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阿萱的父親,沈釗?”虞井一臉冷漠看向?qū)Ψ健?
“是的。”中年男人點頭。
“聽阿萱說你的老巢位于茶香縣內(nèi)部的深山旅店,怎么來到白陽市了?”
男人撫摸著自己兒子的頭發(fā),“孩子放寒假,出來市區(qū)玩玩不是很正常嗎?話說年輕人,你叫作‘虞井’沒錯吧,我在懸賞令上看過你的名字,模樣改變挺大的。”
“是,我聽阿萱談?wù)撃闶且恢皇妊膼耗?,不?yīng)該擁有現(xiàn)在這樣的完整家庭吧?”
“的確,我曾經(jīng)給小萱的印象很差……不過她這樣評價自己的父親,我還真有些不高興啊?!?
頓時間一股煞氣從男人身體散布開來,連同虞井后脖頸都溢出汗液,這種感覺看來,男人刀下的亡魂至少是數(shù)以萬計,甚至更多。
“不過我也能理解,因為我從未給過她一個完整的家……畢竟她只是一個我不太喜歡的野種,是一個我當(dāng)作玩物的女人不小心生出來的野種而已。這樣私生女也讓我十分頭疼,畢竟消息傳出去會有損我的形象,所以當(dāng)時我沒有將小萱當(dāng)作家人來對待?!?
在沈釗說出這句話時,虞井眼神變化,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憤怒,無視著沈宜萱的拉扯。手持「青魔」,筆直朝向男人殺去。
“大哥哥,不要生氣?!?
本是在吃著社會青年尸體的小男孩突然抬頭看向襲來的虞井。
“噼里啪啦!”男孩的后背血肉開裂,長出一顆巨大肉瘤。
肉瘤如同重拳一般,正面撞擊在虞井的身軀上,傳來一陣沉重的響聲,將擁有著黑僵力量的虞井強(qiáng)行逼退。
“主人,不要生氣……”沈宜萱從身后一把將退回的虞井緊緊抱住。
“剛才有點控制不住情緒,看來‘克蘇魯?shù)暮魡尽屛覍η榫w的掌控影響還是比較大?!?
虞井調(diào)息著狀態(tài),如果目前體內(nèi)植物處于全盛狀態(tài),虞井將會不顧后果將全家人斬殺在這里。
“不錯不錯!「人卒期」就有這樣的實力,難怪小萱會這么依賴你。價值1400黑幣的人頭也算是一筆零花錢,可以提供小陽兩天的食物……不過現(xiàn)在的我有了家庭,想要改過自新,特別是在對我有所誤會的女兒面前?!?
沈釗將手中的屠刀從口中吞入體內(nèi),沒有繼續(xù)戰(zhàn)斗的意圖。
“小萱,今晚我們準(zhǔn)備開設(shè)一場家庭聚會?你有興趣來嗎,帶上你的男朋友也行,這樣有魄力的年輕人,父親我十分欣賞呢?!鄙蜥摀]手招呼著沈宜萱。
沈宜萱沒有任何回應(yīng),而是虞井替代說話:
“我與阿萱是來白陽市旅游的,沒有興趣參與你們的家庭聚會……不過,沈釗先生,可以告訴你們的家庭住址嗎?今后有時間,我一定帶著阿萱上門拜訪。”
虞井在語上的把控能力很強(qiáng),既推脫對方的邀請,又借機(jī)詢問沈宜萱父親的老巢。
在沈宜萱離開家的時間過去好幾十年,在虞井看來,曾經(jīng)茶香縣的深山旅店恐怕早已不復(fù)存在。
“喜歡耍小聰明的年輕人,我的地址怎能隨便告訴你呢?要是被你們帝華大學(xué)盯上,事情會變得很復(fù)雜的……不過,如果你們真的想要兩人前來參與我們的家庭聚會,拿上這個名片吧,到時候會有人接待你們前往目的地?!?
沈釗從衣衫內(nèi)抽出一張名片,扔至虞井的手中。
白色的卡片上書寫著兩個字——‘澤德’
“這張名片還可以在黑市中兌換三千黑幣,算是我這位不盡責(zé)父親的小小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