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何饒命?兩位肱骨大臣,何以怕朕怕成這般,倒是朕的不是了?!?
他的口氣如此溫和,讓兩人愣了一下。
難道,圣上并未聽到他們的話?
鐘大人心喜,擦了一把鼻涕眼淚,剛要說話。
又聽景隆帝云淡風(fēng)輕道:
“就是說朕被宋大將軍拿捏,那也是事實嘛,有什么不能說的?”
鐘大人:......
他的狗腿子則直接嚎了出來:
“圣上!是微臣該死!微臣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聽鐘大人口出狂......”
鐘大人:?
此刻狗腿子發(fā)生了轉(zhuǎn)移,移到景隆帝跟前捧臭腳了。
鐘大人獨自承受背后蛐蛐天子的后果,干脆把心一橫,啪啪啪打起自己的嘴巴。
一邊打,一邊老淚縱橫:
“圣上恕罪!是老臣糊涂!那宋大將軍擁兵自重,恃寵而驕,威脅老臣,老臣受了蒙蔽,一時糊涂,才妄議天子......那些話都是宋大將軍親口說的,老陳只是復(fù)述......”
“那好啊?!本奥〉廴允切Α?
仿佛不是在評議罪行,而是同兩位近臣談笑風(fēng)生。
“既不關(guān)你們的事,那你們指認了該當(dāng)罪的人,便也罷了?!?
“畢竟,那詔獄,可不是你二人待得住的地方?!?
“對吧?”
兩人磕頭如搗蒜,應(yīng)之不迭。
很快,似有什么人將他們帶了下去,聲音漸漸地遠了。
周遭寂靜無聲。
林嫵站得身子都僵直了,不敢動彈。
卻聽得含笑一聲:
“還不出來,在等什么?”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