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悶
婁姐瘋了,李學武遭受了很大損失,保守估計十幾個億。
等李雪找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正經事了。
“二哥”
“進來”
李學武招了招手,示意站在門口的李雪進來,等她面帶著忍不住的驚訝地往這邊走的時候又給她介紹道:“婁姐,記得不?”
“婁……姐”
李雪也是有些發(fā)蒙,上次來并沒有見到這位曾經在大院里生活的許家嫂子。
她更不知道會在管理處的辦公室里見著二哥同她坐在一起。
不過既然二哥讓她叫婁姐,那就只能這么叫,她那時候還在上學,好像是聽說對方同許大茂離婚了。
婁曉娥上次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李學武的妹子,所以就躲了。
這一次躲不掉了,見李學武正式的介紹了,便笑著站起身拉過李雪的手招呼道:“不認識我了?”
確實,李雪真想說她確實有點認不出這是誰了。
明明知道她是誰,可從發(fā)型到衣著,再到現(xiàn)在的整體氣質,要不是二哥說了,她真不敢認這是以前院里那個人。
婁姐卻是很坦然地面對著李雪的目光,一邊招呼她坐,一邊給她倒熱水。
李雪看了看二哥,又看了看忙活的這位……婁姐,她覺得這里有點啥事。
李學武沒給她解釋,繼續(xù)同婁姐說著工作上的事。
鋼城那邊有一部分業(yè)務是婁姐在管著的,為的就是讓她接觸那邊的人,也更方便她以后去了港城掌管這方面業(yè)務。
同時現(xiàn)在的俱樂部業(yè)務、整體財務,以及老彪子正在負責的貿易項目等等,婁姐都知道,她不僅僅要從賬目上管理,更能指揮老彪子。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在給誰干工作,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李學武的身后還站著一位通過老彪子遙控指揮的婁姐。
李學武讓她拿這邊的業(yè)務練手,練習管理人,也練習管理業(yè)務。
去了港城她是不可能一直事必躬親的,終究是要學會企業(yè)管理的,與其去那邊浪費機會,倒不如在家練好功夫。
學習和鍛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給予信任了。
樓上那個辦公室里坐著五家人,婁鈺的暫時離開并不代表他不回來了,這邊李學武給了他太多的希望和依靠,并不像是他所說的那樣有什么顧慮。
五家人跟李學武之間的聯(lián)系和紐帶就是婁姐,既然人家都把身家和性命交給了自己,那李學武也是要有所表示的。
當然不會給他們看所有的底牌,但是通過桌面上的東西,讓他們幫著自己處理經濟上的業(yè)務,無形之中給了他們工作的底氣和動力。
李學武不怕他們反水,更不怕他們亂說話,只要有一點異動,他會物理消滅證據。
他們舍得家人,舍得世代家產,舍得自己性命就隨便。
李學武還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讓這些人拋棄這些條件背叛他。
“李哥~”
這邊正說著呢,門口又傳來了招呼聲,李學武轉頭一看卻是歐欣從外面進來。
婁姐瞥了李學武一眼說道:“你還挺忙~”
李雪一直坐在一邊聽著,見婁曉娥說話的語氣更篤定自己剛才的猜測了。
歐欣進來后先是同婁姐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對著李學武說道:“黃哥他們在臺球室呢,聽說你在,讓我過來叫你”。
李雪端著茶杯的手倏然一頓,看向剛剛進來的這個姑娘,她怎么覺得哥哥掉進盤絲洞了呢。
白色絲綢襯衫,黑色直筒套裙,黑色皮涼鞋,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對勁。
倒不是覺得跟自己上班穿的那套工作服有些像,而是對方穿在身上,搭配看向二哥的眼神總有股子覬覦感。
李學武卻是沒在意這個,擺了擺手說道:“有點事情要談,一會兒過去”。
說著話還看了歐欣一眼,笑著問道:“在這干的還行?”
歐欣想說在哪干都行,只要伱喜歡,可她怕屋里的母老虎發(fā)威。
以前來這邊玩她不清楚,可上班時間長了,她哪里看不出婁姐的身份。
這么大的產業(yè),就交給婁曉娥一個人出面管理,且婁曉娥一力承擔俱樂部的所有運營費用,俱樂部還算在李哥身上。
這算什么?
算李哥有大本事唄~
男人最重要的不一定是有本事,有本事的男人多了。
她可不想在這招惹婁姐,這里的工資待遇一般,但卻是她們想要的娛樂生活。
相比于外面的精神桎梏,這里反而像是一處思想烏托邦。
如果再加上那么一點神秘感和優(yōu)越感,這份工作極其適合她們。
“挺好的啊~”
歐欣笑起來眼睛特別像狐貍,魅力粘人,嘴里的話也像狐貍:“環(huán)境舒適,工作輕松,重要的是婁姐待我們好,做什么都舒心”。
李學武笑著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婁姐,而對方則也是笑著。
婁姐哪里不知道這些小狐貍的意圖,自黃干幾人領著她們來這邊玩那天起,她就看出這些姑娘是個什么個性了。
要說攀權附勢達不到,可要說貪財好色還有那么一點,總之是很能放得開的角色。
她也知道李學武跟對方沒什么,不然也不可能放進來,還讓她們幾個鍛煉著當管理。
可就是這股子魅力讓她有種深深的危機感,現(xiàn)在她在家還能管的住,可要是等以后她去了港城,那這里成什么了?
瞥了一眼招呼著離開的歐欣,婁姐再次對李學武發(fā)出了隱晦的警告。
李學武卻只是笑笑,不以為意。
他又不傻,什么樣的女朋友能交,什么樣的不能交,他比誰都清楚。
再說了,他缺女朋友嗎?
兩人說了一陣樓上的事,李學武表示會抽空上山去看看的,相關的工作方案也在快速的推進當中。
山上的聯(lián)絡站是能接收到港城信號的,且已經安排專人在監(jiān)控了。
婁姐擔心他父親,李學武則是更擔心未來
苦悶
說完目光掃了沙發(fā)上坐著的幾個姑娘,比她們年歲小一些,更嫩一些,危機感這不就有了嘛。
周小白坐在李學武身邊,聽著他說話,感受著他的氣場,被對面的服務員看著,她不自覺的挺了挺腰板,把不大的青春挺的更大一些。
黃干站起身攬著歐欣的肩膀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著悄悄話,顯然在哄著什么。
李雪也沒在意,她的目光還是放在二哥那邊。
李學武這邊也沒注意妹妹的目光,而是同馬俊又說起西城檢院的事了。
他是想介紹西城檢院那邊把司警的培訓和教育放在紅星訓練場。
當然不是為了培訓費那仨瓜倆棗的,他是想正式邀請西城那邊的強力部門加入到紅星聯(lián)合單位里。
就是訓練場門口的墻上掛西城檢院的牌子,為了什么現(xiàn)在當然不能告訴馬俊。
當然了,邀請馬俊也邀請了敖衷亮,司警培訓一直都是他們自己搞,多少就是個樣子,現(xiàn)在的強力部門戰(zhàn)斗力說低也不低,都是以前留下來的老底子。
可你要說高,也高不到哪里去,至少沒有那么的專業(yè),他們可沒有專門的訓練場搞培訓。
“有時間可以去山上看看”
李學武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順便吃點農家菜,體驗一下鄉(xiāng)村生活”。
敖衷亮笑呵呵地問道:“能打獵嘛?我好長時間沒玩獵槍了”。
“你想打啥?”
李學武咧嘴笑道:“上次我見著一花貓,搶了我們一頭黃羊,不僅不怕我們追,還跟山上跟我們對眼呢”。
敖衷亮連連擺手道:“那玩意兒我可打不了,野雞、野兔啥的還成,太大的你看著不咋地,實際操作能把命丟了,不值當”。
李學武看他惜命,這才松了口,道:“現(xiàn)在是八月份,正是肥的時候,你要是想去,啥時候約時間,我讓人給你們帶路”。
“你不去?”
馬俊端著茶杯愣了一下,敖衷亮也疑惑地看向了李學武。
走回來的黃干接茬兒道:“他走不了,治安大隊人事凍結了,他隨時得主持工作”。
說著話從桌上拿了一塊西瓜咬了吃,接了身邊姑娘遞給他的紙,擦了擦嘴巴又繼續(xù)說道:“山上人很多,你們想玩啥都有安排,他去不去無所謂”。
吃完一塊西瓜,見馬俊兩人了然,正交換著眼神,他也沒大在意,示意了對面的李學武問道:“彪子還往山上去嘛?”
“差不多吧,一周三四回”
李學武沒接煙,也拿了一塊西瓜咬著吃,嘴里說著老彪子最近的行程。
黃干跟老彪子接觸的次數(shù)比較多,雖然現(xiàn)在是沈國棟負責去一監(jiān)所拉貨,可面上的事和賬上的活都是老彪子在干。
周小白看了李學武一眼,又想到剛才對面給黃干遞紙的悅悅,猶豫著是不是也要幫李學武準備一張紙。
李學武卻是沒等她行動呢,自己已經拿了紙擦手,同時喊了正在玩球的李雪和羅云過來吃水果。
本就不大的一盤水果,這些姑娘們雖然眼饞,可也都知道分寸,并沒有動手。
這會兒李學武招呼了,并且端了盤子遞到了她們面前,這些姑娘們便都笑著接了。
“你要是有時間可以跟著他們一起去,順便看看訓練場”
李學武沖著黃干比劃了一下,又靠坐在了沙發(fā)上順手甩了擦手的紙。
黃干撇嘴道:“我不去,我沒槍,我也不想打獵,齁顛當?shù)模艺J可在家待著”。
說完看了看身邊的姑娘,笑著說道:“花貓和黃羊哪有悅悅好看”。
叫悅悅的那個姑娘明知道黃哥就是故意逗自己的,手都不碰自己的,就會嘴花花。
可這些玩笑話聽在耳朵里還是心癢癢,這些哥哥們談的事情在她們聽來都是帶著密碼的,什么山上和打獵在她們看來都是扯淡。
如果真是打獵也用不著在這說了,更沒必要專門談這個了。
可就是這種隱秘的話題聽著才有意思呢,雖然聽不懂,但她們參與了,就代表她們跟那些圈子里的傻丫頭不一樣了。
李雪站在茶幾邊上看了黃干一眼,上次在一監(jiān)所送自己禮物的就是這個二哥的朋友,可看著沒有這次這么不著調啊。
難道進了這里男人都會變得不著調?
“那就這么著,下周末我跟衷亮上山”
馬俊看了李學武一眼又問道:“不介意我?guī)讉€朋友和同事去吧?”
“當然”
李學武沒在意地點頭道:“沒你想的那么豐富,去了你就知道了,人多了安全,但小心不夠分的”。
馬俊又看了敖衷亮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沒再說這個話題,心里卻是計算著應該帶誰去,誰可以不用去。
“李哥他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