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和財神爺
“誰讓你來我家的!”
李姝剛進門,便遭到了魔鬼小姑姑的質(zhì)問,被點著小手為難著。
她這會兒倒是不怕對方,仗著有爸爸在,梗著小脖子道:“這是奶奶家——”
“這是我家!”
李雪瞪了瞪眼睛嚇唬她道:“你敢來,等你爸爸走了我就收拾你”。
李姝回頭看了看爸爸,頓時有了主心骨,轉(zhuǎn)過頭對小姑姑說道:“那等我爸爸來接我的時候收拾你!”
“哈哈哈——!”
看熱鬧的趙雅芳和姬毓秀笑出了聲,劉茵則是拍著閨女嚇唬道:“再逗,還不去上班去!”
“上班怯——!”
李姝現(xiàn)在可牛了,爸爸在,奶奶還幫忙,炕上太太也在,她都敢跟小姑姑喊了。
“哎呀!你跟我說話呢~”
李雪湊過來嚇唬道:“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掐哭你,讓你疼的喊奶奶!”
“嘻嘻!我不哭!”
李姝由著爸爸幫忙脫了外面的棉衣,像是撒了歡兒的小牛犢子,笑著跑進了炕里。
老太太也是笑著圈了她在懷里親了親,逗著道:“小姑姑嚇人不?”
“嚇人——咯咯咯”
李姝縮在太太的懷里,見小姑姑要上炕收拾她,嚇得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小寧娘倆兒挺好的???”
劉茵也是剛撿下桌子,早飯的碗筷還在鍋里沒刷出來呢。
她擦著手看向兒子道:“我老想著跟你奶過去看看呢,就是現(xiàn)在說病毒邪乎沒敢去”。
“挺好的,胖乎乎的能吃能睡”
李學(xué)武看著被小妹逗得咯咯直笑的閨女也是笑了給母親介紹道:“小寧今天上班,家里京茹照顧呢”。
“呀——是嘛,這就上班了?”
劉茵前幾次去倒是沒問及這個事,還以為二兒媳跟大兒媳似的也能多休息一段時間的。
“那孩子喂奶咋辦???還得來回跑啊?可夠麻煩的了”。
“暫時只能是這樣,等大一點就好了,可以喂奶粉了”。
李學(xué)武點點頭,道:“她跟單位那邊說好了,門診時間會抽空回家來喂孩子,手術(shù)時間就由著京茹抱孩子過去,暫時是累人,沒辦法”。
“這真是——哎呦~”
劉茵又心疼孫子,又心疼兒媳,挨著炕邊坐了,有些擔心地問道:“秦京茹照顧孩子還行啊?用不用我過去伺候?。俊?
“沒事,家里也沒啥活兒,她應(yīng)付得來,孩子現(xiàn)在還小呢,就知道睡覺呢”
李學(xué)武勸慰道:“您這邊也一攤子事,去了那邊又擔心這邊,別來回折騰了,放心吧”。
“學(xué)武,叫媽過去也行的”
大嫂趙雅芳主動開口道:“家里這邊也沒啥事,我這邊又沒著急上班,就三頓飯算事了”。
她看了看婆婆擔憂的模樣道:“你要不叫媽過去看看,她也是老惦記著,心里擱著事”。
“我都想著家里忙不開”
李學(xué)武挨著母親坐了,拉著她的手說道:“不是沒想著您,可大嫂也是剛完孩子,需要人照顧”。
“可需要著來,我這邊不急”
趙雅芳沒讓婆婆為難,接過話去道:“老太太跟我在家就行,我們娘幾個的飯還不好做?”
“再說了,就算做不了,還能餓著我們,去前院跟著吃更方便”。
“我說也是,二哥,讓媽去吧”
李雪勸道:“這幾天晚上老睡不著覺,嘴里念叨著你們”。
她站在了母親身邊,攬著母親的肩膀道:“嫂子這邊還沒信兒呢,等有了信兒再說,我跟三嫂就兩頓飯,跟倒座房吃就成”。
她站在了母親身邊,攬著母親的肩膀道:“嫂子這邊還沒信兒呢,等有了信兒再說,我跟三嫂就兩頓飯,跟倒座房吃就成”。
“媽,那可就要累著您了”
李學(xué)武看出來了,母親是真惦記自己這邊,一進屋就眼巴巴地看著他,嘴里問的念叨的都是他。
所以大嫂和小妹勸了,老太太又允了,便主動請了母親幫忙。
劉茵自然是愿意的,當婆婆的不就是這個樣嘛,惦記這個,惦記那個,還得小心翼翼的別叫兒子煩了。
似是李學(xué)武這般懂事的,知道照顧老人情緒的還能叫人順心,有不懂事的一句話頂了母親的煩。
尤其是有兒媳婦事多的,嫌老人不衛(wèi)生,嫌老人生活習慣不好,或者根本信不著老人帶孩子。
她倒是光想著嫌棄婆婆了,卻把娘家媽拉來了家里照顧著。
親家要是好說話的還好,互相體諒著,都是為了兒女好。
你出力,我出錢,為了下一代。
有斤斤計較的,娘家媽來了家里一心幫著閨女算計著,事事都挑親家的理,說這個,說那個。
最后呢,聽著母親說多了,媳婦兒跟婆婆的關(guān)系越來越僵,最后鬧得不可開交。
等孩子稍稍大一些了,娘家媽拍拍屁股回家了,她沒帶走閨女,更沒帶走外孫,因為這都不是她家的人。
丟下滿地雞毛不管了,回家還得講究著親家不好,處處跟閨女作對,姑爺也不好,也不說管管他媽。
你就說,當然爺們的,這件事應(yīng)該怎么處理。
都是家務(wù)事,他能說誰對誰錯?
媳婦兒辛苦了,給生了個大胖小子,母親更辛苦,不僅生了他、養(yǎng)了他,還得照顧他的下一代。
面對丈母娘的無端指責,面對媳婦的冷眼嘲諷,他總不能把老娘罵一頓攆回家吧?
把自己男人為難到如此境地,夫妻結(jié)婚前就算是有再深的感情,到了現(xiàn)在也打完了折扣。
從男人的角度想,媳婦兒對自己母親都是這個態(tài)度,就是沒有婦德。
在關(guān)系處理上沒有主見,偏聽偏信,就是沒有婦容。
給自己男人冷嘲熱諷,埋怨他向著婆婆,就是沒有婦。
就算你給生了兒子,就算你有工作,給這個家以支撐,四德失了仨,你覺得男人會對你滿意嗎?
反過來說,如果你的男人聽了你的話,對他的母親呼喊喝罵,不忠不孝,你覺得你的孩子未來會如何待你?
你敢保證你的孩子不會長歪了?
你敢保證你的孩子不會娶到一個像你這樣的兒媳婦?
不是說天下所有的婆婆都是關(guān)心和愛護媳婦兒的,世上無絕對。
這里講到的“四德”僅僅從積極角度來看待,同時也不否認這一古代傳統(tǒng)道德規(guī)范給女人帶來了消極影響。
婆婆、媽、媳婦兒,都是女人。
男人是處理這三種關(guān)系的核心,也是決定家庭和睦的關(guān)鍵因素。
李學(xué)武對顧寧的寵并不包括縱容,顧寧的家庭觀念和品格里也沒有讓他、讓他的家人說三道四的地方。
尤其是李學(xué)武家里人對顧寧的態(tài)度,尊重、關(guān)心、愛護,這些不用特別地強調(diào)。
顧寧就算再不會處理人際關(guān)系,就算在生活上再單調(diào)孤獨,也能切實感受到這種樸實的愛護。
所以,李學(xué)武既感恩父母的扶持和照顧,又感謝媳婦兒的理解和包容。
家和萬事興,這個道理很多人用一生犯過的錯誤才總結(jié)出來,領(lǐng)悟透徹。
你就說李家婆媳之間一點矛盾和糾紛都沒有了嗎?
怎么可能呢,嘴唇還有磕著牙的時候呢,更何況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個女人。
甭說媳婦跟婆婆了,閨女跟媽就沒有吵嘴的時候嗎?
有的時候媳婦兒跟婆婆恰恰不會真的吵起來,尤其是有教養(yǎng)的家庭,多是會生氣,急了就冷戰(zhàn)。
劉茵當媳婦兒時候是在老太太手里受管教和約束著,她得伺候著婆婆,又得照顧著丈夫,看顧著孩子。
她容易嗎?
她跟這個時期所有的家庭婦女一樣,做著家里所有的瑣事,最早起來最晚睡,做好了飯卻最晚上桌。
哪怕是切菜的時候劃了手,也不敢大聲叫疼,只是自己收拾著傷口。
哪怕是切菜的時候劃了手,也不敢大聲叫疼,只是自己收拾著傷口。
不是家里人不關(guān)心她,而是她不想家里人關(guān)心她,已經(jīng)習慣了掌握瑣事,掌握家庭的經(jīng)濟和孩子的管教。
她和老太太相處幾十年,也有鬧別扭的時候,可能耍態(tài)度做臉子給李順看嗎?
男人要撐起一個家上上下下所有的開支和用度,還要用力氣保護這個家所有人不受傷害。
如果再讓他操心家務(wù)事,那女人的地位不就受到了威脅嘛。
有一種未經(jīng)驗證和討論的觀點是,當然男人掌握了洗衣服、做飯等處理家務(wù)又能賺錢的能力,他對女人的態(tài)度就會發(fā)生質(zhì)的改變。
不,不一定是好的一面,有可能會發(fā)展成為婚姻態(tài)度上的歧視。
這是社會分工和個人技能達到一定失衡狀態(tài)下而出現(xiàn)的極端情況。
后世馹本的社會夫妻關(guān)系就有這方面的極端體現(xiàn),兩極分化。
女人或者是家庭主婦,或者是街上流浪,甚至丟掉羞恥心和榮辱觀念,做下流的勾當。
包括難韓也是一樣,社會上會普遍充斥著一種對女人的偏見。
在這一社會現(xiàn)象上,尤其是難韓最為明顯,詳細了解的人可能都知道,他們的家爆率是相當?shù)母摺?
世界上帝和財神爺
——
“嗯,我是李學(xué)武啊”
李學(xué)武拿著電話道:“趙政委回來了沒有?”
“嗯,嗯,麻煩叫他聽電話”
稍一會兒工夫,電話那頭傳來了趙振華的聲音:“學(xué)武同志,我想一定是好消息吧?”
“猜對了,沒獎勵,呵呵——”
李學(xué)武開了句玩笑后認真地說道:“化肥的事有著落了,70噸,一個集裝箱,一個月后到津門港碼頭”。
“哎呀——!我就說嘛!”
趙振華在電話里大聲笑道:“有事就得找你李團長,這事辦得是真干凈利落,行,就是比我們強!”
“少給我灌迷魂湯啊——!”
李學(xué)武笑了兩聲,問道:“齊團也在嗎?我好像聽見他笑的最大聲了”。
“哈哈哈——!學(xué)武同志??!”
電話被齊耀武接了過去,大笑著說道:“我得給你說聲佩服啊,五十噸的量,給要到了70噸,沒說的,我得請你喝酒!”
“酒先記著,我一定喝,先說正經(jīng)事兒”
李學(xué)武笑著招呼道:“化肥到達津門港碼頭后,會走聯(lián)合貿(mào)易供應(yīng)鏈的渠道直接到達京城貨運站”。
“怎么?有問題?”
齊耀武聽明白了,李學(xué)武這般強調(diào)著,定是有什么外之意了。
“要我安排人運輸還是保衛(wèi)?”
“兩者都有,我說著,你聽著”
李學(xué)武語氣認真地說道:“一個月后就是農(nóng)耕的關(guān)鍵時期,對化肥的需要會達到頂峰”。
“70噸的化肥在津門港不會惹人注意,但一路上一直到京城貨運站,你要有個準備,興許要被扣下”。
“他敢!誰敢扣的我東西!”
齊耀武一下子就急了,在電話里喊道:“這個你不用管,從津門港開始,我安排人押運,一粒都不會丟”。
“不要著急,我在跟你說這個問題,你且聽我說”
李學(xué)武解釋道:“要用50噸,給你要70噸不僅僅是一個集裝箱的運輸標準,還有20噸給你處理關(guān)系的”。
“就山上墾區(qū)那點產(chǎn)出,買了化肥和農(nóng)機,再加上今年的種子和其他投入建設(shè),基本上去年白干了”。
“所以啊,20噸的量,你自己想想該怎么處理,有里又有面”
李學(xué)武在電話里講道:“對縫利潤不足以解決所有的費用支出,至少能解決一部分”。
“明白了,你是自己人,我不跟你道謝了,太虛偽”
齊耀武在電話里正經(jīng)地說道:“我欠你一頓酒,我再替政委欠你一頓酒,算我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