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大背著二弟,帶著老三,老五和昏迷的老四回到車廂,見老六昏倒在地,轉(zhuǎn)頭一看行李架上的六個旅行袋不翼而飛,頓時火冒三丈。
“他娘的,居然給勞資來這一套。老三,老五,跟我走,去找回我們的東西?!?
車廂里的人都傻愣愣地看著,沒有人吭聲跟這幾個人說話,因為這些人看上去兇神惡煞的,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人。
剛才那對男女雖然拿走了他們的旅行包,可他們二人瞧著不像是壞人,肯定是這些人干了什么違法的事。
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什么人,一眼就能瞧出來。
老三將四弟放下來,跟昏迷的二哥老六放在一塊兒,看了看車廂里的人,瞧見剛才跟傅浩喆說話的那對男女不見了,眼底露出陰狠。
“大哥!那對狗男女不見了,咱們馬上去找,找到了好好收拾一頓,無法無天了,敢拿走我們的東西?!?
大哥一瞧,還真是,拔腳就往臥鋪車廂這邊去。
“跟我走,去前邊逮他們,逮住了不要客氣,狠狠收拾?!?
老五咬牙切齒:“對,狠狠收拾?!?
那兩人太過分了,竟然拎走了他們的所有袋子。釜底抽薪這一招用得還真干脆利索,老六就是個傻子,連貨物都看不住,這樣的人,下次不能帶著走了。
三人急急忙忙往前趕,腳步聲不小。
周建去了前頭,差點跟他們撞上,看他們來了三個人,自己打不過,不能硬碰硬,趕緊閃身進(jìn)了廁所。
想去給楊雪通風(fēng)報信都來不及,他躲在廁所里,只希望楊雪能機(jī)靈地躲開這三位。
他要是此刻跑去通風(fēng)報信,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被抓住。對方有三個人,而他只有一個人。他是公安沒錯,但他是干文職的,手上沒啥硬功夫,根本對付不了。
陳楚楚睡不著,起來去上廁所,剛走到廁所門口,瞧見前邊過來了三個氣勢洶洶的男人,她心中一凜,連廁所都顧不得上了,三步并作兩步回到鋪位。
“趕緊躺下,頭朝里,有人來了,我感覺情況不妙。來了三個男人,全都身材魁梧,你一個女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得過他們?!?
楊雪心里一暖,趕緊按照陳楚楚說的躺倒,頭朝里面,蓋上被子。
臥鋪車廂已經(jīng)熄燈了,只留了微弱的地腳燈還亮著,要不注意看,根本瞧不清誰是誰。
大娘被吵醒了,坐起來,給陳楚楚壯膽,人家對象給她女兒讓出了臥鋪,說了要幫著照顧這位姑娘的,可不能食。
上鋪的大姐也醒了,從上頭爬下來,坐在過道的椅子上。她跟大娘一個心思,得了人家的恩惠,得實踐諾。
不管那三個人來做什么,都不能讓他們傷害了這位小姑娘。
陳楚楚怕床底下的血腥味傳出來,引起那三個人的注意,將隔壁幾雙男人的臭鞋子全都拿過來,擺放在床底下。
那味道,真是上頭。
臭烘烘的,比毒氣彈還讓人無法忍受。
要不是情況特殊,打死她都不可能干出這損人不利己的事。
東西剛擺好,那三人就到了,見陳楚楚和大姐,大娘都沒睡,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她們,聞到臭鞋子的味道,三人的眉頭皺了皺。
難怪她們不睡覺,這味道真酸爽。
“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對男女,提著幾個包走了過去?”老五不死心,臨走問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