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收拾行李,準備回程了,孩子的感情培養(yǎng)的差不多了。
一提到回府,陳玉壺的頭就有點疼。
但是第二天,陳玉壺還是回府了,這次她是騎馬回去的,下次賞秋,帶著姨娘們出去住幾天。
陳玉壺心里想著。
一路騎馬慢行,陳玉壺戴了用來遮臉的冪籬,倒不是怕人看,這里的風氣還算開放。
主要是騎馬用來遮擋風沙的。
而且就算到戴了冪籬,人們也能看見她。
池婉清則坐在了馬車里,她說她婆婆規(guī)矩大,要是知道她當街縱馬,肯定要她站規(guī)矩。
陳玉壺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孩子都快結婚了,還站規(guī)矩呢!
不過大哥不笑二哥,她婆婆要不是有林驥壓著,現(xiàn)在估計也騎在她頭上拉屎。
到了路口,二人就此分別。
很快就會再見,因為虞將軍的兒子馬上要成親了。
馬匹停在正門,大門早就打開了,等著陳玉壺回來。
回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根本沒見陳玉壺,最近傷心著呢!
老太太說要去跟小兒子一起生活,結果被小兒子狠狠拒絕,讀書人的大道理一扣。
最喜歡讀書人的老太太啞口無。
最近傷心的都病了,還不見任何人。
其實就是故意讓林驥憋屈的。
但是林驥憋不憋屈陳玉壺不知道,但是陳玉壺可太爽了。
回到家里的陳玉壺,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晚上照舊一家人一起吃飯。
許久沒見的三個女人湊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
胡姨娘端著蠟燭,花姨娘正在給陳玉壺篦頭,陳玉壺看著鏡子里的自已,長長的頭發(fā)垂到地上。
胡姨娘開口:“夫人沉靜了許多,到底因為什么不開心呢?”
陳玉壺轉過頭看了胡姨娘一眼。
燈光下,胡姨娘一驚,夫人的眼睛透著一種什么都看透了的空洞。
“沒什么?!?
陳玉壺的心沉甸甸的。
一個充滿了無用知識的現(xiàn)代人,emo時刻。
由于是文科生,古代需要的她都不會,論文學和政治素養(yǎng)也比不過古代土著,一個沒用的現(xiàn)代靈魂。
因為想通了這點,所以陳玉壺更加的emo。
陳玉壺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句話:箭在弦上,但是自已梅有姬……
作為一個腦袋空空的大學生,其實剩下有用的東西實在是不多了。
況且她雖然可以出錢辦個育嬰堂之類的東西,這種不涉及政治,甚至政治支持的大好事兒。
她完全可以去做,可是又出錢又出力的,對自已能有什么好處?
好吧!不但是個腦袋空空的現(xiàn)代靈魂,而且是個十分自私的家伙。
陳玉壺自已也承認,這樣的自已,實在是干不成什么大事兒。
侯府現(xiàn)在還能在自已的管轄下,穩(wěn)定運轉,也是托了從前那個玉壺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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