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桐跟著威武將軍習武,是三個兄弟里長得最高的,一身簡裝。
皮膚不像自已的兄弟那么白,但是有著自已的特有的,蓬勃的生命力。
清皎人如其名,清透像明月,她外祖母最喜歡她,說她長得像大姨母。
其他幾個孩子各有各的靈秀,陳玉壺的嫂子和弟妹看著幾個孩子夸了又夸。
陳玉壺笑著互夸,陳玉壺的侄子侄女也都長得很好。
當姑姑的,避免不了當個散財童子。
陳玉壺也不小氣,每次回家她都很大手筆。
抱著自已最小的侄子,把禮物都擺出來讓孩子們挑。
還是陳母笑說了一句:“你要把侯府搬空?。俊?
等到孩子們都散去了,陳玉壺才把那件羽衣拿出來。
披風不是貼身穿的衣服,不用改尺寸之類的,加上陳母高挑,只是細節(jié)處改一改就行了。
陳玉壺也提前和兩位姨娘說了,要借花獻佛,兩個姨娘說:“能孝敬老夫人是我們的福氣,回頭給夫人再做一件?!?
陳玉壺笑著拒絕:“不了,太奢侈了,可不能養(yǎng)出來驕奢淫逸的毛病,孩子們都看著呢!”
果然陳玉壺這件衣服一拿出來,兩位嫂子和弟媳都側目。
陳母說了句:“太奢侈了?!?
一件衣服對他們這樣的人家當然不算什么,涉及的是家風和個人的態(tài)度。
陳玉壺笑著說:“是家里姨娘孝敬我的,我年紀小,恐壓不住,干脆拿來孝敬您了,母親看看,喜歡嗎?”
陳母摸著衣服,“喜歡,你送來的,我都喜歡?!?
“聽說你府里多了個如夫人?”
屋里頓時一靜,嫂子和弟妹都豎起耳朵聽。
陳玉壺面色不改,剛喝了一口茶,合上茶盞說了一句:“是?。《嗔宋灰棠?,侯爺在邊關納的,替侯爺操持了幾年。”
陳玉壺的大嫂和二嫂都看著陳玉壺,家里三個女兒,屬陳玉壺嫁的近,屬她過的不好。
當年林驥求娶,陳老太爺不想答應,他們家的女兒不嫁武將,還是個空有爵位,沒根基的武將。
陳玉壺更加不喜歡,她喜歡文人,原本已經(jīng)在相看婆家了,有了合適的人家。
但是林驥求了皇上,幾乎是用軍功換了圣上作保,求了陳玉壺去。
陳玉壺哭過鬧過,都沒用,還是嫁了。
也沒什么別的原因,大姐嫁人了,她正好順位,而且她不如三妹得寵。
加上許家的公子,原本看上的就是她三妹。
孩子多,她就是家里最不得寵的那個了。
這些年陳玉壺過的渾渾噩噩,家里人也都看在眼里。
她和家里的關系也不怎么好,也就孩子上學了,她求回娘家,兩家才多了幾分熱乎氣。
說起這些,家里人自然擔心,但是陳玉壺一臉的不在乎。
姿態(tài)很放松。
端看陳玉壺的姿態(tài),她們也放心了大半。
“給你惹麻煩了?”
陳玉壺的大嫂小心的問。
陳玉壺用茶杯蓋撥弄著茶碗,漫不經(jīng)心:“一個妾室,還能翻出天去?!?
她態(tài)度的冷漠驚呆了關心她的幾人。
知道她變了,但是面對如夫人這種稱號的妾室,她能是這個態(tài)度,家里人是真的沒想到。
她從前多在乎林驥,大家都知道。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