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boss?作為導火線的感受如何?我覺得這個綽號比什么‘噴壺男’強多了。”
羅南很是不可思議:“這么明顯的地圖炮,超管不管?”
貓眼冷笑:“都市孤島時代,地域殺不是很正常嗎?總會干事的人少,事情又多,管不過來才合(jiu)情(e)合(xin)理(ni)!”
“……理解了。”
羅南還記得補課時,竹竿講過,這些年來由于歐陽辰的存在,夏城風清氣正,還有靈波網(wǎng)的架設、再加上外圍荒野區(qū)域的特殊資源,在各個分會之上,本就是拔尖的,在冊和常駐覺醒者及以上人物,多年來一直超過千人,超過平均值近五成,而武皇陛下的崛起則催化了這種優(yōu)勢,使夏城的地位越發(fā)特殊。
面對這種局面,其他城市,特別是總會那邊,有一種流行說法:夏城分會有獨立傾向,隨時可能從總會分離出去,另起爐灶,搶奪資源。
“就算有地域沖突,那個ree怎么和我有殺父之仇似的?”
“輿論這玩意兒,從來都是誰的嗓門大就聽誰的。加上某些人腦洞清奇,能夠雞蛋里挑骨頭,找好切入點,自然可以借機發(fā)難……至于ree不依不饒,也能理解,他是宮老頭的徒弟嘛?!?
“誰?”
“宮啟宮副秘書長的得意弟子,本人也出身于一個修行世家,據(jù)說畸變時代來臨前,他們家就是很有名的‘靈修’家族,精通黑巫術(shù)。目前他的父親在協(xié)會幾個研究基金都掛著職務,和宮啟交情甚篤。”
旁邊秦一坤倒是聽說過此人:“ree就是拉莫家族的那個族長候選吧,十年前相隔千里咒殺目標,一舉成名,與蛇語并稱‘黑巫雙靈’的那個?!?
聽著信息逐步豐滿,羅南揚起眉毛,卻沒有說話,只將身體向后靠,看著越野車的頂棚,若有所思。
貓眼扭過身子,饒有興味兒地盯著他,看他的反應:“是不是覺得里面的水,很深?說起來,上回宮啟在夏城,可是碰了一鼻子灰回去。聽說回去之后就閉關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再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
羅南眼角跳了一下。貓眼所說的信息,其實就是前幾天他要求貓眼收集的情報,今天就是梳理總結(jié)的日子。哪想到這位竟然趁機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秦一坤跟著說道:“羅先生,貓眼說得沒錯,ree這波攻擊來得莫名其妙,選擇的目標、時間都值得商榷,還有滴水劍……”
車上這幾位,一周前都親身經(jīng)歷戰(zhàn)事,對羅南的滴水劍造詣,多多少少都有些體會。不管羅南的真實水平如何,肯定不會像ree所說的好么不堪。
“某人在帶節(jié)奏,對吧。”
“沒錯,所以高先生中間出面,想糾正方向,卻又讓那些人繞了回來。”
貓眼和秦一坤就此討論下去,都覺得羅南不應該輕易露面,搞什么“打臉”。
可在同時,章瑩瑩那邊又連迭地鼓動,也許武皇陛下沒答應她的荒唐要求,她干脆玩起了曲線救國,把武皇陛下這兩年有關滴水劍的講義、講座資料統(tǒng)統(tǒng)發(fā)來,里面還包括一些事務所內(nèi)部的培訓視頻,比剪紙?zhí)峁┑目梢嫣嗔恕?
對此,羅南也沒有明白的回應。
不管是貓眼和秦一坤的“謹慎流”,還是章瑩瑩的“直給流”,都只在他心頭繞過,并未發(fā)揮什么作用。
羅南有他自己的想法和目標,其他的一切都要為他的目標服務。不管ree抱持著怎樣的目的,施展什么手段,羅南也不會跟隨他的節(jié)奏起舞――除非那會幫助羅南完成目標。
至此,羅南閉上眼睛,將輪船上、車子里有關信息的影響逐一沉淀,讓心神歸于靜寂,只有這樣,他才能有足夠的專注度,去思考有關問題。
越野車進入磁軌高速,一路疾行到知行學院。由于是周末,他們一行人把車停到周圍停車場,步行進入校園,來到北岸齒輪建筑之中。
“貓眼跟我來一下,秦哥、高哥你們隨意。”
到了齒輪,就等于到了自己的家。羅南也不客氣,領著貓眼就往樓上去,到第四層的觀景間,正好與照射進來的陽光會合在一起。
羅南瞇起眼睛,就坐在陽光照射的地板上。微暖的光線很舒坦,但他心中思緒往來,從未有一刻止歇。
貓眼就坐在他身邊,拿過旁邊古色古香的手搖磨豆機,倒進去咖啡豆,隨意研磨玩耍。嘴上卻不饒人:
“你現(xiàn)在真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