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白眼狼吧?”聽到了這個聲音,黑狼便朝肖紅梅猜測的問道。
“嗯。是他。”而肖紅梅卻不想提到這個敗類似的,輕輕地嗯了一聲,便不想多說了。
“他在那口口聲聲喊著呢,您要不要過去呢?”黑狼看到肖紅梅猶豫著的樣子,又補充了一聲,“如果您不想過去,那俺就替您打發(fā)了他吧?”
“不。還是俺過去,看看他還有啥話好說。”但肖紅梅猶豫了一會后,還是決定過去見見白眼狼。
于是,黑狼便陪著肖紅梅往花園的后面走去。
當黑狼陪著肖紅梅走到時,看到那個白眼狼正用手槍頂著被他抓著的大頭張的頭,以此威脅著眾多的弟兄們。
可是,當肖紅梅看到白眼狼時,卻不禁地打了一個抖戰(zhàn)。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肖紅梅的心底深處依然有一種憐惜的感覺存在著。
“紅梅。你別逼人太甚了!”誰知,這個白眼狼就是白眼狼,看到肖紅梅走過來后,卻惡狠狠地惡人先告狀地朝肖紅梅大聲地喊道。
當然,如今的肖紅梅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肖紅梅了。如果白眼狼此時能聰明地好好語地哀求她,或許肖紅梅還不會要他的命??墒?,他作惡多端卻責問肖紅梅不講人情,豈不是激起她的怒火?
“你應(yīng)該明白,俺為啥喊你‘白眼狼’嗎?”肖紅梅是怒已至極,反而平靜下來了,用威嚴的口吻朝白眼狼問道。
“最毒莫過婦人心。這還用俺說嗎?你的用心你自己知道?!倍籽劾菂s反咬一口地罵道。足見此賊齷齪的本質(zhì)了。
“說的好。好一句‘你的用心你自己知道’!那么,今天就給你個機會,將你自己的所做所為,當著大家的面說說吧?!毙ぜt梅并沒有給他的話所激怒,反而露出一抹似乎非常動人的笑容來。
于是,眾人都十分不解地被肖紅梅的笑給迷信了。因為,不明白此時她怎會笑的這么美?
而這一樣的笑容落在白眼狼的眼中,不亞于惡魔的微笑,甚至可怕至極。兩眼不由驚恐的盯著她手中玩轉(zhuǎn)著的左輪槍。
身旁的黑狼似乎也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來自于肖紅梅那嬌柔的身軀。于是他不由驚訝地想象肖紅梅此時就是一顆兇悍的炸彈,似乎下一刻就會怦然爆了。
“大當家的。那個大頭張還在他的槍口下呢?!焙诶橇⒓葱÷暤靥嵝训?。
“大當家的。俺大頭張辜負了您的信任,如今反落在這個卑鄙小人的手上。您就別管俺了!快開槍吧,殺了這個人神共憤的畜牲吧,為肖老爺報仇!”
而大頭張更是深恨自己無能被擒,于是大聲地懇求肖紅梅不要因自己而放過白眼狼。
而白眼狼被大頭張這么一喊,頓時膽寒無比,連忙大叫道:“別亂來,要不俺就先殺了他!”
“你能告訴俺,對一個被從雪地撿回來,當作親生兒子一樣養(yǎng)大**,不但沒有回報,卻將慈父一樣的老人殘害而死的白眼狼,也是情有可原的嗎?”肖紅梅說著這話時,臉上的笑意似乎更加燦爛了。
別說是白眼狼此時已經(jīng)是驚嚇得魂飛魄散。就是身旁的黑狼也感覺到肖紅梅的笑,竟然給自己這個面對幾十個荷槍實彈的小鬼子,也沒有心驚膽戰(zhàn)過的自己竟然這么感到恐懼。
不過黑狼心里很清楚肖紅梅不會置于大頭張的死活不顧,所以沒必要過于擔心。
而他當心的是肖紅梅似乎心腸過軟,而最終放過了白眼狼這個作惡多端的惡匪漢奸,給獅子嶺一帶留下隱患。
最終,黑狼還是選擇自己下手收拾白眼狼會妥善一些。
肖紅梅今天也不知哪來這么多話,臉上的笑意依舊,只是口氣變得有些幽怨。
“白景郎。如果你僅僅是殘害恩人,俺還覺得是俺爹有眼無珠收養(yǎng)了你的報應(yīng)??墒?,你卻不該認賊作父,賣身投靠日本鬼子當漢奸!你說,這國恨家仇,俺該啥辦呢?!”
而白眼狼自知罪孽深重,早已經(jīng)嚇的站都站不穩(wěn)了,他哪里會想象過自己會碰到這種駭人的場景,沒有直接暈過去已算是被他強撐著,但拿著槍的手已經(jīng)發(fā)抖起來。
但求生的本能卻讓他頓時大叫道:“大小姐,那些都不是俺的本意啊,都是被他們逼迫的?。∧愦笕擞写罅?,發(fā)發(fā)慈悲,饒了俺這一回吧?!”
“你是說被別人逼迫的?”肖紅梅的秀氣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白眼狼卻真以為肖紅梅聽信了自己的謊了,于是趕忙連連點頭:“是啊。俺也真的是萬般無奈,才做出這該死的事!還請紅梅妹子看在咱們曾經(jīng)兩小無猜的份上,給俺一次改過的機會吧?”
“你知道有句話叫做‘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嗎?”肖紅梅盯著白眼狼看了一會之后,臉上的笑意隨即便收了起來,用毫無表情的語氣冷冷地說道。
白眼狼一聽,便明白肖紅梅今天是不會放過自己了,那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就好像是已經(jīng)被人捅了幾刀一樣,沒有一絲生氣般。
想到死到臨頭了。白眼狼不僅沒有絲毫的悔意,反怨恨惡毒地憎恨肖紅梅不念情面,妄想先下手為強,將手中的槍口悄悄地對準了肖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