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太白城內,有你說話的地方?”
別人還未開口,‘吹拉彈唱’四人組首先就直接開口呵斥了。
“許知,你知不知道,你在對誰說話?”鷹鉤鼻眼中閃爍著絲絲殺意,看著說這話的秦國年輕護衛(wèi)長。
這護衛(wèi)長冷冷一笑,一臉無所謂地道:“太白城的四大神將,我都已經領教了過了,呵呵,不知道號稱太白城主的詩武仙,是否真的人如其名呢?”
他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李牧。
李牧直接無視。
秦帝秦政回頭喝道:“許將軍,不可無禮,李大人乃是我與皇姐當年的恩人……還不快向李大人賠禮道歉?!?
叫做許知的年輕侍衛(wèi)長,一臉的不甘愿,但還是躬身道:“遵命?!?
他剛想要在說什么,李牧直接擺擺手,道:“算了,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這個許知,應該是一個后起之秀,天賦和修為,都極為不錯,能夠和鷹鉤鼻等混元宗四子一較高低,心高意滿也在所難免。
“皇姐一直都很想念大人?!鼻鼗是卣值?。
李牧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平安鎮(zhèn)上那個清麗無雙白衣女劍士的身影,他與昔日長公主秦臻之間,也有一些故事,但那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情了,對于李牧來說,不過是生命中的一段旖旎,并不也不想奢望太多。
不過,畢竟是朋友。
他點點頭,道:“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去拜訪長公主殿下的?!?
秦政微微一怔。
這話的外之意,若是沒有時間的話,就不去拜訪了?
又說了幾句,秦政覺得氣氛有點兒尷尬,于是以政務繁忙為由,離開了太白城。
那個叫做許知的年輕人,臨走時,回過頭來,看著李牧,冷冷一笑,道:“如今的世界,破碎虛空武道飛升,已經不算是什么了,有些所謂的武道神話,在神州大陸上曾經也風光過,但是進入外面的星河世界,活的連豬狗都不如,沒有尊嚴,只好想盡辦法逃回來……”
說完,揚長而去。
李牧看著離去的秦皇等人,微微皺眉。
須臾,又有很多縣民,以及一些昔日故人,都來見李牧,一個繁忙的下午,很快就過去。
夜幕降臨。
李牧舉辦了一個小型的私人晚宴,招待關系最近的一些朋友。
席間,李牧拿出星河之中的仙釀,與眾人暢飲。
酒興正酣時,岳山派太上長老徐盛,突然開口道:“老弟,秦帝聽說你回歸,第一時間趕至,口口聲聲說感謝昔年之恩,但帶的卻不是謝禮,而是護衛(wèi)和甲士,那許知出無狀,卻并未受太大的責罰……老弟啊,你得防著一點了,如今的秦國,乃是大陸第一軍事帝國,網羅了不少的高手強者啊?!?
李牧笑道:“不值一提。”
邱引這時,也開口,道:“少帝掌權不過五年,大權在握,走到了千古一帝的人生巔峰,野心膨脹的很快,我關山牧場與秦庭之間,最近半年來,也頗多矛盾摩擦?!?
他這話,說的很委婉,但也表達了和徐盛一樣的意思。
關山牧場曾是西秦神宗,支撐著西秦帝國的氣運,后來大亂局爆發(fā),李破月戰(zhàn)死,關山牧場被奸人鳩占鵲巢,對于秦帝國的影響力,就漸不如前。
尤其是如今,隨著西秦帝國借助著太白城的影響力,積蓄實力,吞并了北宋和南楚之后,昔日的九大神宗不復存在,皇室的武力無限拔高,導致關山牧場與西秦帝國之間的關系,徹底變化,產生了諸多矛盾摩擦。
李牧緩緩地放下酒杯。
星河之中發(fā)生的事情,尤其是與他有關的事情,神州大陸知之甚少,哪怕是之前,玄黃戰(zhàn)部降臨在神州大陸,也相對隱蔽。
他想要低調一點行事。
將神州大陸當做是玄黃戰(zhàn)部的母星,并不意味著對于原始居民的屠殺,否則的話,就與當年六大族的所作所為無異人了。
但李牧卻低估了一些人的野心。
“這一年多以來,西秦帝國數(shù)次派出使者,希望我們太白城,可以臣屬秦國,但都被拒絕了?!瘪T元星道。
“伴君如伴虎啊?!瘪R君武也感慨。
雖然感慨的不倫不類,但李牧還是從這幾位太白城‘老人’的口中,感覺到了一些味道。
他在心里,開始考慮一些之前忽視了的東西。
秦政小時候,是一個是非分明而又單純的小男孩,但卻在姐姐的逼迫之下修煉帝王心術,所以成了千古一帝之后,野心,以及日益增長的薄情,可能真的在他骨子里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