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來打飯,看見陳楚楚跟一幫護士坐在一起,本來要打個招呼的,看她急急忙忙起身走了,沒顧上,排隊等著打飯。
前邊好幾個女護士嘻嘻哈哈在說話。
“聽說了嗎?五樓的余醫(yī)生,昨晚上打扮得很漂亮,你們猜她打扮得那么漂亮,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不會是去見對象了吧?”
“不可能,她沒有對象?!?
“別賣關(guān)子,趕緊告訴我們,余醫(yī)生昨晚上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了哪里?”
“去了五樓的五零三病房見傅團長?!?
“真的假的?見傅團長?難道他們?nèi)站蒙??醫(yī)生和病人看對眼了?!?
“不會吧!余醫(yī)生那么厲害?被一位團長看中?”
雷鳴想給團長澄清,又怕影響不好,這件事還是回去告訴團長吧!光憑他一張嘴,也說不過這么多人。
打好飯,回到五樓,放下手里的飯盒,給了范營長一盒,欲又止地來到傅浩喆的病床邊,小聲將食堂里聽到的話做了匯報。
傅浩喆沉著臉,看了看他:“這事你別管,她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只要沒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事,都不要理會。
記住,以后她要沒穿著白大褂,不是上班時間,不許她進病房?!?
余小燕太有心機,昨晚故意打扮成那樣,來病房里轉(zhuǎn)一圈,鬧得人盡皆知,想跟他捆綁在一起。
做夢。
他不會如她的愿。
等傷好得差不多他就出院,以后大家彼此不見面,她想纏著自己也不行。
范營長在一旁忍住疼痛“嘿嘿嘿”地笑:“團長!你可真厲害,走哪兒都受女人歡迎?!?
“閉嘴!”傅浩喆瞪著范營長,“喝粥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兄弟,以后就幫我盯著點。
余醫(yī)生可不是文工團的女戰(zhàn)士,我們不在一個單位,部隊里的那套秩序?qū)λ龥]用。”
范營長不明就里,傻傻地問:“怎么盯?”
“防止她進房間來胡鬧。”
傅浩喆不知道誰才是爬他床的人,當時他迷迷糊糊的沒看清楚那人的臉。
雖然那個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陳楚楚,但他私心里希望那個人不是。
畢竟能夠讓他心動的女人不多,好不容易遇上一個,不愿意看到她身上有什么不好的品德。
余小燕對她窮追猛打,耍盡心機,這樣的人絕對要處處防范。
昨晚上后半夜他睡不著,一直在想陳楚楚這個人。
心里很矛盾,知道她對自己圖謀不軌,人品低劣,卻總是愿意為她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去說服自己。
他是不是有病?
這種事,在他以前二十六年的人生里,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沒人值得他花時間去研究這些。
他的時間都花在了工作當中。
昨晚上陳醫(yī)生那么對他,都能想辦法找到借口為她開脫。
他想他是病了,病得還不輕。
就為了難得一次心動,他居然愿意去相信一個兩面三刀的女人。
“胡鬧?她敢嗎?”范營長覺得傅浩喆想多了,“團長!你也知道這里是醫(yī)院,咱們住的可是最高級的病房,余醫(yī)生只是一個實習醫(yī)生,她哪兒來的膽子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