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陰惻惻的看著林清桐,但是她也知道,這不太可能,他在威武將軍府,身邊的狗都是公的。
林清桐對上親媽的目光,一點也不懼,重重的磕頭,不斷的重復(fù)著:“求母親成全?!?
一屋人寂靜無聲,沒人敢說話。
“你是怎么想的?”
林清桐立馬抬起頭,“那是兒子的理想所在,哪怕危險兒子也想去?!?
“你要去哪里?”
林清桐一愣,知道是自已想多了,母親不知道他的事情。
那為什么家里的氣氛這么凝重?
還來不及發(fā)問,陳玉壺已經(jīng)再次問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林清桐還是跪著,“師傅領(lǐng)了命令,最近邊關(guān)異動,突厥常在邊境騷擾,兒子也想跟著師傅一起去?!?
陳玉壺瞇起了眼睛,十四歲的孩子,說他要上戰(zhàn)場。
陳玉壺捂住了自已的心臟。
“夫人!”
“你自已去跟你父親說,他同意你去,我無話可說?!?
陳玉壺自已畢竟不是真的陳夫人,要依著她,這件事是一點都不可能,但是她也怕耽誤的孩子的前程。
好在還有爹是親的。
陳玉壺不知道古代的尺度在哪里,林驥總該知道。
結(jié)果林驥一聽就答應(yīng)了。
“你放心去,鍛煉一番也好,受不住就回來,我們再尋別的門路。”
“只是有一點,遇到危險要知道跑,你母親還等著你回來,別讓她傷心?!?
林清桐只關(guān)心一件事情,“父親,你的臉……是新姨娘打的嗎?”
在林清桐心里,父親與母親感情甚篤,尤其是母親對父親情深,人又溫婉,怎么可能打父親呢?
結(jié)果林驥躲躲閃閃,“行了,不干你的事情,去收拾行李吧!這些日子多陪陪你的母親?!?
林清桐一腦袋問號的走了,到處和人打聽。
下人不敢告訴他,哥哥弟弟去了書房。
最后還是清洛和隅之兩個年紀小的,告訴了他發(fā)生了什么。
林清桐皺起了眉頭,“父親糊涂了不成?”
隅之嚇了一大跳,“兄長慎!”
……
第二天陳玉壺帶著孩子們回了娘家,林驥則去上值。
結(jié)果散朝后,因為邊關(guān)異動,他這個原先守邊的將領(lǐng)被皇上叫了去。
林驥躲躲閃閃,藏在了人后,在場的武將不少,但是他的狗狗祟祟十分的顯眼,反而讓皇帝點名叫他。
“林君實,你今天怎么這么不積極?你躲什么?”
君實是林驥的字。
平常聽到哪里要打仗,他都削尖了腦袋要上,今天怎么如此鬼祟。
皇帝點名,原先擋在了林驥前面的官員自動讓出了一條路,讓大家能夠看的見他。
林驥只好站出來,對著皇上行禮,“突厥囂張已久,依臣看,早晚必有一戰(zhàn)。”
“若皇上需要,臣請戰(zhàn)?!?
皇上看了林驥一眼,“戰(zhàn)你個頭,嫌朕給的官位小,想回邊關(guān)?天天戰(zhàn)戰(zhàn)戰(zhàn),長了個打仗腦袋,給朕守好朕的門戶?!?
邊說,皇上邊抬頭看了林驥一眼。
這一看,看出來些名堂,“林卿的臉……”
陳玉壺打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掄圓了打的,他在書房惱了一晚上,只有林管家給他遞了一罐子藥膏,效果還不太好。
幸好他黑,不仔細看不是很明顯,但是恰好皇上的眼神不錯,離得這么遠,都能看的見他臉上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