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和陳嘉寶剛從洗手間出來,陳嘉寶又彎著腰捂著肚子。
“不行,我還得再去一趟。南寧,你先回去吧。”
南寧看她臉色煞白的,擔心道:“我去給你端杯熱茶,順便問問前臺有沒有藥。”
“謝謝?!?
陳嘉寶放下一句話,就折返去了隔間。
南寧剛走出洗手間,腰間多了一只手,摟著她朝著人無人的走廊走去。
南寧抬起手準備打過去,對方早就猜到了她的動作,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
定睛一看,她愣住了。
是白弋。
白弋眉宇淺淡,緩緩道:“永遠都是這一招,你該學些別的了?!?
這聲音,這神態(tài),好像他們倆之間有多么親密一般。
是親密,但也不是心靈上的親密。
但南寧還是愣了良久,甚至忘記抽回自己的手。
直到白弋摩挲她的肌膚,盯著她空蕩蕩的手腕許久。
“之前給你戴好的手鏈又拿下來了?”
“嗯。”南寧掙扎不過,只能點頭回答,“免得喬小姐又誤會了,到時候白先生也要去圣誕拍賣會上一擲千金了?!?
白弋盯著她看了片刻,掐著她腰線的手變成了緊摟,讓她不得不挺直腰背,抬眸望向她。
他輕聲道:“聽到了?吃醋?”
南寧清澈的眸子看著他,淡淡的,平靜道:“沒有,也不敢?!?
他眼神暗了幾個度,有些不悅。
“你沒必要故意激怒我?”
“對不起?!蹦蠈幜⒓吹狼福猿暗?,“我應該這樣和你們這樣說話才對,因為我永遠都是錯的,錯的也只能是我。”
“南寧?!卑走讲攀嬲沟哪抗?,頓時陰沉了下來,帶著警告。
南寧卻只是著他:“看吧,你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告訴我,南寧,好自為之。你找我是恩賜嗎?通知我,你愿意和我說話了?”
“……”
白弋沉默不語。
的確。
他是這么想的。
因為南寧沒有資格和他反抗。
南寧應該知道他現在是在示好,表示不會和她計較那么多。
南寧看著他點墨般的眸子,心中酸楚。
白弋永遠不懂情愛。
他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娃娃,任他擺布而已。
南寧低笑:“白先生,我沒有錯,為什么需要你的紆尊降貴?有空和我說這些,不如好好護著你的未婚妻,不是每次都能靠你顛倒黑白的?!?
她試著掙脫白弋的束縛。
白弋卻嗓音低沉道:“別鬧?!?
南寧有種拳頭搭在棉花的感覺,眼前的人永遠無法理解她的感情,她的痛苦。
卻用最好聽的聲音勸她別鬧。
“放開!我不介意大喊讓別人看到我們的樣子!白先生這么注重利益,應該知道這對你有多大的損失?!?
“威脅我?”白弋最恨威脅,他本就不肯放過南寧,聽到這話,更不可能放開她,直接攫住她的下巴拉近自己,譏誚道,“我們這樣,我說是你勾y我,別人是信你還是信我?你媽可是前車之鑒?!?
說罷,白弋吻了下來。
他不喜歡浪費時間,也不喜歡南寧看他的眼神,太淡了,實在太淡了。
南寧眼眶紅了,說到底白弋還是覺得她和南慧是一種而已。
他這次找她,或許是來給臺階的,卻永遠高高在上的批判著她的一切。
然后隨意定罪。
她眸子緊縮,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抽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