兄們,到俺們主寨去坐坐吧,雖說大恩不謝。但總該讓俺盡盡心意啊?!倍ぜt梅卻一再真誠地向他感謝道,要留下丁大伢到主寨去作客。
丁大伢知道嚴凱還在等著這邊的情況匯報,那里敢多耽擱時間,于是便向肖紅梅提醒道。
“肖大當家的。白眼狼的事雖說是解決了,但估計小鬼子那面是不會罷休的,還請您多加防備些?!?
“丁大隊長。俺也明白這走狗被殺,主子是不會甘罷善休的。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來找俺們獅子嶺的麻煩?!毙ぜt梅聽后,也深以為意地回應(yīng)道。
而肖紅梅一聽,臉色立即一變。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
“不過,丁大隊長,請您放心,俺們獅子嶺也不是那么好欺侮的。他日本鬼子敢來,俺們也一定會讓他們明白,這獅子嶺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這俺知道。獅子嶺的英雄好漢們打鬼子,那是毫不含糊的,要不然,俺們也就不會這樣不請自到了。呵呵……”肖紅梅的這番話讓丁大伢聽來就爽快,于是便笑著夸了一句。
但不管肖紅梅和耿和尚幾個頭領(lǐng)是怎樣強留,丁大伢都堅決地惋謝絕了。
“各位當家的,你們的心意俺們都領(lǐng)了?,F(xiàn)在咱們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今后到山寨作客的機會多的是,咱們也不急在這一時。今天確實是有任務(wù)在身,俺們不敢耽擱。還請多加原諒!”
“二哥。既然丁大隊長和八路軍的弟兄們今天不便,咱們也就不強留了。你就代俺,送送八路軍的弟兄們吧。”肖紅梅也是個耿直的人,見丁大伢他們不像是客氣,便朝二當家耿和尚吩咐道。
就在丁大伢等人準備告辭時,卻見一位弟兄匆忙地往這邊趕來。
“報告。旅部來電詢問這邊的戰(zhàn)斗是不是結(jié)束了?如果結(jié)束了,要咱們立即趕回?!蹦俏坏苄之斨ぜt梅他們的面,直接就說出了嚴凱的命令。
“肖大當家的。俺們這就告辭了!”丁大伢心里也不知道嚴凱為何會這么急著召回自己和弟兄們,于是便對肖紅梅歉意地告辭道。
“軍令如山。這俺明白。如果能用得著俺們獅子嶺的地方,還請丁大隊長能招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