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閔是真龍?zhí)熳??”聽到這個謠,司馬聃當(dāng)既就咆哮起來了“那朕是什么?朕算什么?這個謠一定要按下去!”
褚蒜子好歹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她并沒有慌亂。禁止是肯定不行的,晉朝朝廷的實力有限,政令一直只能通行徐揚(yáng)八郡,就算是整個晉國,政令通行無阻,這個謠也沒有辦法禁止。往往這個謠,你越是禁止,就會越傳越烈。
褚蒜子坐在軟踏上,揉揉太陽穴。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主意。褚蒜子準(zhǔn)備來一個以謠對謠。
褚蒜子讓人找來尚書令王述。經(jīng)過二人秘密商議。
褚蒜子道:“王愛卿想必也聽到了街頭巷尾的謠。”
王述點點頭。
褚蒜子又道:“如果不能消除這謠,任由這個謠繼續(xù)下去,晉國的人心士氣就散了,不用說他們會有信心和勇氣對陣魏國,弄不好就會舉城傾郡向魏國投降,長此以往,國將不國了!”
王述道:“老臣愚鈍,實在想不出應(yīng)付之策!”
褚蒜子笑道:“王愛卿想不到主意,可是哀家卻有一個主意!以謠對謠?!苯又宜庾幼宰哉Z的道:“什么樣的謠可以吸引人們的注意呢?首先要有絕對的八卦,更要離奇駭俗?!?
王述還不清楚,褚蒜子找他干嘛,就拍胸口保證:“為了大臣江山,老臣愿意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褚蒜子一說出她的計劃,王述當(dāng)既快哭了。
這一個主意絕對的餿主意。非常餿的主意,如果按照褚蒜子的計劃,他的名聲就完了。在東晉這個名士如云,視名聲為生命的年代,王述其實更不想這么做。
王述剛剛想推脫。褚蒜子道:“為了彌補(bǔ)愛卿的損失,哀家準(zhǔn)備賜封文度(王坦之的表字)為藍(lán)田縣公,官至中書令,加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
一聽這個話,王述開始掂量起來了。如果不按褚蒜子的計劃做,王述的官肯定做不下去,褚蒜子有一百種手段弄得他**。不僅他仕途無望,就連兒子的前程也完了。
王述哭喪著臉道:“太皇太后,為了大晉的江山社稷,臣名聲有損倒沒有什么,只是可憐尋陽公主!”
“尋陽公主那里由哀家去說!”褚蒜子道:“身為司馬家庭的女兒,自然要有為國犧牲的準(zhǔn)備!”
接著第二天街道上就出現(xiàn)一種謠,這個謠說得有鼻子有眼,說朝中某大官,小兒媳婦長得**無雙,乃天家貴女。因駙馬體弱多病,欲求難滿。在某一天晚上,這個某大官酒醉之后,居然經(jīng)去了小兒子的臥房。
結(jié)果小兒子外出求醫(yī),房中只有一**無雙的小兒媳,小兒媳婦此時正身披薄紗睡在床上。某大官趁著酒醉與兒媳婦顛鸞倒鳳,好不快活。正巧被求醫(yī)而歸的小兒子碰上,小兒子與某大官當(dāng)場翻臉。
這個就屬于非常明顯公公與兒媳扒灰的典型了,人家蘇東坡只是暗生**。但是這個消息,卻是真刀真槍的熱戰(zhàn)。
這個新聞哪怕在后世八卦滿天飛的情況下,也能占據(jù)頭條之一。更何況在這個娛樂活動匱乏的年代?
很快這個謠替代了桓溫逆天行事,慘遭雷劈的謠。
實在嫌得無聊的東晉百姓和士子,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個謠暗指的對象。
符合謠特征的,只有王述了。王述的小兒子叫王袆之,娶妻乃成帝之女尋陽公主。而且王袆之體弱多病。
到了這里,可以說褚蒜子成功了,她利用這個謠,這個勁暴的八卦消息,成功的吸引了建康人民的眼球,沒有人再去關(guān)注雷擊事件了。士卒逃亡事件大幅度減少,桓溫也成功的利用假昌的謝允安撫了軍心。
就在桓溫恢復(fù)軍心士氣,準(zhǔn)備一舉拿下冉明父子時,但是褚蒜子和桓溫怎么也沒有想到,冉明其實也有后手。這個時候定海軍已經(jīng)抵達(dá)了建康,哪怕桓溫傾晉國水師,也不一定能攔截住冉閔。更何況,現(xiàn)在他就算去集結(jié)水師,一時半會兒也休想完成。
隨著定海軍的四艘五牙戰(zhàn)艦,二十余艘運(yùn)輸著四千余名將士的龐大艦隊進(jìn)入燕子磯,桓溫已經(jīng)失去了留下冉閔可能。
建康五城兵馬聯(lián)合西府軍殘部想強(qiáng)攻啟明書院,這時二十余艘運(yùn)輸船在晉軍沒有防備之下的長江燕子磯渡口成功登陸。高適率定海軍猛攻桓溫的中軍,金奴、鐵奴、薛陶帶著書院殘部以及被冉明成功洗腦、改邪歸正的西府軍降卒,內(nèi)外夾攻。
桓溫、司馬晞兩人大敗。
冉閔、冉明以及其家眷順利離開建康。臨時前,冉閔沖建康方向喝道:“朕還會再回來的!”
ps:昨天臨時有事,去了烏魯木齊,今天九點才回事,碼不了太多。明天爭取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