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就興奮
你若折我翅膀!
我必毀你天堂!
老彪子可不管對方是個什么玩意兒,他玩的就是非主流。
既然武哥都說了,不能直接接觸和調(diào)查,那就來點兒刺激的,非常規(guī)的。
別看彪哥已經(jīng)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依舊有彪哥的傳說。
東城交道口附近被稱為小玩鬧的禁地,頑主的禁區(qū),這里不歡迎喧囂,可現(xiàn)在喧囂發(fā)展成了吵鬧。
老彪子晃悠著這臺幸運之車游走在大街之上,他不敢張開雙臂,但他依舊是這里……回收破爛的王者!
這臺傻柱夢寐以求的,期待依靠用來將食堂郭主任拉下馬的車子終究還是到了老彪子的手里,雨水和迪麗雅不允許傻柱胡鬧。
倒不是他們家買不起這臺二手自行車,而是她們都不想傻柱鬧。
在廚房,在大食堂,傻柱絕對是一把一的好手,憑手藝說話,那在食堂里有著絕對的話語權(quán)。
可要是到了機關(guān),就傻柱這個脾氣和腦子,說不定真要出事。
所以術(shù)業(yè)有專攻,在妹子和媳婦兒勸導(dǎo)下,傻柱決定放郭主任一把,這個位置就讓給他了。
李學(xué)武不想再折騰這臺車子了,懶得再往海運倉拉了,李雪又不騎,這車子便成了老彪子每天的代步車了。
他現(xiàn)在還依舊堅持著李學(xué)武給他定的策略,住,現(xiàn)在很難掏噔的板綠,這位彪哥都能給他們搞到。
服務(wù)是,那價格自然也是的,賣便宜了能對得起他們的不義之財?
這一片兒跟老彪子都混熟了,所有的貨都是老彪子開車來收的,按斤收。
現(xiàn)在老彪子騎著車子來晃悠,嘴里說著搞經(jīng)濟其實就是來掃貨了。
老三熟,他對這一套特別的熟,熟的有點兒熱,熱了就想吃雪糕。
巧了不是,老彪子車把上掛著的兜子里就有雪糕。
“你特么是屬狗的吧!”
老彪子皺了皺眉頭,笑罵了老三一眼,從兜子里掏出一提溜,直接扔給了老三。
“這是給黃河派的,一會兒去了我就說讓狗給截了~”
“嘿嘿,原來是給黃毛子的!”
老三笑嘻嘻地從網(wǎng)兜里扯出一串雪糕,把剩下的都給了圍上來的小崽子們。
使勁兒咬了一口,嘴里拔涼,涼的他一只眼睛都瞇了起來。
“艸!都化了!”
老三很是嫌棄地撇了撇嘴,隨后繞過廠大門,走到了老彪子的自行車前面,探著腦袋又去看了看車把上的兜子。
“啥幾把也沒有了,你找啥?”
老彪子不滿地看了看老三,說道:“你還能從我這兜子里找出個娘們來?”
“艸!你吹牛也不打草稿!”
老三見著兜子里確實啥也沒有了,不滿意地撇撇嘴,道:“我都沒混上婆子,就你這粗樣還想娘們?”
老彪子懶得搭理他,這些王八蛋良心大大地壞了,說不清道理,他剛才說讓狗給截了,就真當(dāng)是讓狗給截了。
占了人家那么多便宜,怎么還不得讓人家吃回去一點兒啊。
不就是幾根冰棍嘛,他彪哥可不差這么一點。
“你要是不知道少跟我打嚓,我這兒真有事兒!”
“哎!”
老三嘴里咬了一口冰棍,手抓住了老彪子車把,挑著眉毛說道:“你不是要去找黃毛子嘛,他那兒讓人家給撅了,現(xiàn)在那地兒就是你要找的那些條子派”。
老彪子瞪了瞪眼珠子,狐疑地看了看老三,問道:“你說真的?他們不是人很多嘛,不還說保衛(wèi)黃河啥的嘛”。
“去他娘個蛋的吧!”
老三很是不屑地咬了一口冰棍,手不老實地擺弄著車把上的電摩燈,嘴里含含糊糊地說道:“還特么保衛(wèi)黃河,他見過黃河長啥樣嘛!”
嘀咕完,把嘴里的雪糕也吃了,這才給老彪子解釋道:“他們那一派的大哥完了,讓人打殘了,地方也叫人家給接收,現(xiàn)在是條子派的了”。
老彪子翻了翻白眼,無奈地說道:“你們這日子過的還有沒有點準(zhǔn)兒了,光是記你們這些五花八門的門派就夠嘰霸鬧騰的了,現(xiàn)在還時不時的換掌門,玩呢!”
“盒盒盒~~~”
矮墻里的小崽子們聽見彪哥發(fā)牢騷也是邊吃著雪糕一邊大笑了起來。
老三幾口吃完剩下的,隨后丟了雪糕棍,對著老彪子笑罵道:“你特么才是門派呢!你是丐幫的!”
說完抬手指了指門口的牌子給老彪子介紹道:“我們是正經(jīng)的組織,你特么能不能正經(jīng)點,別用幫派或者門派來稱呼我們”。
跟老彪子介紹完他自己也是笑了,笑的都蹲在了地上,嗤嗤地捂著臉笑罵道:“還特么掌門……”
老彪子耷拉著眼皮掃了一眼院里嘻了馬哈的小崽子們,以及蹲在門口正狂笑著的老三,撇了撇嘴,使勁一蹬矮墻頭,騎著車子就往以前的黃河派,現(xiàn)在的條子派騎去。
跟黃河派的黃毛子他認(rèn)識,也是老主顧了。
這個“老主顧”并不代表黃毛子歲數(shù)大,也不代表黃毛子跟他交往的時間長,而是代表了兩人之間的交易老多了。
或者可以這么說,老彪子在黃毛子那里撿便宜撿的老多了。
要不怎么說,剛才聞聽黃河派倒了,黃毛子跑了時候他有些惋惜呢,這都是錢?。?
跟老三不同,黃毛子可不是一個計較的人,好騙……好個偏偏黃毛少年郎呢!
黃毛子人如其名,腦袋上的毛是黃的,不過跟血統(tǒng)沒關(guān)系,他爹媽都是京城純土著。
要說毛黃了,也不是他媽在外面背著他爹有了外國友人了,而是從小缺營養(yǎng)導(dǎo)致的。
老彪子起初不知道他缺啥,后來跟李學(xué)武問了才知道,人缺鐵和銅等微量元素就會頭發(fā)發(fā)黃。
就因為這個,老彪子特意從回收站廢品堆里找了兩塊兒黃銅,請了老師傅給打了一個黃銅的金葫蘆,用紅繩拴了,送給黃毛子掛脖子上補補。
缺啥補啥,他不是缺銅嘛,現(xiàn)在銅有了,還是黃銅呢。
黃毛子也是頗為感動,所以有啥好玩意兒都想著給老彪子留著。
老彪子對他跟對其他人都是一樣的,老主顧嘛,不僅僅要有合作的關(guān)系,還得處感情呢。
他騎這么快往條子幫趕,就是珍惜這種感情。
“窩草!彪哥,我是耽誤你起飛了唄!”
老彪子剛甩尾進了原黃河派旁邊東風(fēng)派的院子,差點就跟里面出來的人撞在一起。
“抱歉抱歉,車閘不好使~”
老彪子笑呵呵地跳下了車子,腳下一動,已然是完成了支車梯子的動作。
出門那人跟他笑罵了兩句便推著自己的車子出了大門,往外面去了。
老彪子掃了這邊一眼,跟老三那邊一樣,都是矮墻頭圍著個民國風(fēng)的小樓。
以前這邊是馹偽時期的商業(yè)公司一條街,后來成了文化產(chǎn)業(yè)一條街,現(xiàn)在又成了小崽子一條街。
從街區(qū)整體上來看,還能察覺出一絲以前留下的痕跡,不過基本上也都被禍禍的差不多了。
現(xiàn)在老彪子嘴里的各個門派都愿意在這邊立個場子當(dāng)根據(jù)地,證明自己的組織在這四九層還有幾分顏面。
大街上的小崽子們亂躥,因為道行樹高大遮陰,也不怕太陽曬著。
老彪子來東風(fēng)這邊純屬扯閑蛋,去樓里轉(zhuǎn)了一圈,問清楚了庫房里也沒啥好玩意兒,便也就出了門。
因為兩處院子離著不遠(yuǎn),老彪子也沒騎車子,甩著手里的鑰匙就進了以前黃河派的院門。
“噓~干啥的?”
他進院后還沒等走幾步呢,便見著門口閃出來一個人,微微昂著下巴打量著他。
而院里大樹底下擺放的一排自行車上又下來幾個小年輕。
剛才進院的時候這些小年輕就見著老彪子了,不過他們正叼著煙卷聊天打屁呢,也沒在乎老彪子。
這會兒見著門里的組長過問了,便也都扔了煙頭圍了過來。
老彪子詫異地看了幾人一眼,隨后遲疑著問道:“你們是……?”
門口站著的那人微微一皺眉,再次開口問道:“你是誰?找誰?這里不是你隨便進的”。
“哦?”
老彪子挑了挑眉毛,轉(zhuǎn)頭仔細(xì)打量了一眼門廳立柱上掛著的油漆還特么沒干的牌子。
隨后指了指白底黑字的牌子對著門廳里站著那青年問道:“這……這是換幫派了?”
他這話一問完,門廳里站著的那青年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了那邊圍過來的小年輕們說道:“教教他這里是啥地方,不是菜市場”。
說完這青年就要轉(zhuǎn)身進屋,而圍上來的小年輕們一個個的耷拉著眼皮,沒一個好模樣的。
老彪子這戶兒卻是故作慌張地說道:“我是來搞經(jīng)濟的,跟以前的黃毛子約好了的……”
“黃毛?”
都已經(jīng)一條腿邁步進屋的青年又轉(zhuǎn)回了身子,挑著眉毛打量了老彪子一眼,微微抬了抬下巴。
老彪子很識趣地往前走了幾步,輕聲說道:“他說倉庫里有些“收繳”上來的東西讓我給處理了,還說想要一些鋼管和海魂衫”。
說完又有些茫然地看了這幾人一眼,好像措手不及的模樣。
站在門口的青年意外地歪著脖子看了看老彪子,問道:“你還能搞到這些東西?”
“呵呵,專業(yè)廢品回收,廢舊商品再利用”
老彪子笑了笑,拿出了自己的證件,上面還蓋著章呢。
回收站的公章就在他手里,這證件還不是想咋弄就咋弄嘛。
青年卻是不知道他這種情況,見他是公家的人,便也就信了他,將證件重新遞給了老彪子。
“鋼管和?;晟勒厥拢俊?
見老彪子還茫然地看著他,有些倨傲地解釋道:“你說的那個黃毛子已經(jīng)撤了,我們對他們那個組織完成了整頓和清理”。
“說白了就是沒了!”
青年解釋完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好像很牛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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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晚上就興奮
看著老彪子的表情,又問道:“你跟那個黃毛子認(rèn)識?”
“認(rèn)識~”
老彪子很坦然地點頭應(yīng)了,也不顧對方瞇起來的眼睛,示意了周圍的院子道:“這條街上的人我都認(rèn)識,他們的收繳都是我給處理的”。
青年詫異地看了老彪子一眼,隨即對著臺階下的小年輕使了個眼色。
其中一個小年輕不聲不響地退出了院子,往對面跑去。
而老彪子見著也當(dāng)沒看見,繼續(xù)跟這青年介紹著自己的業(yè)務(wù)范圍。
什么特么認(rèn)識不認(rèn)識的,什么特么感情不感情的,送一個黃銅葫蘆就有感情了?
老彪子還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干啥的?那些繳獲都是怎么來的!
他是心疼這個點兒呢,黃毛子走了,他最少損失幾千塊。
老彪子火真的是很大,可惜他沒有坤哥的本事,身邊沒有肩膀給他按。
跑出去的小崽子很快又回來了,動作很隱蔽地跟臺階上的青年點了點頭。
那青年這會兒再聽老彪子的話也有了認(rèn)真的神情,不再是剛才那樣的吊兒郎當(dāng)了。
“黃毛子跟你訂的東西我要了”
青年無所謂地說道:“你剛才說的臂力器還有訓(xùn)練褲啥的幫我搞一些來”。
說完撓了撓腦袋,又補充道:“庫房里已經(jīng)空了,你等我?guī)滋?,我籌備一下糧草”。
“不急,我就在這條街上混,隨叫隨到”
老彪子笑了笑,隨后指了指門外道:“既然沒啥事我就走了”。
青年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這樣的人他也聽說過,真正遇到了自然不會得罪了。
沒必要,這樣的人就像附著在自己這些人身上的水蛭,沒他換不了血,有他還覺得疼,相互依存的關(guān)系。
得罪這樣的人就等于把這一條街的人都得罪了,欺負(fù)他一個更顯得自己等人沒能耐了。
老彪子在這些人的注視下走到門口又回頭問道:“那個……問一下,你們這個幫派叫什么?幫主是誰?”
“噗~”
門里站著的青年聽見他這么說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使勁舔了舔嘴唇這才無語地看了老彪子一眼,道:“長城,我是這的負(fù)責(zé)人,高小天”。
“呵呵,挺好”
老彪子笑著比劃了一個走形的美式軍禮,隨后說道:“我叫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