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王的意思,國(guó)家本賤,我等的職責(zé),等同于聽人嚼舌根?”
“那吾等這官,不做也罷。江南王這王,不要更好!”
嘴炮開轟,誰與爭(zhēng)鋒。
江南王立即臉紅脖子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能拉著一張老臉,對(duì)龍座上那高高在上的尊者,哭天抹淚:
“圣上,臣絕無此意......”
“臣只是嘴笨,哪里經(jīng)得起這些個(gè)文臣筆吏的文字游戲,可是臣的一顆清白之心,日月可鑒?!?
“圣上定要為臣做主啊,那崔逖所,都是污蔑。臣絕沒有慫恿醫(yī)者抗征,更沒有縱火燒藥材庫(kù)房。這一切,定是崔逖和姜斗植,因治疫失敗,恐圣上怪罪,故而自己鬧出來,推倒臣的身上,禍水東引......”
他嚯地扭過身,一張老臉射出憤恨:
“圣上可重刑審問這江小五,他與崔姜二人是一伙的,定然知道實(shí)情!”
江南王呱唧呱唧一頓說。
林嫵在側(cè),伏地不能抬頭,只覺得聽得聲音嗡嗡的,宛如雨后蟾蜍在轟鳴。
腦瓜子都震麻了。
而后,又高又遠(yuǎn)之處,傳來沉沉的聲音:
“既然如此,江小五,你可還要狀告江南王,火燒庫(kù)房?”
無數(shù)道目光,似乎變得更重了,沉沉壓在林嫵彎曲的脊背上。
她不由得,將身子伏得更低:
“稟圣上,草民,不告?!?
什么?
滿殿嘩然。
崔逖挨了一百廷仗,拼死來到御前,百官還等著,看一出多人血書鳴冤的好戲呢?
這個(gè)所謂的治疫大總裁,就這么輕易地,不告了?
而龍庭之上的天子,卻反覺得有了些意趣,身子都微微坐直了。
“哦?”
“那你可知,殿前反口,只能......”
“午門斬首?”.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