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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晁一劍全身如墜冰窖,不敢相信以他的靈覺,竟然被一個年輕公子近身而沒有發(fā)現(xiàn)。
不過轉瞬之間,他就澹定了下來。
這個年輕公子氣質倒是逸如謫仙,可一身修為氣息不過是紫府境中后期的模樣,比起他神通境中期的修為差了不知凡幾。
“就憑你,也想攔住我?”晁一劍膽氣暴增,屬于神通境修士的驕傲油然而生,隨手一握,一柄銳氣無雙的神通寶劍騰空而起,裹挾著磅礴的無敵劍意向王安業(yè)斬去。
他沒有要殺人的意思,只要將這王氏嫡脈重創(chuàng)抓住,就有了保命逃跑的底牌。
“唉~劍意倒是看起來銳意無匹,只可惜……外強中干,徒有其表而已?!蓖醢矘I(yè)輕輕一嘆,手掣半仙劍婠婠隨手掃出一劍。
那一劍看似平平無奇,卻彷佛蘊含著至奧至玄的道理,猶若替那苦難的蒼生質問天道的一劍,彷佛連天道都為之動容。
轉瞬之間,晁一劍那銳意無匹的劍意,如雪花般消殘于無形。
“轟!”
蒼生劍意猶若滔滔江水般轟中了晁一劍,震得他向后倒飛,口中溢出鮮血。
“怎么可能?”他晁一劍浸淫劍道千余年,自認為僅以無敵劍意一道,在神通境界乃是數(shù)得著的頂尖,卻不曾想今日卻被一個小小的紫府境修士一劍破去。
這是個妖孽。
晁一劍不敢再與之比拼劍意,而是運轉起神通境渾厚的玄氣,一招一式樸實無華地向王安業(yè)強攻而去,大有一副以力破巧的架勢。
豈料。
王安業(yè)不慌不忙,也是一招一式正經(jīng)的應對,與之玩起了比拼力量,彷佛難得碰到劍修高手見獵心喜。
劍芒劍氣縱橫間,王安業(yè)竟然絲毫不落下風,玄氣的渾厚程度雖然差了很多,可是論起精純來卻猶自勝出半籌,而且他的青色玄氣之中,似乎蘊藏著生生不息的力量。
這就是血脈覺醒程度的作用了,原本在軍官培訓學院時,他已經(jīng)晉升至天子丙等血脈。
隨后數(shù)十年內(nèi),他執(zhí)行家族任務并帶著一對美嬌妻四處游歷時,途徑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坡,恰好碰到地龍翻身,湊巧撿到了些地母仙髓。
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天材地寶,其效用遠超玉髓無數(shù)倍。
靠著地母仙髓,王安業(yè)的血脈再度晉升至天子乙等,踏入了家族第一序列之中。而兩位美嬌妻吳雪凝和吳憶蘿,也是沾了很多的光,踏入了絕世甲等行列。
甚至還有額外一些多余的地母仙髓,被他貢獻給了家族寶庫,獲得大量“無用貢獻值”的同時,也算是惠及了家族后輩們。
天子乙等血脈在紫府境時,那就是第八重蘊靈真身,在高段時已經(jīng)能觸摸到些許空間法則的血脈。
而晁一劍雖然是神通境修士,可他的血脈覺醒程度才達到第七重大成圣體,且僅僅是丙等偏上!這就只是個些微厲害的大天驕血脈而已。
雙方血脈差距極大。
晁一劍越拼越是無力,感覺就像是在打一個少年真仙,心中驚懼之余覺得還是先行跑路吧,他駕起神通寶劍,遁速全開,像是一道流星般直沖天穹。
他自詡遁速不錯,曾經(jīng)憑著不俗的遁速幾次三番脫險,區(qū)區(qū)紫府境修士豈能追得上他?
再豈料。
也不見王安業(yè)有什么動作,而是微微扭曲了空間,猶若鬼魅般的瞬移擋在他前面,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特么的空間法則?
晁一劍雙眼一瞪,差點就從空中摔下去。
這是什么玩意兒?。繎{啥紫府境就能領悟空間法則,他晁一劍到現(xiàn)在連空間法則的邊兒都沒摸到呢,他心中卷起了驚濤駭浪,這還是個人嗎?不會真的特么的,是個真仙假扮來欺負人的吧?
晁一劍屢屢調(diào)轉方向,幾次三番想要突圍,卻都被王安業(yè)攔截住。
“大哥!”晁一劍幾乎哀求著吼道,“你究竟要干什么?是在貓戲老鼠嗎?要不然,你一劍殺了我吧?!?
“我聽說過你的名字,聽說你是個癡迷于劍道之輩,平常為人不算惡,還經(jīng)常行俠仗義一下?!蓖醢矘I(yè)朗聲笑道,“就是想請你留下來作客,并揭露一下魔尊此次率眾滅門的真相。”
“你要我背叛家族?我晁一劍誓死不從?!标艘粍ε溃俺悄阌斜臼禄钭轿??!?
“行!”
王安業(yè)爽快地答應了。
當即,他的紫府之中漂浮出了一部寶典,那寶典撲棱撲棱著書頁,其中傳出兩個女孩子的聲音道,“安業(yè)哥哥,我們來助你?!?
一道道玄奧的天道法則加持下,數(shù)百柄飛劍騰空而起組成了一個龐大的劍陣,劍陣中為首者乃是半仙劍婠婠,副劍乃是已經(jīng)逐漸接近道器的“歲月”,其中甚至有二十多柄神通寶劍。
如果王安業(yè)愿意的話,他可以再在劍陣中多放幾把道器,他只是想著族人還是很缺道器,因此才作罷。
如此恐怖而強大的劍陣下,哪怕是凌虛境修士都會心中凜然。
至于晁一劍,被劍陣團團圍住之后直接就傻眼了,這玩意兒怎么打???手中的神通靈劍直接滑落了下來,艱難地說出了一句話:“我愿意去王氏作客……”
王安業(yè)這邊僅僅是其中一幕。
與此同時。
波濤滾滾的安江上空。
王氏兩位年輕俊杰組隊攔住了一名晁氏的神通境家將——晁忠,聯(lián)手與之交戰(zhàn)。
左邊那個彷佛透著無盡的寂寞,每一劍每一式中,都彷佛藏著猶若深淵般的寂寞,好似那天底下所有的寂寞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顯然,這一位便是王氏年輕一代中“大名鼎鼎”寂寞劍圣王安遠。
而另外一位,則是白衣飄飄一塵不染,周身散發(fā)著無盡的寒意,一招一式中無盡的寒意,連帶著天空之中都飄起了無暇的雪,身后的法相虛影冰鳳清啼飛舞,為他助陣。
更顯然,此乃聲名卓著的白衣鳳王王寧瑜。
這一對“臥龍鳳雛”,已經(jīng)被家族調(diào)配給了朝廷,經(jīng)過數(shù)十年的歷練,也已經(jīng)各自擔任一方副郡守了,等他們再成長些,未來至少是一郡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