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盛往窯洞那邊走去。
明顯感覺到了張愛軍和錢紅兵的疏遠(yuǎn),嘴里嘟囔了一句:“慫包!你們一起上,把事情做實(shí)了,又是一個功績??!”
張愛軍聞看著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在學(xué)校那幾年還沒夠嗎?”
說完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在學(xué)校不會是吃虧的那一波吧?”
在學(xué)校里,學(xué)生給自己取了各種霸氣的名字,這個總,那個派的。
多的有幾十上百人。
少的只有三五個人。
各個派之間,還經(jīng)常干架。
那可是真的干??!動家伙,甚至大家伙的都不在少數(shù)。
李國盛聞臉上有點(diǎn)不自然,理直氣壯的說道:“怎么可能??!我們都是站在真理的這一方。怎么可能吃虧?!?
說完,擺了一下手,“算了,不和你們說?!?
隨后快步的往前走去。
來到知箐點(diǎn)的窯洞,李國盛氣呼呼的拉過枕頭,直接躺在了炕上。
至于放在枕頭下面的紅本本,他只是瞟了一眼,就沒有再去看了。
想到今天被說的啞口無。
感覺自己修煉的還不到家??!
不行!
我得再看看紅本本,看看里面有沒有什么可以引用的,明天去公社好反駁周小川的話。
當(dāng)他拿起來本子隨便翻看一下后。
“他娘的!”
叫喚一聲以后,他瞬間坐了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
只見手中的書里,一副畫讓他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
剛剛走進(jìn)來的張愛軍聽到他的叫聲,奇怪的問道。
李國盛剛要說這書的事情。
可是話的到嘴邊便不在意的說道:“哦,沒什么!床上有跳蚤?!?
張愛軍笑呵呵的說道:“這有什么!你還沒被咬習(xí)慣???”
聽到他的話,李國盛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哦,都咬習(xí)慣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頂著張愛軍和錢紅兵兩個人,想從兩人的臉上看出點(diǎn)什么。
他也不是傻子。
自己的枕頭底下出現(xiàn)這一本書,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誰要陷害他。
否則不可能在自己的枕頭底下。
不過他看了半天,也沒察覺出來什么問題。
隨后他一陣的疑惑,難道是他猜錯了?
這本書可能是他們兩個誰私底下偷偷看的?
想到這里,他笑呵呵的說道:“你們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書,帶我看看唄!”
說完對著兩個人擠眉弄眼的。
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張愛軍聞嚇了一跳,“你瘋啦?都什么時候還想看那書,你不怕被抓去縣里啊?”
真要出這種事,公社肯定會把他抓了,直接送縣城里。
錢紅兵聽到兩人的話,則是一臉的疑惑。
“你們說什么呢?”
“沒事,我就隨便說一下!”
李國盛看到錢紅兵的表情,就知道,這家伙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肯定是個老老實(shí)實(shí)的孩子。
不過也是。
農(nóng)村孩子寄托著整個村子的希望。
大部分在學(xué)校里都是比較老實(shí)的,當(dāng)然了,不老實(shí)的也不少!
不過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圈子的問題。
城里孩子,有自己的圈子,這種隱秘的大事情,那肯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李國盛見兩個人都不太像,又想到了隔壁的女生。
要知道,這種書并不是只有男的看。
女的一樣也看。
不過他可不敢去隔壁取證。
可別被定性為流氓了?。?
李國盛在那里猶豫著,這本書不能留著,必須馬上銷毀。
這要是被人看到了。
那可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至于這是誰干的,等過幾天好好調(diào)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誰想陷害他。
“我出去上個廁所?!?
李國盛對著幾個人打了一個招呼,便趕忙向著外面走去。
準(zhǔn)備找個沒人的地方藏起來了。
畢竟屋里不安全。
張愛軍聞便吆喝道:“你等一下,我也一起?!?
李國盛聞一臉的糾結(jié),“別了吧,人多了我拉不出來?!?
“都是大老爺們,有什么拉不出來的!”
說完,從李國盛的床頭拿了一點(diǎn)衛(wèi)生紙,便準(zhǔn)備出去。
“你把我的用完了,我用什么???你自己沒有嘛?”
張愛軍聞笑了笑:“嘿嘿,我這不是用完了嗎?等下次去公社的時候我買了帶你用還不行嗎?”
聽到他的話,李國盛點(diǎn)點(diǎn)頭,“這還差不多?!?
隨后他想到,要不一會問問張愛軍?
這屋里估計只有他一個人有。
想到這里他也就沒有拒絕張愛軍跟著一起過去了。
兩個人來到外面,往外找了一個小土丘,便蹲了下來。
這里是幾個人上廁所的地方。
李國盛想問張愛軍的話,不過他翻看了幾頁后,便放不下來了。
看著看著,尿尿都分叉了。
看了兩頁,李國盛一臉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娘的,怎么少了一頁圖??!”
看到關(guān)鍵時刻,其中很重要的插圖少了一張。
不遠(yuǎn)處的張愛軍,看到李國盛的動作,揶揄了一下,“你這蹲茅坑都帶著紅本本啊!”
聽到他的話,李國盛感覺這種事情,應(yīng)該拉他下水。
萬一漏了呢?
隨后他便將書遞給了他,“這是不是你的書?放我床頭上的!我猜就是你放的?!?
“什么???”
張愛軍聞奇怪的接了過去,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的時候,驚訝的不行。
“呀,*****,居然還是印刷版本的?你怎么有這個東西???”
這本書只有最開始的時候有印刷本。
后來的基本上都沒有了。
學(xué)校里流傳出來的,都是手抄本。
周小川保存的自然是少有的印刷本,不可能保存手抄本。
李國盛看著對方的表情,一陣的疑惑,看張愛軍的樣子,不像是他的。
到底是誰呢?
不過他還是對著張愛軍實(shí)話實(shí)說:“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就放在我枕頭底下了?!?
張愛軍聞撇撇嘴。
“嗨,你怕什么???有就有唄!沒事還能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呢!”
隨后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沒一會。
尿尿分叉的又多了一個人。
李國盛見張愛軍毫不避諱的看著這本書,又聽到張愛軍這么說,他心里感覺也沒有什么,到時候藏緊一點(diǎn)就是了。
畢竟難得能弄到一本“好書”??!
太久都沒看過了。
日子實(shí)在是太無聊了。
……
這邊周小川本來準(zhǔn)備明天行動的。
看到兩個人去蹲坑。
他便拿著一張紙向著趙大凡那里走去!
這張紙,正是那本書里缺少的一張。
來到趙保山家里,見屋里有人,他便將趙保山叫了出來。
“趙隊長,我找你有事情!”
趙保山看到門口一臉嚴(yán)肅的周小川,他疑惑的走了出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周小川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還是找趙隊長和馮會計一起吧!”
“到底怎么了?”
周小川聞還是沒有說話,堅持自己的說法。
趙保山見狀,只能帶著他一起找到了趙大凡和馮會計兩個人。
見人到齊了,幾個人站在外面說道:“讓你在家里說你不干,外面這么大的風(fēng)沙,吹的不難受嗎?”
周小川見狀這才將手里的紙張遞給了趙隊長。
趙保山疑惑的接過紙張看了一下。
看到到東西以后,他立馬嚇了一跳,“哎呦喂,小川啊,你…你怎么可以看這個東西呢?你這……”
一邊說,一邊將紙塞給了周小川。
旁邊的趙大凡和馮會計一陣的疑惑。
周小川見狀無奈的說道:“趙隊長,您感覺這東西要是我的,我會拿給你們看嗎?大凡哥,你們看看?!?
說完,將紙張遞給了趙大凡。
趙大凡看過以后,一陣的面紅耳赤,將紙趕忙遞給了旁邊的馮會計。
而馮會計看完,則是淡定的將紙折了起來。
看向了周小川:“什么意思?這哪里來的?”
“哦,我剛剛路上撿到的!說明有人在看這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