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目瞪口呆中。
安妮號船身劇烈的抖動著,如此段距離的翻身折航,對于身軀龐大的安妮號來說,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不過,總算成功了。只有短短五十米的左面緩沖距離,便讓安妮號擺橫了過來。迎頭遇上的是左側包抄過來的七號八號武裝帆船。
“不太對勁??!閣下!”尤利安拿著望遠鏡,注視著逃逸中的安妮號。
“看來,想背水一戰(zhàn)了??!”約翰好整以暇的將雙手環(huán)抱,一臉輕松的樣子:“既然狗急跳墻了,那么我們也不客氣了。”
約翰旗艦上的最高指揮臺上,一名旗語手飛快揮動著手中的旗子。
轟!一聲巨響,受到旗語指揮的七號艦率先開響了第一炮,炮彈落在安妮號前方二十多米出,水花如噴泉般的炸了開來。
安妮號火炮手將改造過后的船首炮調整角度后,亦以牙還牙發(fā)出了一擊。滾圓的炮彈呼嘯著向敵艦撲去,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轟?;鸸忸D起,炮彈直接落在了七號艦甲板上,劇烈的爆炸將甲板震出一個大窟窿,木屑七零八落的四下飛濺。
七號艦雖然被炮彈命中,卻沒有遭到致命的打擊。稍稍控制了一下局面后,立即根據(jù)指示。配合著八號艦兵分兩路,欲兩面夾擊安妮號。五號六號艦則劃出了一個更大的弧線,亦分成兩路從大范圍包抄過去,途中不斷的調整自己的角度,以便進入范圍后,可以直接用側弦炮齊射。
“升旗!奏西班牙國歌!”朱作鋒露出了個殘忍的笑容:“想對我用齊射???那么盡管來,別客氣。”
“救命??!不要??!”如殺豬般的聲音從后面?zhèn)髁诉^來。
唐西明此刻被綁在了船首旗桿上。兩名水手聽到命令后,嘿嘿喲喲的扯動著繩子,在唐西明美妙的“國歌”聲中!緩緩升起。
與此同時,安妮號已經(jīng)橫插進了敵人的包圍圈。
“艦長。大事不好了!”大副慌忙的驚叫道。
“什么事?”正欲用側弦炮報一箭之仇的七號艦艦長被打斷后,稍稍略有不悅道。
“海盜船把一個人升到了旗桿頂上!”大副面容古怪道。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艦長喝罵道:“臨死之前的歇斯底里而已?!?
“您!您自己看吧!”大副一付想要笑,卻又笑不出來的表情。將手中的望遠鏡甩了一下。
“哼!”艦長一把奪過望遠鏡,怒道:“回去再收拾……?。。√彀?!上帝??!圣母瑪利亞??!”艦長突然驚叫了起來。
唐西明已經(jīng)被升到了二十多米高的旗桿頂部了,腳下尚掛著一條寬大的立幅,上面寫道:“我是唐西明男爵,誰敢開炮,我就滅他全家?!?
八號艦長亦處于了半昏迷狀態(tài),嘴里念叨著:“卑鄙無恥的海盜。卑鄙,卑鄙?!?
“媽的!有種過來單挑!你們這些敗壞騎士精神的英國海盜?!逼咛柵炁為L趴在欄桿上,幾乎想游泳過去找安妮號艦長單挑了。幸好被大副一把拉住。
五號六號艦亦完成了大合圍之勢,與其他艦成四點角將安妮號團團圍住,不過,亦見到了唐西明腳下的立幅,不敢輕舉妄動的等待著命令。
“果然如此做了!敵艦的指揮官簡直可真是個無賴??!能夠欣賞到唐西明男爵大人如此英武不凡的一面,也算不虛此行了。”約翰看完了那條立幅,微笑著諷刺道。
“發(fā)出信號,所有船只的任務只要將敵艦圍住就行了!”約翰將右手一揮,冷笑道:“若不是這幫子笨蛋壞了大事,何須我如此做呢!好歹那家伙也是自己親戚??!”
見到信號的所有艦長,心里一松。若是那刺猬強迫自己攻擊,無論無何自己這條小命也保不住了。若是光圍住,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哈哈!閣下,他們果然不敢動了!”德雷克望著那些無可奈何的船艦,狂笑道:“要不要讓他們嘗嘗我們火炮的厲害。反正他們也不敢還手。”
“不行!”朱作鋒立刻否定了他的建議,見到他疑惑,遂解釋道:“他們之所以不敢動,是因為愛惜自己的小命和仕途。若是我們攻擊的話,他們有可能馬上死掉,所以,定會狗急跳墻。安妮號即使再厲害,也抵受不了這么多武裝帆船一次齊射的。”
“那么,我們現(xiàn)在只能跟他們耗下去嘍!”德雷克滿臉失望的嘟囔道。
一號艦待所有船只都就位后,亦轉過了角度,飛快的朝安妮號接近了過去。
“船首炮攻擊!目標,敵艦旗桿!”約翰立在船首處,將披風往后面一甩,佩劍直指唐西明。
負責船首炮的火炮手,接到命令后,雙手顫抖的打響了一炮。
轟!炮彈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安妮號旗桿處,隨著唐西明竭力的嘶叫聲,旗桿往下倒去。
“天啊!”火炮手渾身一激靈,差點暈倒,怎么會這樣,自己明明已經(jīng)將火炮的角度調整偏移了。這該死的火炮,準信竟然會如此的差,竟然錯打正著。
“躲開!”朱作鋒猛的將德雷克推到了一旁,自己亦往后疾退。轟隆一聲,旗桿扯斷了冷風,徑直倒在了船首上,其三分之一處砸在了護攔上。重重的撞擊之下,清脆聲起,護攔旗桿一起斷裂。
幸而唐西明處于旗桿的最高處,才免于被砸死的厄運。隨著那三分之一的旗桿掉落了海里。
德雷克飛快的指揮著水手將他搶救了上來,才使得他免于落入魚腹。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