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教授不同意,“這事的影響很惡劣,我看不但有必要對學(xué)生進行一次思想教育,而且處分也是必要的!”
另一個老師也道:“是有點不像話!”
校領(lǐng)導(dǎo)辦公室的一個副主任道:“要不是制止的及時,還不知道得出多大的亂子呢!”
這次的中-日-合-作,北大方面真的是極其重視的,而且日-本-首-相正在訪華,正在媒體大肆宣揚中-日-關(guān)系新發(fā)展的時候,大調(diào)子大背景下,怕的就是如今這種反-日-事-件啊,隨行的那幾個日-本-記者要是一發(fā)表什么文章扣帽子,說他們北大對日態(tài)度很不友好,北大學(xué)生攔車,有強烈的反-日情緒,事兒就大了,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很可能還會和外-交扯上關(guān)系,那就更復(fù)雜了。
于是乎,一個北大校領(lǐng)導(dǎo)立即找到了第一個大巴車里的日-本代表團負責(zé)人,和他交涉并且解釋情況,另外幾個北大工作人員則找到了日-本隨行的兩個記者,磨碎了嘴皮子,讓他們不要報道這件事。
鬧也鬧完了。
剩下的,都是善后工作了。
白毅得了校領(lǐng)導(dǎo)的批評,都處分肯定不可能,法不責(zé)眾,一千多人也處分不過來,只能找那些帶頭鬧事的或者罵得最兇的!
“你!”白毅找了找,指著人群中的一個大一新生,“剛剛是不是你玩籃球把球弄到路上的?”
那新生有點怕了,他家是個貧困縣小縣城的,能考上北大真的不容易,聽說要被處分,他臉都有些白。
白毅看著他,“是你吧?我記得剛才是你!”
那新生支支吾吾。
張燁一看,便道:“不是他?!?
白毅望過去,“嗯?”
“我一直在花園呢,看得清楚?!睆垷钐沟馈?
白毅蹙眉,“我記得是他,戴個棒球帽?!?
張燁搖頭,“那個玩籃球戴棒球帽的,戴的是藍色的。”
“是嗎?哦?!爆F(xiàn)場人太多,學(xué)生的歲數(shù)也都大同小異,都一個鼻子兩只眼,分不清楚人很正常,不,如果記憶力真那么好才奇怪呢。
不遠處。
姚蜜怎么看白毅怎么不順眼,低聲切了一嗓子,“連人都記不住,真夠嗆,這個白毅就知道跟咱們北大學(xué)生耍橫,有個日-本-媳婦兒,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日-本-人了?真替日-本-人辦事兒??!”
李立卻咦了一聲,“不對啊。”
雙胞胎哥哥李英問道:“怎么了?”
李立道:“剛才打電話叫咱們來的冬子,說的就是他們班的陳大海幾個人打籃球弄出事了啊,這人不就是陳大海嗎?”
姚蜜一愕,“你是說……”
李立點頭,“是的?!?
姚蜜一拍腿,“原來我張叔叔也記錯了!”
“???”李立聽了險些暈倒,“什么啊,我的意思不是那個,張老師好像從一開始就在這里呢,他記錯?”
姚蜜沒反應(yīng)過來,“那什么意思?”
李英琢磨之后,也是暗暗倒吸了一口氣,“蜜蜜,你還記得張老師當(dāng)初講《紅樓夢》的時候么,他連稿子都沒有,卻閉著眼睛能把《紅樓夢》每一章第幾行什么話都說的出來,甚至標(biāo)點符號都不帶錯的,這么驚人的記憶力,你覺得現(xiàn)在眼前這么大一個大活人,張燁能記錯?”
聽到現(xiàn)在,姚蜜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張大嘴失聲道:“你們是說……”
“噓?!崩盍②s緊捂她嘴,“我的姑奶奶,你小點聲!”
姚蜜馬上連連點頭,再看向張燁的目光都閃著星星了。
那新生聽張燁這么說,也愣住了,不是我?什么不是我?就是我??!那籃球剛剛就是我不小心弄出去的啊!張燁老師怎么……想到這里,這新生一瞬間就明白了,盯住張燁的眼睛,竟然仿佛看到張老師在偷偷和自己眨了一下眼睛,這一刻,他心里一下子就熱乎了起來,眼睛都有點紅了!
張老師在撒謊!
他明知道是自己的!但卻說不是!
一個老師,竟然為了保護自己撒謊!
除了感動,那新生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語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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