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的炕上已經(jīng)放好了炕桌,就等著李學武回來吃飯呢。
就是因為今天帕孜勒回來,傻柱家有喜事,又因為大家伙兒好久沒聚了,這才有了他等他,他等他的情況。
“看著月亮沒了,是不是要下雨?。俊?
李學武上了炕,由著傻柱給他倒了酒,看他的臉色,像是剛喝了一頓了。
何雨水坐在書桌旁,見著他們用的杯子不大,便也就沒說什么。
難得高興一回,總得讓她哥發(fā)泄發(fā)泄。
“下雨也沒事,啥東西都沒有露天兒的,都跟庫房里呢”
老彪子吃了一顆花生米,端著酒杯同大家一起碰了一個,隨后說道:“這夏天的雨下不長,見天就晴,就是有的路不好走了”。
說著話就著西窗臺往外面看了看,又轉回來身子,道:“沒啥事,這兩天都不用上山”。
“我周一去山上,帕孜勒也得去”
李學武吃了一口小炒肉,示意了對面坐著的帕孜勒一眼,道:“治安大隊的人上山集訓,帕孜勒升副大隊長了,得帶訓”。
“嚯!敢情今天是三喜臨門啊!”
傻柱笑著端了酒杯敬了大舅哥一杯,同時嘴里也說著恭喜的話。
帕孜勒是個謹慎的人,這話也就是李學武說了,要不然不等消息落了地他都是不會說的。
而站在門外的迪麗雅聽說自己大哥進步了,也是很高興,抿著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大哥。
炕上的男人們喝著酒說笑著,西屋的二爺和姥爺?shù)热艘呀?jīng)帶著小子們開始分揀書籍了。
其實也簡單,大餐桌擦干凈了,有負責往屋里搬書的,有負責檢查書的,有重新分揀的,要留的放在一箱,不要的放在一箱。
除了書籍比較沉,翻看起來比較累,其他也是沒什么。
李學武在飯桌上也只是跟帕孜勒等人敘舊,時不時的跟老彪子說一些回收站的事。
飯局到了夜里十點多才散,等李學武回到后院的時候顧寧和李姝都睡了。
還是因為他的進屋把顧寧吵醒了,而等李學武洗漱好了上炕后,顧寧卻是輕聲跟他問道:“生孩子很辛苦吧”。
“這個我可不知道”
李學武躺了下去,側身看著顧寧問道:“怎么?擔心了?還是聽誰說啥了?”
“沒~”
顧寧翻了個身子,平躺著,眼睛看著棚頂不說話。
李學武好像是明白了一些,湊到顧寧身邊看著她問道:“是不是媽問你了?還是什么?”
“嗯”
顧寧頓了一下,道:“問我有沒有什么反應,說是要注意一些,不要累著了”。
“正常的,老人嘛”
李學武拉住了顧寧的手說道:“都是盼著咱們好呢,別多心”。
顧寧沒說話,只是主動轉身躺在了李學武的胳膊上。
李學武看著她的樣子,笑著問道:“要不就是羨慕了?那咱們也給李姝要個小弟弟?”
顧寧伸著手使勁掐了李學武一下,李學武卻是“懂了”,伸手就去解衣服。
顧寧見他要耍壞,使勁抓住了衣服,卻是被他給按住了。
怕熟睡的李姝聽見,顧寧是既想使勁兒,又不敢使勁,最后放棄了,同意了李學武的意見。
熟睡著的李姝不知道父母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了一個這么大的決定。
……
周日,李學武吃了早飯拎著車鑰匙往出走的時候,卻是瞧見昨天的“小旋風”今天依舊是“草上飛”。
昨天李學武跟他說的話都白說了,劉光福依舊是兩條腿緊倒騰著,穿著那件兒好像租來似的?;晟?,手里拎著臂力器,腳不沾地飛快地出了垂花門。
可能是他覺得只要他跑得快了,李學武就管不著他了。
李學武不是想管他,而是怕這些小子們沒輕沒重的,再碰著家里人。
無論是母親劉茵,還是大嫂趙雅芳,亦或者是老太太等人,這要讓小伙子撞一下子,還不得把命撞沒了啊。
皺著眉頭看了后院一眼,李學武沒有多說什么,早上的時候母親已經(jīng)叮囑過家里的人了,小心著點這院里進進出出的。
跟上街一樣,現(xiàn)在能不去就不去,年輕人跟瘋了似的。
等李學武開車到了俱樂部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多了。
不是這段路變長了,而是他拐了個彎,順帶著去送點肉食物資,同時聽了段咿咿呀呀的京劇。
還別說,傳統(tǒng)藝術就是厲害,聽完了全身舒坦,就是有點辛苦,建議大家不要輕易嘗試。
也不知道婁姐跟哪兒弄的桌球案子,李學武剛進院,便聽見黃干站在正門與西門之間的倒座樓上沖著他招呼。
李學武跟趙老四說了一陣,再進了這邊的倒坐樓,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邊放了幾張桌球案子,周圍還擺著沙發(fā)和茶幾。
二樓也是一樣,剛才跟李學武招手的黃干正帶著馬俊他們玩著。
而在另一桌李學武看見上次見過的歐欣和裴培等幾個女孩子也正在熱鬧地玩著。
歐欣最先看見李學武的,甜甜地一笑,跟李學武打了個招呼。
“武哥~”
“呵呵~”
李學武一邊跟歐欣等人點了點頭,一邊走過來打量著屋里的擺設。
看見黃干撅著屁股拿著臺球桿在那比劃著,不由得好笑地說道:“穿上龍袍你也不像太子”。
黃干沒搭理李學武的嘲諷,比比劃劃地打出了一桿。
這種玩意兒他就沒有乒乓球玩的好了,純純的就是瞎懟著玩。
樓下有玩的好的已經(jīng)在對局了,樓上因為還得跑樓梯,又因為默認的都把樓上作為談話場所了,也就沒人上來玩這邊的了。
攏共六十多個會員,能用得了多少設備,現(xiàn)在訓練中心那邊的人才多一些,地下射擊訓練場的人數(shù)也可以。
“桌球!會玩兒嘛你~”
黃干反嘲諷了李學武一句,隨后示意了敖衷亮一下解釋道:“衷亮從他們單位庫房里翻找出來的,說是無償捐贈給咱們了”。
說著話,等馬俊打完一桿,他又別扭地撅著屁股瞄準去了。
李學武看了敖衷亮一眼,笑著點了點頭,隨后招呼門口的服務員,要了一壺花茶。
“怎么沒要水喝,不渴???”
“剛來”
敖衷亮見李學武跟他說話,便也就笑著回了一句,同時撿了墻上掛著的臺球桿子遞了一根給李學武。
李學武接過來看了看,還真是不錯的好桿子,握把上竟然是牛皮的。
倒不是說牛皮的就是好桿子,而是這種加工工藝在當前的國內不是很方便,畢竟要勤儉節(jié)約嘛。
“我們庫管說是以前接收那棟大樓里的,一直放在倉庫里落灰來著”
敖衷亮笑著給李學武解釋了一句,隨后說道:“那天從這邊回去我就看了一下,正合適放在這邊,大家一起玩嘛”。
李學武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說話,而是拿著球桿微微躬身,一只手托著球桿,一只手握著球桿,動作自然地比劃了一下,輕輕一推,將球打了出去。
“挺好的”
李學武只是試了試,并沒有就上桌去玩,將球桿放回到了墻上,示意著服務員把茶壺和茶杯放在茶幾上就行。
隨后走到茶幾邊上坐在了沙發(fā)上開始倒茶。
黃干那邊也許是著急了,一桿子懟的猛了一些,“砰”的把球打飛出了案子,惹的馬俊幾人同那邊的姑娘們大聲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黃干有些惱羞成怒地跟幾人斗了句嘴,隨后撿了地上的臺球扔在了臺子上,走過來拿了茶幾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再來!”
他是臭棋簍子癮頭大,好在是跟馬俊半斤八兩,誰都別笑話誰。
鐘景學看了一會兒了,也拿著球桿叫了裴培一起玩。
李學武進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叫裴培的姑娘玩的很好,姿勢也挺標準的,就是不知道跟哪兒學的。
這個時候玩桌球的地方可是不多,倒是很多大的俱樂部有。
他們四個人,帶了五個姑娘,明顯是沒想著把李學武落下。
而歐欣也是見著李學武坐下后,同那邊的幾個姑娘嘻嘻笑鬧了一陣帶著一個姑娘走過來坐到了李學武旁邊的沙發(fā)上。
敖衷亮在李學武倒茶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著坐下了,這會兒見著歐欣同另一個姑娘坐過來也是沒大在意。
“上次你托我找的東西我找到了,數(shù)量不多,進出口總公司收走了大部分,現(xiàn)在剩下的都是統(tǒng)籌給地方的”
敖衷亮嘴里說著上次定下的內容,同時在話里也隱藏了兩人都知道的內容。
李學武沒說話,端著茶杯喝著茶,身邊的歐欣也是學著李學武的坐姿和儀態(tài),好像小學生似的。
坐在歐欣另一邊的姑娘笑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學武。
她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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