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問過云窈,當初薊州城內的感染人數是一百多人,因為天冷,百姓們不愿出門活動,被感染的大多都是死亡家屬。
但他們軍營的感染人數卻足足有將近一千人之多,軍營規(guī)矩重,不能隨意出入,幾乎沒有人能夠出去,那這疫病是從哪里染進來的?
更重要的是,這一千人里疫病嚴重者占了大半,且還都是曾經跟他前往晉州剿匪的人。
軍士們不曾與晉州百姓近距離接觸,唯一的一次,就是清繳完匪患后,大軍進入晉州城,魏太守的人領他們去駐軍軍營用膳。
再加上之后薊州被嫁禍成為疫病的源頭,他們并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抓到探子。
他那時就懷疑嫁禍的事只是為了掩蓋另一個真相。
而疫病正是東渠搞出來的,偏偏首當其沖就是晉州,之后又傳染上他們邊關軍營。
現在將所有疑點全部串聯起來,不難猜測,大約從剿匪開始,一場針對邊關軍營,乃至他的計謀,就鋪設好了。
胡碩之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神色嚴肅:“您是說......晉州官員里有東渠的內奸?”
且這人在晉州的官職還不小!
馬忠?guī)兹诉€云里霧里的,不知道怎么的,談話內容就扯到晉州官員有內奸這件事上了。
他們的腦瓜蛋子跳躍幅度沒這么大,經常跟不上慕霆淵。
胡碩之都習慣了。
將疑點一個一個解釋給他們聽。
王鴻一巴掌拍在旁邊茶幾上:“媽的!這豬狗不如的東西,居然幫著外人殘害自家人!”
眾人皆怒不可遏。
馬忠問道:“所以將軍是懷疑這個內奸就是魏太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