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十萬?!?
“把賬戶用簡訊給我發(fā)過來,最晚明天到賬?!毙∑钤捳Z非常簡潔說道。
“我盡快還?!?
“太困了,我睡覺了?!毙∑畲蛄藗€哈欠,伸手就掛斷了手機。
秦禹低頭看著手機,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因為他不到萬不得已,是真的不想跟小祁張嘴。后者的錢,是真的拿命換來的。
汽車旁邊,梟哥用鋒利的匕首柄,猛砸了兩下江魚的腦袋,待它暈厥后,直接用匕首將其切開,擠出內(nèi)臟,削著生魚肉沖著秦禹說道:“來點???”
秦禹在待規(guī)劃區(qū)的時候,也是啥都吃過的選手,所以順手就拿起了一片魚肉,放在嘴里咀嚼:“有點腥。”
“呵呵!”梟哥彎腰從雪殼子中拽出來一瓶提前埋好的俄式白酒:“沃德嘎,來,整一口?!?
秦禹接過酒瓶子,連悶兩大口后,感覺自己整個胸腔都要著火了:“過癮!哎,這回魚就不腥了?!?
“再往北走過嗎?”梟哥捋了捋腦后的小辮問。
“沒有?!鼻赜頁u頭。
“我走過,帶了八個兄弟去那邊辦事兒?!睏n哥笑著說道:“其中有一個兄弟是白俄人,我是跟他學了這種吃法,但剛適應,他就死了。”
秦禹聞聲一愣。
“兄弟,不是哥哥太重利,是下面的兄弟每跟我出去一回,都可能冒著回不來的危險?!睏n哥低著頭:“錢,是唯一能讓他們心安的東西了?!?
“我懂了?!鼻赜睃c頭。
“我們的事兒,別跟老李說?!睏n哥囑咐了一句。
“這規(guī)矩我懂?!鼻赜磉肿煲恍?,瞇眼看著飽經(jīng)滄桑的梟哥,突然問了一句:“哎,你說咱們長期合作能咋樣?平時你們也不用干活,我有事兒了,辦辦我的就行?”
葉子梟一愣后,笑著伸手指了指秦禹:“你想的太多了?!?
“呵呵?!鼻赜碚A苏Q劬?。
“吃魚,吃完走了?!比~子梟吸了吸鼻子,低頭用刀繼續(xù)割著魚肉。
……
市區(qū)內(nèi)。
裴德勇皺眉沖著電話質(zhì)問道:“老王啊,你說你這么大歲數(shù)了,做事兒怎么就心里沒個譜呢?魏智是徐洋下面的兄弟,你伸手打他干啥???”
“我當時氣蒙了,他說話太難聽了。”王宏語氣稍弱的回應道。
“……你凈給我找事兒?!迸岬掠聡@息一聲說道:“你先別出現(xiàn)了?!?
“嗯,我知道了。”
“就這樣?!?
說完,二人就結(jié)束了通話,隨即裴德勇繼續(xù)坐在應酬的酒桌上,跟眾人推杯換盞。
十幾分鐘后。
徐洋領著魏智趕到公司,坐在大廳沙發(fā)上給裴德勇?lián)芰艘粋€電話:“裴哥,你下來一趟,我有事兒找你?!?
……
江南區(qū)區(qū)議會,首席議員辦公室內(nèi),老李接了電話問道:“談完了?”
“嗯,談完了。”葉子梟點頭:“我回區(qū)外收拾收拾,就準備動身?!?
老李沉默半晌:“都談什么了,詳細跟我說說。”_a