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喜樂宮頂層的私人包廂內(nèi)。
魯林伸手幫田老倒著茶水,笑吟吟的沖他說道:“老爺子,這事兒辛虧有你在中間調(diào)和,不然也不會談的這么順利。”
“相互幫襯吧?!碧锢弦恍Γ骸拔壹依隙诜畋弊錾?,也得虧你們照顧了?!?
“這都不算什么事兒?!濒斄謱⒉杷平o田老,話語很輕的說道:“等響兒的買賣開始做了,我跟公司那邊商量一下,至少給您拿過來百分之二的年紅利!”
“哈哈!”田老爽朗一笑:“先談著吧!”
“喝茶,喝茶!”
“好!”
二人坐在沙發(fā)中央,一邊閑聊著,一邊輕聲交談,而周邊幾個陪坐的人,則是誰也沒有上前打擾。
一晃,又是二十多分鐘過去,魯林有些不耐的低頭掃了一眼手表,皺眉說道:“這人咋還不來?”
“我打個電話問問!”田老掏出了手機。
……
樓下,冷風(fēng)吹徐的鐵渣街路面上,人聲鼎沸,做生意的小商小販,都聚在街邊閑聊著。
突兀間,十幾個相隔很遠的門面店內(nèi),幾乎同時開始往外走著歲數(shù)不大的小伙,這幫人身體壯碩,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塊,溜溜達達的就走向了喜樂宮的方向。
剛開始,這幫人還沒有引起路邊上的人注意,因為他們走的分散,就跟閑著沒事兒壓馬路的普通人一樣,但由于他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所以走著走著人群就變得密集了起來,粗略一數(shù),已經(jīng)有六七十人之多。
大約四五分鐘后,喜樂宮門口處就已經(jīng)被堵的死死的,趕來的小伙也不吵也不鬧,就站在馬路牙子兩側(cè),聚堆交談著。
又過了一小會,喜樂宮里面走出來一個禿頭中年,領(lǐng)著四五個內(nèi)保,下了臺階,張嘴喊道:“大良,你又扯什么啊?”
人群中,一位小伙扭過頭,笑著喊道:“哎呦,黎哥!”
禿頭中年是封哥的兄弟,從喜樂宮開業(yè)他就在,平時封哥要不在場子里,那有啥突發(fā)事件,都是他出面解決的。
“咋回事兒?整這么多人上我門口干啥啊?”禿頭走到青年身邊問道。
“我家老大出來了,一會要在這兒喝點酒!”叫大良的青年一笑。
禿頭聞聲愣住。
就在這時,道路斜對面,一個穿著風(fēng)衣,頂著光頭發(fā)型的青年,又領(lǐng)著十幾個人走了過來。
“哎呦,黎哥,好長時間沒見了!”青年沖著禿頭打招呼。
黎哥聞聲轉(zhuǎn)身,隨即愣?。骸袄隙。闵稌r候出來的???”
“前兩天出來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剛被保釋的土渣街馬二哥。
“那挺好啊,今晚你那屋我安排了。”禿頭很客氣的沖著馬老二打了聲招呼。
“行啊,一會聚聚,我先上去有點事兒哈!”馬老二一笑,邁步就上了喜樂宮正門的臺階。
禿頭聞聲立馬跑過來:“你剛出來,別給我搞事兒啊……!”
“你放心,我有分寸,都是一條街上的,我能給你找事兒嘛!”馬老二一笑,回頭沖著人群喊道:“都別嘚瑟昂,在樓下呆一會!”
“知道了,二哥??!”
眾人齊刷刷的喊了一句。
“你他媽這樣,不像是有分寸?。俊倍d頭臉色很認(rèn)真的拉著馬老二說道:“葉總不在家,你別砸我飯碗!”
“絕對沒事兒,我就進去找?guī)讉€人聊聊,然后咱們喝酒!”馬老二笑吟吟的說道:“我給你面子,你給我點空間唄?!”
禿頭沉吟半晌:“行,你不扯別的,一會我安排你!”
“好勒!”馬老二擺了擺手,領(lǐng)著劉子叔等人就沖著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