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哪!
治安大隊的速度很快,人手和車輛都不受限制。
也就是最近不執(zhí)勤了,不然指揮中心調(diào)度一下,都用不了十五分鐘。
這會兒也才二十多分鐘,晚上的車少,治安大隊來的人更快了。
“處長”
當全副武裝的人下了車,見著李學武等人站在餐廳門口,沈放走過來敬了個禮。
“吃飯不找我,辦事找我”
沈放抬頭看了一眼餐廳的牌子,指了指里面,道:“你得欠我一頓這個”。
“這兒我可吃不起~”
李學武吃笑著,用手夾了嘴上的香煙,示意了地上蹲著的年輕人,道:“詐騙、勒索、恐嚇”。
黃干從車上跳了下來,手里拿著那些小妹妹們手寫的證詞,連同經(jīng)理寫的證詞,一起遞給了沈放。
“想叫你來著,學武說你值班,下次休班一起聚一聚”。
“我信伱個鬼~”
沈放撇了撇嘴,接了黃干手里的材料,仔細看了看被隊員們帶起來的年輕人,道:“這么豪橫???別不是抓了哪兒的山大王吧~”
年輕人這會兒早沒了心氣兒,雙手背著用腰帶扎著,背著的手還得拎著褲腰帶,因為會掉。
沈放看著年輕人只有一邊臉腫了起來,就知道李學武動手了,扯了扯嘴角,很是皺了一下眉頭。
押人的隊員看見了,跟同伴對視一眼,當走到車邊的時候故意拉著年輕人往車門子是撞了一下。
當年輕人嘶呵出聲,沈放這邊卻是提醒道:“注意點兒,小心他故意造傷”。
“是”
隊員應著聲,已經(jīng)到押了人上車。
沈放帶來了兩臺車,押人的車都沒等著,人一安排好便啟動回治安大隊了。
沈放看了一眼餐廳,窗子邊上全是人看著,好奇寶寶似的。
“這不是年輕來玩的地方嘛,你怎么也來這邊”
說完,見著李學武笑,便知道他要說年齡的事,提起找補道:“怎么不去新僑啊?”
“因為不是我請客啊”
李學武笑著示意了走回車上的黃干一眼,隨后說道:“今天真沒想著有這么回事兒,只談風月來著”。
說完招手叫來了左杰,對著沈放解釋道:“一小兄弟,被人勒索來著,態(tài)度還挺狠的樣子,怕找后賬,就動手了”。
其實黃干也看出來了,當時李學武叫了左杰過來就是想著了事的。
可拐角那邊都特么吃完了,還不走,就跟那盯著這邊,李學武不急眼才怪了。
黃干太知道李學武的為人了,絕對不會放任危險形成的。
早在說消防的時候李學武就跟他提過,火災最初的時候可能就是個小火苗,尿潑尿都能呲滅的那種,就沒必要后期搞的那么大條了。
所以看見李學武過去找茬,他就知道李學武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也就是在老莫,李學武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不然那些人一個都別想走。
正因為他放走了大多數(shù),只留下了一個,所以他動手的時候經(jīng)理才沒有反應,要是堵著一堆人抓,或者是打,那這邊的事兒準鬧大不可。
“快點兒交代,咱們回了”
黃干沖著李學武說了一句,又轉(zhuǎn)回頭去跟車里人說話去了。
李學武捏了捏左杰的肩膀,示意了沈放道:“跟你沈哥回去,按我說給你的做,事情辦完就跟治安大隊等我”。
“明白”
左杰抿著嘴看了看李學武,覺得今天李學武替他出頭,真的是感動。
一直以來,他都是跟著人家屁股后面玩,可他就是個配角,很少有人這么幫他。
所以這會兒李學武說了,他也是忍著感動點了點頭。
沈放沖著他歪了歪腦袋,看了李學武一眼,給了一個眼神,帶著左杰便上車離開了。
這邊事情解決了,黃干才走回來問道:“就這么一個軟趴菜,值得你投資這么大?”
“你當我是啥人了?”
李學武瞥了黃干一眼,道:“我這是為了兄弟情義”。
“嘶~我真是信了你了”
黃干嘲諷了一句,跟著李學武來到了車邊。
這邊姑娘們已經(jīng)上了車,見著李學武過來,都把目光看了過來。
尤其是歐欣,她覺得李學武的反差太大了,這個人太有個性了,太吸引人了。
今天跟李學武的見面,給她的印象一直都在刷新,各種新奇的情緒沖擊著她的思想。
這會見著李學武沒了打人時候的狠厲,重新變的溫文爾雅,她只覺得全身麻癢癢的,好像觸電了一般。
裴培坐在她的身邊,看見她盯著車外的李學武看,不由得懟了她一下,輕聲問道:“你不會認真了吧?”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歐欣倒是伶俐,眼睛看著李學武,嘴里卻是不讓份的。
裴培翻了翻白眼,道:“認真了也沒用,人家都結(jié)婚了,出來只是玩玩的”。
歐欣聽見這話也沒反應,還是看著李學武那邊。
直到裴培說道:“更何況他車上還有個邊疆美女呢,你知道一會兒干啥去啊?”
“他不會的”
歐欣自信且堅定地說道:“我雖然跟他也是
睡在哪!
秦京茹先是從門縫里看了看,見真是李學武,這才打開了大門。
李學武吊著眼睛看了她一眼,道:“下次再遇見晚上有人,不要問是誰,因為外面聽得見你的腳步聲,直接等著就行”。
說完示意了大鐵門上的觀察孔,道:“也不要直接從這里看,因為只要一根筷子就能讓你眼睛瞎掉”。
“喔~”
秦京茹異樣地看了李學武一眼,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心里是不以為意的,這里安全的很,誰會沒事閑的來這邊搞破壞。
還有,拿筷子扎人是什么玩意?
看了看李學武往屋里去的背影,她直覺的這人怕不是天天害怕有人來害他吧。
李學武不知道身后有人嘀咕他,換了拖鞋拎著包邊上了樓。
樓上書房的燈依舊開著,他開車進了街道的時候就看見了。
很暖心的燈光,至少知道家里有人等著自己回來。
剛準備輕手輕腳地進屋,卻是聽見主臥里傳來了顧寧的聲音:“你回來了?”
“嗯,是,還沒睡哦”
李學武看了一眼手上的時間,都快十一點了。
將包放在了小茶桌上,李學武松了襯衫,往主臥看了一眼。
顧寧正側(cè)躺在床上,只說了一句便沒了聲音。
李學武快速地找了睡衣,關(guān)了書房的燈,往衛(wèi)生間洗了澡。
再上床的時候顧寧眼睛瞇著,也沒睡著。
“我吵醒你了?”
李學武抬了抬顧寧的下巴,打量了媳婦兒一眼。
顧寧輕輕的躲開了,呢喃道:“沒睡踏實,總是醒”。
“想我了?”
李學武調(diào)笑了一句,隨后躺了下來,道:“去老莫吃的飯,遇上左杰了,幫他處理了點兒事,耽誤時間了”。
“嗯”
顧寧倒是沒在意他的解釋,只是嗯了一聲,隨后便翻身準備睡覺了。
李學武有點兒興奮,攬著顧寧道:“要不,我?guī)湍闾岣咭幌滤哔|(zhì)量啊?”
——
周四,工作組入駐的第三天。
由主持工作的組長,也就是副主任馮道宗主持會議,開始批判軋鋼廠上一階段的工作內(nèi)容,反思這一階段軋鋼廠從上到下所做工作的不實和錯誤。
這個會議也是學習會,同時也學習工作組從上面帶下來的工作精神,以及對軋鋼廠的意見和建議。
李學武坐在徐斯年的旁邊,手里的煙一根接著一根,嗆的徐斯年直咳嗽。
他見著李學武抽嗆著他,他也開始抽,鼓搗煙嗆李學武。
被動傷害現(xiàn)在變成了主動傷害,倒是不咳嗽了。
可他們兩個這么整,別人開始咳嗽了。
這會議室是大會議室,全廠所有副處級以上的干部,相關(guān)部門的業(yè)務(wù)骨干,以及車間里的工人代表都出席了。
就算是大會議室,這么多人坐在里面,也是顯得有些擁擠的。
人一多,這抽煙的也就多了,再加上這馮主任講的東西晦澀難懂,這些老煙槍更是比了賽的抽。
好像是報復誰似的,你一根,我一根,爭取用煙消耗掉時間,也能將馮主任講的東西消化掉。
要李學武說啊,他們就是癡心妄想,因為馮主任講的這些東西,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沒搞的太清楚。
其實也不怨他,實在是政策和形勢一天一個樣,李學武看昨天的報紙和今天的報紙就又稍稍變換了口風。
馮主任都不知道如何下嘴解釋,只能是照本宣科,添加一些報紙上已有的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