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顧聞景和蕭野走到了一起。
三人依舊要好,沒什么隔閡,畢竟從小的情分,不是別人三兩語能離間的。
倒是喬妗和楚胭心虛不已,隨便找了借口便散開了。
顧聞景盯著楚胭離開的腳步,若有所思。
蕭野察覺后,端酒晃了晃:“別看了,小胭沒什么壞心思,就是被誤導(dǎo)了,她身體不好,你別嚇到她?!?
顧聞景冷笑:“身體不好?我看她唱雙簧挺有力氣?!?
蕭野蹙眉,眼底充滿了狂野:“別亂說。”
“蕭野,我看不止她病了,你也病得不輕,無底線的縱容總會換來無底線的結(jié)局?!鳖櫬劸疤嵝训?。
蕭野不以為然,他對楚胭有過懷疑,但昨晚上楚母拖著病體帶著楚胭道過歉。
母女倆都病懨懨,真沒必要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況且楚母對蕭野一直視如己出,明明可以讓蕭野娶了楚胭作為報答,但她依舊讓蕭野尊重自己的心。
他不信楚母教導(dǎo)下的楚胭會亂來。
顧聞景看他輕飄飄的態(tài)度,微微搖頭,余光瞥了一眼白弋。
白弋在喝悶酒,似乎喬妗的失利對他毫無影響。
顧聞景淡淡道:“你和喬妗在酒店門口秀恩愛上熱搜了,恭喜你們了?!?
蕭野輕嗤一聲:“聞景,你這是替南寧打抱不平?你不會真以為她巴結(jié)上了沈松和盧老先生就雞犬升天了吧?她什么德行,你不知道?這種人要不是翹了狐貍尾巴,喬妗能這么弄她?也就是喬妗沒做好,否則輪得到她蹦跶?”
蕭野的話中充滿了對南寧的惡意。
可他對南寧并不熟悉。
顧聞景愣了愣,目光在好兄弟之間徘徊。
他凝重的看著蕭野:“你對南寧的惡意除了因為阿姨的死,還因為什么?”
蕭野抿了口酒,想也不想道:“白弋說的,他不會騙我,他怎么說,我怎么說,他怎么做,我怎么做。南寧不過是個下賤的床上玩意罷了,等白弋玩夠了,我扔底下場子去,有她好受的?!?
嘭一聲。
白弋的杯子硬生生被自己捏爆了。
因為有音樂,倒是并沒有引起什么騷動。
卻足以讓大放厥詞的蕭野正愣住。
白弋盯著蕭野,眼神冷徹,像是地獄來的惡魔。
蕭野都有些害怕:“干什么?這不是你以前說的嗎?”
顧聞景微嘆,將帕子塞進了白弋的手里。
“白弋,是你的態(tài)度,讓所有人都覺得可以踐踏南寧。就連你的朋友都這么認為?!?
“她害死了阿姨!”蕭野強調(diào)。
“警方前前后后檢查了三次,給出的結(jié)論都是一樣的,一個即將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到底有什么能力收買警方?”
“她媽或者白躍平一定出了不少力氣。”蕭野肯定道。
“既然是這么淺顯的道理,警方不知道嗎?為什么沒有證據(jù)?又為什么南慧和白躍平一直暗示是南寧心思不純?因為傷害南寧沒有代價,卻能平息所有人的怒火。就連你這個對南寧一無所知的人都覺得只要折磨南寧,阿姨就會泉下有知了。別人不懂嗎?這件事從始至終隱身的又是誰?”顧聞景反駁道。
蕭野眉心緊蹙,瞥了一眼白弋。
顧聞景看著白弋,鄭重問道:“白弋,三年了,你不可放過南寧真的只是因為阿姨嗎?”
“是?!卑走娌桓纳?。
“那為什么聽到蕭野如何折磨南寧,你會生氣。你不用現(xiàn)在回答,你自己慢慢想?!鳖櫬劸皠竦?。
白弋一眼,抓起酒杯仰頭慣了兩杯。
他想起了心理醫(yī)生的話。
“你真的只是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