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小尋聯(lián)系上了張保鈺,直說道:“錢湊完了,咱們選個地方交易一下?!?
張保鈺聞聲捂著電話,臉頰泛著笑意,目光略顯猥瑣地沖薛東說道:“錢弄完了。”
薛東斟酌半晌,輕擺著手回道:“拖一拖他,告訴他今晚人提不出來,明天晚上再說。”
“好勒。”張保鈺點頭,松開電話后,語氣平淡地回道:“明天晚上,你來我這邊提人吧?!?
小尋咬了咬牙,才耐著性子回道:“好?!?
“嘟嘟!”
張保鈺直接掛斷了手機(jī)。
……
次日無話,直到晚上七點多鐘,吳天胤才帶著八個人,拿著兩百萬下了山。
由于安仔在人家手里,那就等于節(jié)奏也在人家手里,你要想提人,就得按照人家的方式來,這是不可避免的。也正如當(dāng)初吳天胤綁架金雨停,和查爾克投行高管時一樣,只不過這一次他變成了被動的一方。
汽車一路向嶺南開去,在路上行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后,就來到了張保鈺的地盤。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介紹一下張保鈺這個人。他最早是在深山里給人看石礦場的,后來由于辦事兒有些靈性,也很會搞關(guān)系,頗得老板重用。
干了幾年,張保鈺手里也有了些錢,就跟老板商量要開個小坑。那時二人關(guān)系已經(jīng)處得很好了,再加上張保鈺答應(yīng)白給對方分紅,所以他也算自己支起了一攤生意。
在山里待了七八年,石礦資源日益枯萎,張保鈺也懶得再折騰了,就帶人回到了嶺南,花錢認(rèn)識了一些關(guān)系,然后開始給駐軍當(dāng)狗腿子,幫忙出面處理一些駐軍想干,但又不好露面的事兒。
這幾年他借著跟駐軍牢靠的關(guān)系,在嶺南啥活兒都干。倒騰緊俏物資,甚至還暗中搞一些神經(jīng)性的藥物大肆斂財,總之名聲不是很好。但也由此可見,此人是一個非常明白自己爹是誰的人,舔功也算是大成的人物。
……
嶺南,張保鈺的食宿店外,兩臺汽車停滯,吳天胤坐在副駕上扭頭沖著小尋問道:“我讓你查的事兒,你查了嗎?”
“正在弄,還沒確定?!毙ゃ读艘幌禄氐馈?
“一會見機(jī)行事,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眳翘熵钒櫭紘诟赖溃骸扒f別太跳!”
“我知道?!毙c頭。
“按喇叭?!眳翘熵窙_著司機(jī)吩咐了一句。
“滴滴!”
話音落,兩聲清脆的喇叭聲響起,沒過多一會,院內(nèi)的大門就敞開了。
張保鈺領(lǐng)著七八個人,大咧咧地走了過來。
吳天胤推門下車,張嘴喊道:“人呢?”
“急啥,”張保鈺背著手,笑著說道:“我先看看幣子?!?
吳天胤斟酌半晌,回身吩咐道:“拿出來吧。”
小尋領(lǐng)著倆人下車,邁步來到后備箱,從里面拽出了兩個大袋子。
張保鈺掏出煙盒,慢條斯理地吩咐道:“驗驗貨。”
話音落,兩名男子從腰間拔出刀,挑開袋子口,低頭點起了里面的錢。
張保鈺吸著煙兒,笑吟吟地看著吳天胤,目光有些嘲諷的意味。
吳天胤站在車邊,只靜靜等待,也不主動說話。
兩三分鐘后,點錢的男子回過身說道:“沒問題,正好兩百個?!?
張保鈺猛嘬了口煙,轉(zhuǎn)身吩咐道:“把錢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