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桐扶著小廝,笑了一聲:“再說為什么父親要死皮賴臉的娶母親?!?
陳玉壺看了兒子一眼,到底沒有真的生氣。
陳玉壺解釋說:“你們看看,夏老將軍同樣是名震一時的武將,要論資歷和軍功,你父親拍馬也追不上?!?
“可你們在看如今的夏家,本朝戰(zhàn)事不多,被瓜分的都被分出去了,如今夏家能拿得出手的,居然只有寧首輔一個女婿?!?
“還被他們的好女婿給推出來,得罪算計人。”
“事情到底如何,我們心里都有數(shù),實在是不必多提?!?
“我們家對現(xiàn)在的夏姑娘來說,都是個攀都攀不上的好歸宿了。”
陳玉壺的話里有些感嘆,曾經(jīng)的夏家,絕對是如日中天。
一朝天子一朝臣。
夏家平白無故的借著夏老將君和現(xiàn)在一個老太太的勢來逼迫他們家,也實在是很沒道理。
陳玉壺拿著帕子出神,“母親在想什么?”
陳玉壺抬頭,“我在想,他們怕是不肯罷休?!?
“不肯罷休能怎么樣?”
“能做的太多了?!?
陳玉壺嘆了口氣,“說到底他們的目的不過是逼迫你們父親罷了,你父親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帝心。”
“邊關(guān)起風(fēng)波,傳到京中說你父親對故去的夏老將軍家眷不敬,武將自然要觀望觀望,夏老將軍留下的余蔭不少。”
“當(dāng)初跟著當(dāng)今圣上的那群人,剩下的實在是不多,要不就是不中用,否則現(xiàn)在出頭的也不會是你父親?!?
“武將離心,文官那邊也就只有陳家勉強(qiáng)會搭把手而已,禮部尚書不能算的,老狐貍,要不是看中他孫子和婉清……”
陳玉壺還不愿意呢!
幾個孩子也聽出來點,他們家勢單力薄,其實人人都能欺負(fù)一下的味兒。
事實上就是,沒有那么好欺負(fù),但是腰桿子也沒有梆硬。
“你們以后,說話做事,要小心一點了,你父親不怕連累,但是我心疼兒子,可不要出了差錯才好?!?
陳玉壺的話讓幾個孩子的眼神溫和了一些,“是,母親,兒子記住了,以后會小心的。”
“是,母親,兒子會銘記于心?!?
幾個孩子湊在一起,討論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一些可能,官場上一些老招數(shù)了,只是看你有沒有縫給他們叮而已。
事實上陳玉壺猜的沒錯,林驥收到信的第二天,上朝就被官員彈劾,說他不敬夏老將軍。
那小官兒悲情并茂:“夏老將軍曾是國之柱石,如今家眷卻被人如此欺辱,圣上!可見林侯行事狷狂,家人也囂張,禮法何在啊!”
說著說著,對方好像要厥過去了一樣,不知道的以為夏老將軍是他祖父。
皇上冷眼看著,林驥也老神在在,仿佛說的不是他一樣。
很快有御史附議,說林驥罔顧禮法,求皇上罰他。
陳玉壺的大哥,站在前面,莊嚴(yán)冷靜,好像那御史不歸他管。
附議的官員寥寥,但是也沒什么別的事兒。
也有一些武將的同僚,大多是從前的老人,請皇上給林驥一個辯解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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