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有什么麻煩的事情嗎?”
我拖著死去活來的步調(diào)跨入阿卡拉的帳篷,聲音拉的老長。
“親愛的吳,這樣可不行,年輕人得有活力才對?!卑⒖ɡΣ[瞇的看著我,安詳?shù)淖谝巫由虾攘艘豢凇?
“我的青春,早已經(jīng)化作礪石,將心中的寶劍磨利。”我神色冷峻的抬首遠望,目光如梭。
“咦?”
“對不起,剛剛那句話請忘了吧。”
我干嘛要將中二病患者才會拿來裝13的話說出來呀混蛋?。?
“有什么事嗎?你也知道,我還要陪維拉絲她們歷練呢?!蔽掖蚨ㄖ饕?,要是有什么麻煩的事情,過幾天就偷偷拉上維拉絲她們玩失蹤。
“不忙不忙,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看你回來了,我剛剛好能抽出這么點空,所以先和你說說罷了?!?
阿卡拉不緊不慢的喝著清神水,那仿佛保持這樣的姿勢一百年都沒問題的安詳神情,簡直就像喝茶神轉(zhuǎn)世。
“該不會又是兩三年以后才要做的事情吧,那樣的話請遲些再和我說吧?!毕肫鹕洗蔚暮陀H時間,我眨瞇著眼睛說道。
“也不是那么長遠的事情,大概一兩個月過后吧?!?
“切,時間可算的真準呀,先給我說說究竟有什么事情?”
一兩個月的時間,剛剛好是我心目中維拉絲她們完全適應(yīng)歷練的所需要花費的時間,是想將我計劃睡覺睡到自然醒,吃飯吃到胃抽筋的悠閑時光壓榨的一干二凈嗎?
“不是這樣的,大概一兩個月后,是因為要等一個人和你一起去,她大概那個時間回來。”
“等人?什么人?”
我大奇,原來還有人要被阿卡拉壓榨呀,想到這里,雖然有點對不起那個在心里標(biāo)記了一個大大問號的未知人形黑影,但我心里真的很是找到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平衡感。
“等她回來你就知道了?!?
阿卡拉神秘兮兮的說道。臉上哪狡黠的笑意,分明就是在說,我就是想吊你胃口,想要知道的話。就表示表示吧。
切,我不是會那么容易進套的人,你不說,我還不稀罕呢,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換了一個話題。
“那告訴我對方小時候的奶名總可以吧……”
“……”
好一會,阿卡拉手中的杯子停留在嘴邊冒著泡。
話總算進入了正題,花了好一會兒的功夫,阿卡拉才將這次任務(wù)的始末完全塞到我腦中。
“也就是說,這次我不是去做和親使者,改成做和善使者?”
我木然的看著阿卡拉,怎么感覺自己最近總是扮演著這些角色呢?502之類的,將兩件物品粘在一起之類的東西。
“這話對,也不對,雖然這次的任務(wù)的確是類似性質(zhì)。但是擔(dān)當(dāng)使者任務(wù)的并不是你,而是另外一人?!卑⒖ɡχm正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呀?!?
我大松了一口氣,和親還好,也就結(jié)個婚,結(jié)婚哪個男人不會?就算是真不會的白癡,將他敲暈了送入洞房也一樣能成,若說有什么技術(shù)含量的話,也只有在床上……咳咳,那時候了。
但是這和善大使可不同,你不但得會假笑。露出一口好牙,兩個酒窩子,還得有張嘴皮,八面玲瓏。別人放個屁你都能說成是香的,這才合格,這不是明顯和我的能力相悖嗎?
“不對,竟然另外一人是正角,那我去有什么用,難道還要我當(dāng)保鏢不成?”我突然拍案而起。這才是問題關(guān)鍵呀。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畢竟也得讓個有身份的人去,不能落了別人的面子才對不是嗎?”
也就是說,如果說我是老總,另外一人是小秘,老總負責(zé)喝酒,小秘負責(zé)生意?好吧,我懂了。
“我再確認一遍,也就是說,這次我的任務(wù),是和另外一個問號人去群魔堡壘,負責(zé)和矮人一族討論合作事項時嗎?”精靈族過了,又是矮人一族,冒險聯(lián)盟想干什么,發(fā)動百族總攻嗎?
“是的,還有什么問題嗎?”
聽到我完全正解的總結(jié),阿卡拉笑瞇起了眼睛。
“問題大著勒,為什么要我去,法拉那家伙呢?優(yōu)化遠程傳送陣完成了吧,聽說他這陣子在休息吧,又在營地里制造爆炸禍害居民吧,他那么閑,為什么不抓他去。”
“我也想啊,不過唯獨法拉不行?!?
喝著清神水的阿卡拉突然嘆了一口氣,露出無奈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回憶。
“為什么?”
“這個……他和矮人族不怎么合得來,總之讓他去,就一定會壞事。”
阿卡拉似乎不想詳細解釋,有內(nèi)情,難道是吝嗇鬼和矮人女王有一腿,然后將她給甩了?估計有可能,雖說無法想象矮人女王烈焰紅唇、身高和腰圍都是120什么的,究竟長得有多恐怖,但是法拉的嗜好也是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嗯嗯。
“那好吧,到時候那個家伙回來告訴我一聲。”
反正也就是去喝酒玩樂,說不定還能嫖一嫖呢,不過,我可不會看上矮人族的女人,再說咱對維拉絲她們忠貞不二,怎么可能去外面鬼混呢?
“好吧,等她回來的時候,我再通知你吧?!?
說道“她”時,阿卡拉似乎加重了語氣,很是有點意味深長,有鬼,絕對有鬼,不知道這只老狐貍在打什么主意,還是不要多問的好,問了說不定這不多的一兩個月的好心情也會泡湯。
于是,我告別阿卡拉,往吝嗇鬼的老巢殺去,當(dāng)然不是去詢問他和矮人女王究竟有多少腿,又或者妒忌他休假,咱是有正事,有正事懂嗎?
“吝嗇鬼,快出來,給我說說你和你的矮人女王老相好究竟是怎么回事?”大老遠看到法拉的帳篷,我就高聲喊起來。
“混蛋。你才和矮人女王老相好呢,你全家都和矮人女王老相好。”
這句話就好像催化劑一般,話還沒落音,法拉的帳篷就鼓噪起來。然后在不到0.01秒的時間內(nèi),他從帳篷大門沖出來,兩只手還握著兩根裝著不明液體的玻璃試管,似乎正在做著什么要緊的實驗,到了什么要緊的關(guān)頭。
什么。我這個魔法白癡為什么會知道是要緊關(guān)頭?因為,那兩根試管里面的液體,被我這么一打斷,已經(jīng)沸騰起來,爆發(fā)出了陣陣強烈的白光。
然后,我漠然的用手指指著試管,試圖提醒那么一下,怒沖沖的法拉順著我的指頭往下一瞧,嘴巴頓時張成一個o字。
時間似乎停頓了那么片刻,劇烈的爆炸聲突然從法拉帳篷的大門響起。沖天而起的黑色濃煙在空中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笑著的骷髏頭形狀。
似乎對這樣的事件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如此劇烈的爆炸竟然沒引起任何一個法師的注意,大家仍然各做各的,我就親眼看到兩個年輕的法師,淡定的在爆炸聲中交談著路過,眼睛連望也沒望這邊一眼,談話也沒有因此而中斷哪怕0.001秒。
某種意義上來說,吝嗇鬼這家伙在營地的存在真的很微妙。
“你這混蛋??!”
被炸成黑人狀的法拉,抖著焦黑的胡子就是一個飛撲過來,和我扭打成一團。
“我只不過是關(guān)心一下你的另一半而已?!?
口里用著仿佛鄰居的熱心腸大嬸勸告不務(wù)正業(yè)的肄業(yè)青年一般的語氣。我吃足奶力一拳打在法拉的老臉上。
“我的另一半關(guān)你屁事?”
吝嗇鬼的右勾拳打過來,眼睛頓時一黑,想來十有八九是變成國寶了。
“怎么不關(guān)我事了?不然你為什么不敢去矮人一族見你的老相好女王,害阿卡拉讓我去。還不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