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咔嚓一聲輕響,卻像是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了每一個天劍武館的人心頭。
斷了脖子的張茹雪,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李牧隨手丟在地上。
“這就是我要的說法……張館主,如果有意見,可以隨時來找我,這些日子,我就在長安城西城區(qū)趕豬巷中?!?
李牧收回了手臂,輕輕地摸了摸菊花豹。
“我們走?!?
他身形如飛,朝著武館外走去。
菊花豹低吼,看向身穿天劍武館制服的人時,眼睛里充滿了仇恨,。
但它還是聽從李牧的話,怒吼著,緊隨其后。
豹子乃是山林中的王者,跳躍如飛,菊花豹更是太白山中的野獸異種,即便是馱著夏菊和秋意的尸體,依舊是跳躍如飛,快如閃電,跟得上李牧略微放慢的速度。
“攔下他們!”
有人在大吼。
張乘風(fēng)面色陰狠地擺擺手:“不要追了。”
“館主?”
武館的弟子們,高層長老們,都看向張乘風(fēng)。
張乘風(fēng)走過去,抱起了張吹雪的尸體,兒子被當(dāng)著他的面殺掉,他心中如何能不震怒,可以說是憤恨欲狂,但是,追上了李牧,也攔不住,越是實力高,就越是明白大宗師境的超級高手有多么可怕,那不是人力所能企及的范圍,現(xiàn)在攔截,只是送死而已。
就算是他,也擋不住一尊大宗師境界的超級強者。
畢竟,他還沒有踏出最后那一步啊。
“館主,難道就這么算了,少館主的仇,不能不報啊,否則,消息傳出去,我天劍武館的威望會毀于一旦,而且,地下迷宮被毀,我們損失慘重啊?!濒旈L老咽不下這一口氣,他之前被李牧一拳擊飛,心中羞憤,還想要指望著張乘風(fēng)拿住李牧報仇。
“是啊,師父,此獠狂妄,殘害師弟,我與他勢不兩立?!币晃欢鄽q的年輕人一臉的義憤填膺,他是張乘風(fēng)的親傳弟子之一,此刻是在表忠心。
其他弟子們,也都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張乘風(fēng)抱著張吹雪,神情悲慟而又陰森。
“當(dāng)然不會這么算了……請老祖宗出關(guān)?!彼蛔忠痪涞氐溃骸斑@長安城中,又不是只有一個大宗師……一個外來戶,想要只手遮天,嘿嘿,我天劍武館,也是有埋葬大宗師的力量的?!?
……
……
一刻鐘之后。
李牧回到了趕豬巷。
李母等人,終于將李牧盼回來,看到夏菊平安回來,都很興奮,但聽到了秋意的死訊之后,卻又無比悲慟。
“我可憐的秋意娃兒啊……”李母淚水漣漣。
這些年,李母是靠這幾個丫鬟服侍才活下來的,想她一個貴族家族出身的千金大小姐,以前學(xué)的都是一些貴族禮儀、風(fēng)度,賞析藝術(shù)品,談?wù)撛娫~,從未下過廚房,剛剛被從李府中趕出來的時候,幾乎陷入絕境,多虧這春草、夏菊、秋意和冬雪四個丫鬟死命保護(hù),只怕也活不到今日,因此她內(nèi)心里,其實將這幾個丫鬟,都當(dāng)成是自己的女兒一樣,聽聞秋意的死訊,如何能不悲慟。
李牧連忙安慰。
春草和夏菊也是一陣勸說。
李母這一兩日,好事和壞事連逢,精神波動很大,因此昏昏沉沉,一會兒就睡過去了,兩個丫鬟進(jìn)屋去服侍。
這個時候,院落的改造,已經(jīng)到了尾聲。
鄭存劍在長安城中的能量,的確是很大,不過是半上午的功夫,小院落的改造已經(jīng)基本完成,栽種了草坪,重新開鑿加固加大了水井,還在院子里栽種了一些花草樹木,院墻都變成了竹子,郁郁蔥蔥,整個院子里的布局,徹底變化了,猶如一個風(fēng)景清幽的小花園一樣。
李母的茅草屋倒是沒有動,因為老人家戀舊情節(jié)很重。
除此之外,院子里用木料石料,搭建起了幾間房,古色古香,有李母的新住處,春草他們的住所,還有李牧自己的居所,以及練功房,靜室,以及一個三層木樓,高十幾米,是整個小巷子里最高的建筑,站在其上,周圍數(shù)千米之內(nèi)的一切,都可以一覽無余。
房間周圍,還有水渠,曲水流觴,以水車從井中打水,高低錯落,極為美麗。
鄭存劍是用了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