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給,她就哭,就鬧,說白瞎嫁給他了,連一點錢都不舍得給她這個妻子花,說要帶著肚子里的兒子去跳河。
這陣仗和當初他親媽那是一模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反正就是要他的錢。
喬來旺只得每個月發(fā)工資給她一半。
入了冬喬來旺和竇翠芳提過好幾回他的棉襖舊了,他的毛衣松了。
他等了一個冬天,看竇翠芳織毛衣,買布買棉花,結果不是穿在她自己身上,就是穿在她那表哥身上。
所以喬來旺因為一個冬天都在穿舊棉襖讓車間的同事笑話了好久,這不,今天又拿他的舊棉襖來說事了。
喬來旺心里氣,但都不知道能找誰說。
畢竟他娶了一個這么年輕的新媳婦,誰不夸他喬來旺厲害?
有什么苦他要面子都只能往自己肚里咽。
“老盯著我們家兩口子干什么?你閑得???”喬來旺兩手往外套兜里一揣,“不是要出去看小汽車?走唄?!?
要是有得選,要不是被硬拽出來,喬來旺更愿意繼續(xù)在車間里窩著干活。
“喬來旺瞧見沒,那就是你大閨女的小汽車,我沒騙人吧?是氣派吧?”同事羨慕得很,“都是閨女,怎么你這閨女這么厲害?”
喬來旺不知道怎么搭話,只能把藏在衣兜里的手拿出來,然后把手藏進袖子里,假裝正低頭忙事沒聽見同事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